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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rou,虎毒還不食子呢,請人害你的肯定不是你娘?!?/br> 趙彥卻又悔又愧,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勸慰妹子,只能不住地低喃:“笙姐兒,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你……” “我的兒,你說話啊,你別嚇唬爹爹!”趙清溪見自己說話,愛女猶自眼神茫然,不禁大駭,大力搖晃著趙玉笙道:“笙姐兒,我的兒,你這是怎么了,你別嚇唬爹爹!” 趙玉笙被搖得頭上的簪釵都要掉落了,元倓看得大皺眉頭,忍不住去掰趙清溪的手道:“岳父你輕點力,笙妹都快被你搖散架了?!?/br> 趙清溪忙松開手,嘴里猶自哀求道:“笙姐兒,你這是怎么了,你說說話??!”許久之后,雙眼放空的趙玉笙總算回了神,只見她長出一口氣,沖趙清溪笑了笑,道:“爹爹,我沒事?!币娕畠貉凵袂迕?,趙清溪才松了一口氣。 “老爺,太太和隋嬤嬤都請來了?!蓖忸^婆子稟告。趙清溪大聲道:“叫她們進來!”常氏緊緊扶著隋嬤嬤,兩人身姿僵硬地走了進來。 趙清溪示意常氏坐下后,方叫她們看跪在角落的常根。一看到常根,兩個婦人的臉登時變得煞白,常氏軟在了椅子上,隋嬤嬤則兩股戰戰開始篩糠。 這架勢,不用問,結果不言自明。趙彥已有心理準備,趙清溪卻目瞪口呆,好一陣方顫抖著手指著常氏開罵:“你個毒婦,你,我只當你蠢笨少見識,誰知你竟然這般惡毒,笙姐兒是你自己生下的孩兒,你竟然要置她于死地,你簡直豬狗不如!” 常氏捂臉嚎啕大哭:“老爺,你當我想這樣,我也是沒法子啊,這孽障八字實在是太硬了。你也知道我當初懷的本是龍鳳胎,可生產之時,兒子卻叫這孽障克死了,我那次雖然沒叫她克死,卻再也不能生養了?!?/br> “她半歲的時候,素來身子健旺的老爺忽然病得只剩半口氣;她一歲兩個月的時候,琴姐兒因為她跌進池子差點夭折;她剛滿兩歲的時候,彥哥兒幾乎被拐子拐走……太多了,自從有了這孽障,咱們家就禍事不斷,那算命的高人真是鐵口直斷,叫人不相信都不行!你就說她回到伯府之后吧,琴姐兒……” 趙清溪實在是不想再聽下去了,厲聲喝道:“住口!無知蠢貨,那些危言聳聽騙錢的神棍的話你居然奉為圭臬,我趙清溪當初真是瞎了眼,怎么會看中你這樣的貨色!” “是啊娘,這些事情不過是巧合而已,人活在世上難免會遭遇各種不測,你怎么能將其都算在笙姐兒頭上,meimei何其無辜?!壁w彥又是憤怒又是著急,忍不住也指責起常氏來。 常氏哭道:“不,彥哥兒,不是這樣的。如果沒有這孽障,咱們家不會禍事連連的。你看她丟了之后,咱們家多順遂,你爹爹在官場平穩升遷,你秀才舉人一路考過來,琴姐兒才貌雙全名滿京都?!?/br> 常氏張口閉口稱呼趙玉笙孽障,已然夠叫趙清溪火大了,更何況她還當著趙玉笙和元倓的面,趙清溪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血紅著眼睛咬牙怒罵:“毒婦,笙姐兒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竟然張口閉口稱她孽障,你也配做母親!” 常氏給打得嘴角流血,直接從椅上栽到了地上。隋嬤嬤撲通跪在在地,砰砰砰不斷磕頭:“老爺,是老奴去找的常根,您要罰就罰老奴吧。三爺才娶了郡主娘娘進門,緊跟著又要外放。您打壞了太太,太太謀害四姑娘之事便包不住了,這對老爺和三爺甚至整個伯府的名聲都大大有損,老爺還請三思??!” “好個忠心護主的狗奴才,這蠢婆娘身邊若不是有你這個為虎作倀的東西幫著出謀劃策,料想她也想不出這借助常子遠的法子來。你放心,對你的懲罰老爺我是不會忘記的?!壁w清溪大力一腳踢翻了隋嬤嬤,冷笑道。 常氏見隋嬤嬤半天爬不起來,忙爬過去邊攙扶她邊大哭道:“老爺饒了我們吧,左右這孽,呃,笙姐兒也平安無事。我往后保證不再害她,老爺你就看在彥哥兒和琴姐兒的份上放過我們吧!兒媳婦還沒生下咱們的嫡長孫,琴姐兒還沒出嫁,他們兄妹是無辜的,決不能因為我做錯了事連累了他們兩個!” 趙清溪冷笑:“彥哥兒琴姐兒無辜,同樣都是你生下的孩子,你早先要害笙姐兒的時候,怎么沒想過心疼她!饒了你,我如何向笙姐兒交代!” 孽障,這才是自己稱呼為娘的這女人對自己真實的評價,難怪她一直待自己那般冷淡。想起來這女人倒也可憐,明明一心弄死自己,偏偏有時候又不得不在大家跟前扮演慈母的角色,嘿,還真是難為她了。 趙玉笙之前短暫的情緒波動到這時已然大致平定,自憐自傷的情緒也被憤怒的情緒所掩蓋。早年的種種磨難使趙玉笙的心性變得無比堅強。她想自己當初那樣艱難都咬牙扛了過來,沒道理如今日子好過了反倒軟弱起來了。既然常氏和趙玉琴不將她當做親人看待,那她也用不著客氣了。 所以她聽到常氏說趙玉琴是無辜的,她要看著她順利出嫁的時候不禁嘴唇微撇。坐在趙玉笙旁邊的元倓擔心趙玉笙,目光一直就沒離開過她,而元倓對趙玉笙的微表情又再熟悉不過,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當即伸手過去握住她的手,低聲道:“你別管,二哥幫你揪出趙玉琴,咱們決不能放過她?!?/br> 元倓說完便松開趙玉笙的手,轉頭對趙清溪道:“岳父,適才小婿讓秦師傅跟著您的人去常府找人的時候,秦師傅在他家后門看到一個似乎是伯府的婆子正在和常家的一個男仆在低聲說話。兩人神色鬼祟,秦師傅一時疑心,便大膽將人扣住了,要不要帶人進來由您問問?” 趙清溪一怔,當即點頭叫帶人進來。結果人進來一看,那婆子赫然是趙玉琴跟前的孫婆子。趙玉笙頓時明白了元倓為何說能幫著自己揪出趙玉琴了,孫婆子是趙玉琴跟前最得用的,只要她摻和了謀害自己之事,趙玉琴就跑不了。 孫婆子早先就被秦師傅使出的手段嚇破了膽,這會子趙清溪一問,便老實交待道:“老爺饒命,老奴本是常家的家生子,隨著太太陪嫁到了伯府,常家卻還有娘家兄弟的。老奴的侄兒是常家二爺跟前得用的,老奴聽說四姑娘她們這回捉住了行刺的四個黑衣人且帶回來給老爺審問,便知道事情不妙,擔心侄兒受連累,才偷偷出府去詢問他的?!?/br> 趙清溪一拍桌子: “狗奴才,你一聽說黑衣人被捉住,便知道常子遠跑不了,看來你是知道她們要害死笙姐兒了!”孫婆子哭道:“是。太太和二姑娘隋mama幾個說話的時候,有一回聲音大了些,老奴不小心聽到常家二爺的名字,猜出來的?!?/br> 趙清溪一張臉氣得鐵青,指著常氏怒罵道:“毒婦,這下你還敢說琴姐兒是無辜的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