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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信息基本為零。 ———— 大雨下得無所顧忌,路上堵了車,鉆葑開始犯困。 西頓酒店先到,席淵看了一眼后排已經睡著的人,“應該是臨大的學生?!?/br> 她身上穿了件臨大生科院的院服,綠色的短袖,衣前有大大的學院logo。 談之洲從鏡子里看她,“膽子倒是不小?!?/br> 深夜攔車這種事都敢做。 席淵盯著睡著的鉆葑仔細看了兩秒,不知在想什么。 接著拍了拍談之洲的肩,“緣分總是出其不意,你不來找它,它就來找你?!?/br> 沒等談之洲開口,席淵揮手下了車。 車子剛到西城派出所前,李歡的電話撥了過來。 鉆葑睡得正沉,小黃人的音樂都沒能吵醒她。連著打了三個,談之洲接了起來,“喂?” 李歡頓時緊張起來,“你是誰?鉆葑呢?” “鉆葑?” “就是你手機的機主?!?/br> “在我車上?!?/br> 李歡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這都十一點多了,鉆葑以前雖然也經常關了寢才回來,但從來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你是誰?在哪兒?你把鉆葑怎么了…” 話被談之洲打斷,李歡只聽到一個十分冰冷的聲音:“幾號樓?” “什么?” “這位機主住幾號樓?” “風和園24號樓?!?/br> 掛了電話,李歡趕緊跑到樓下,一副作小服低狀終于哄得舍管大媽順了心開了宿舍大門。 八分鐘后,一輛貴得咋舌的卡宴停在門口。 “臨大到了?!?/br> 談之洲開了車門。 鉆葑揉著眼睛,“啊,謝謝!其實我……” 她想解釋自己是怕遇到壞人才那么說,談之洲打斷她:“搭陌生人的車,再困都要保持清醒?!?/br> 鉆葑原本也是不想的,但今天例假造訪,又加上大雨,整個人疲憊不堪。 “嗯,謝謝。我付你路費吧?!?/br> 她拉開車門低頭掏錢,手機咚地一下掉在車外,趕忙下車去撿。 李歡目瞪口呆看著鉆葑迷迷糊糊從卡宴車上下來,撐傘去接,拉著鉆葑左看右看。 確定她沒哪里傷著這才放下心來。 等兩人想起該感謝一下,談之洲早啟動車子,消失在茫茫大雨中。 ———— 車子剛開出臨大校門口,席淵打電話來問到哪了,有沒有把人送到學校。 談之洲用手扶了一下藍牙耳機,“席淵,我很好奇你的生活究竟發生了什么?!?/br> 至少在以前,席淵肯定不會關心一個搭車的路人甲。 “或者你可以期待一下你的生活會發生什么?!毕瘻Y說。 對席淵這番話談之洲沒做多想,順路搭個學妹而已。 僅此而已。 不足以也不會改變什么。 “真不考慮來當我電影里反串女主角嗎?”談之洲好整以暇問。 電話里安靜了幾秒,他似乎能想象席淵隱怒的樣子。 談之洲輕咳一聲:“開個玩笑?!?/br> 席淵反問:“兩個月時間能找到你心目中的女主?” 頂著“鬼才導演”的頭銜消失了三年,如今復出后,沒想到最大的難題竟然是找不到合適的女演員。 有靈氣的、天生的表演者。 雨刷刮著玻璃,談之洲食指敲著方向盤:“興許吧?!?/br> 第2章 坑隊友 假期間,臨大晚上寢室不熄燈。 回到宿舍,鉆葑沖完熱水澡,李歡早把感冒藥和紅糖水準備好。 “吃!” 鉆葑裹著小被子打著噴嚏,眉頭蹙成小山丘,“能不吃嗎?” 之前去西南吃那種炸蟲子她都不怕,就怕苦的藥。 例假期最好不要吃感冒藥,但根據鉆葑這個容易感冒的體質,不吃藥接下來就該大病一場。 李歡一改剛剛的歡媽角色,惡狠狠盯著她,“不行!” 她手里拍著蒼蠅拍,一副包租婆模樣等著鉆葑。 鉆葑知道她要開始教育,沒辦法,硬著頭皮一口吞了進去。 “說,以后還去那么遠的地方兼職嗎?” 天知道她聽到鉆葑電話里的男聲時腦補了多少。 鉆葑抿唇眨眼,拿出一貫撒嬌的樣子:“不了,以后都聽歡媽的?!?/br>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李歡憋不住,蒼蠅拍拍打在鉆葑肩頭,惡狠狠笑:“嚴肅點!” “是是是?!?/br> 不過她雖然嘴上這么說著,心里倒是美滋滋。 那地方遠是遠了點,但家教費比附近的多了近十倍。 今天拿到了家教費,自己的畢業旅游費有著落了。 李歡又拉著她教育半天,鉆葑照單全收,頭點得像撥浪鼓。 最后,長篇大論下來,鉆葑“小財迷”的標簽又深了幾重。 鉆葑正打算睡,李歡問剛剛送她回來的那個人是誰、叫什么名字。 鉆葑一拍腦袋,忘了問! 她不僅不知道那個人叫什么,甚至連他的樣子,都只記得鏡子里那半張臉。 冷峻的、淡漠的半邊臉。 李歡嘆了一口氣,揉著鉆葑的臉,“認識鉆石王老五的機會就讓你這么錯過了,小、鉆、風!” 鉆葑打了個噴嚏,“原來咱們的歡大美女喜歡這種冷冰冰款的,等我小鉆風給你介紹!那種又帥又有錢,最重要的是冷得能凍死人的那種!” 一邊說一邊盤算著,自己親哥姜照不就是現成的么? 鉆葑說話一直不靠譜,一會兒說自己認識當紅男演員秦之朗,一會兒又說影帝景昭南跟她是好哥們,還神秘兮兮讓李歡別說出去。 李歡這次自然也沒把她這話放心上,檢查好門窗,“快睡吧你。下次別搞什么午夜截車,安、全、第、一!” 鉆葑呈大字躺在床上,嘆氣道:“不是我說,您趕得上我媽了?!?/br> 李歡砸了一個龍貓抱枕過去,“費什么話,趕緊睡!” 鉆葑打了個呵欠。 這一晚,她做了個夢。 夢里她是被追殺的亡國公主,被逼無路跳下懸崖,砸進了一個深潭。 一個帶著半面銀質的古代男子救了她,她始終沒見到那個男子的真面目,只知道他有一雙深潭似的眼珠。 男子與她相依為命,教她撫琴念書。 夢醒的前一刻,她問他叫什么。 他指著竹簡念道:“關關雎鳩,在河之洲?!?/br> 夢里人不知容顏,但他的聲音和送她回來的卡宴車主重疊。 ———— 一個月后。 下午兩點二十分。 鉆葑騎著自行車在校園里狂奔,“讓一讓,讓一讓!” 剛剛她還在睡午覺,李歡一通電話打了來,說自己快餓死了,讓她給點吃的。 李歡報名了一個電影女主角的海選,沒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