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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開的,元倓也是東家,那姓龐的又是他那命根子奶娘的兒子,丁大哥若是露出懷疑龐大郎貪占鋪子銀子的意思,元倓那瘋狗興許會沖丁大哥狂吠,那可就尷尬了。 罷了,只要沾上元瘋狗和龐白蓮的事情,自己還是躲遠一些何必多嘴。趙玉笙壓下心頭思緒,說起自己今日來的正題。崔老太君相邀,田老太太哪有不答應的,更何況廟會既能瞧熱鬧又能上香,正是老太太們理想的散心場所。 祖母要去逛廟會,丁蔚焉能不陪同。他和方子敬打聲招呼,調好輪值,初七一大早就陪著田老太太乘坐馬車去了新昌伯府。趙家女眷多,廟會偏又魚龍混雜,多了丁蔚這個南城兵馬副指揮使,大家都覺得安心不少。 結果大家到了報國寺山門不遠處又碰到了湯郎中一家,湯秀雯看到趙玉笙喜出望外,拉著她的手不放。因為趙玉笙救了自己閨女,湯郎中曾經專門向趙清溪道過謝,大家都是熟人,于是索性三家人一道逛廟會。 報國寺歷史悠久,是以塔林規模較大,趙玉笙老早就想好生瞻仰一下這號稱大齊第一塔林的地方,可惜之前來的時候是跟著常氏,常氏不喜這地方,趙玉笙自然看不成。這次有趙清溪在,趙玉笙的心愿哪有不達成的。 父女兩個隨著大家逛了一陣廟會后,便悄悄離開大部隊,直奔后山塔林而去。結果才剛進入塔林,趙清溪就碰到了一個下屬,那人拉著他說個不停,見閨女面露不耐,趙清溪只好讓秋家兄妹陪著趙玉笙在附近轉悠先看著。 “姑娘,我肚疼想去茅房?!闭吹酶吲d,秋桂忽然捂著肚子臉色發白。趙玉笙急道:“你不會是吃壞了肚子吧,快去吧。人太多,秋山你陪著她去安全些。我這就去爹爹那邊?!?/br> 秋山遲疑了一下,回身看了看,趙清溪就在那邊不遠,趙玉笙一個人很快就可以過去,確實不用擔心,便點頭同意了。秋家兄妹走后,趙玉笙正要折身去找自家老子,卻遠遠聽到呼喝之聲,似乎有人在打斗。 是非之地,趕緊離開為妙,趙玉笙急慌慌地便要跑,可隨即又停下了腳步?!皠e將人弄死,爺要的可是活人?!贝蚨纺沁呌腥藲饧睌牡厝轮?,距離太遠聽不大清,最后面兩句話隱約可辨,那聲音極其粗嘎難聽。 這聲音怎么那般熟悉,似乎自己曾經在哪兒聽到過。到底是在哪兒聽到過呢?媚香閣,對,是景臨縣青樓媚香閣后院門口,綁架牡丹姑娘那個坐在馬車上的人說話聲音就是這樣的。是不是那人呢?若是,他又在這里出現,八成又是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梁大叔可是一直在追查這些人。 聽著聲音越來越遠,機會稍縱即逝,趙玉笙胸口砰砰直跳,最終還是決定自己悄悄掩過去,遠遠地看一眼。然而她小心翼翼地靠著塔底才繞過四五座塔,就被人大力拽住。沒等她尖叫出聲,嘴巴便被死死捂住了。 完了,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果然是好奇害死貓。趙玉笙心頭冰涼,又踢又咬不要命地掙扎?!皭浩拍?,想活命就別動!”身后那人惡狠狠地警告,熱熱的氣息打在趙玉笙耳邊。趙玉笙瞬間僵住了,怎么是元倓那廝的聲音! 第60章 又打架了 不是歹人,沒有生命之憂,趙玉笙頓時大松了一口氣;然而接著就是憤怒和羞恥,這瘋狗憑什么攔住自己,還動作這般曖昧且粗暴!雖說大齊男女之防不是很變態,沒有閨閣女子被男子碰到了便嚷著要剁手的,但一個姑娘家被青年男子這么死死抱住卻是還有傷風化的。 這么親密的姿勢,幼年時期的趙玉笙和元倓也曾做過,但或是寒冷難當之時或是恐懼難耐之際下意識的行為。如今人事全非,還叫她和這厭物做這種惡心的事,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胺拧怼?,混……”趙玉笙臉漲得通紅,一邊奮力掙扎一邊怒罵。 然而元倓畢竟是男子,力氣本就遠大于趙玉笙,且身形高大,趙玉笙冷不防又被他占了先手,手腳都被控制了,梁大叔教的打架技巧沒法施展,想掙脫開談何容易。 抬腳使勁剁,可惜繡花鞋不是前世的高跟鞋,自己腳跟跺麻了也沒傷著元倓的腳趾頭。后腦大力往后磕,無奈身高差距太大,不但沒磕到人家的鼻子,連下巴都夠不著。那混賬東西的胸肌硬邦邦地,反倒害得她自己一陣頭暈。 嘴巴被死死捂住,牙齒發揮不了作用,幸好有一瞬一只手得了短暫的自由,女人嘛,指甲的戰斗力素來不容小覷,胡亂幾爪子撓過去,元倓的手背立時皮開rou綻。她反手又想去撓那貨的臉,可惜落了空。 元倓睚眥必報,再次被他制住雙手的趙玉笙,立時覺得手腕骨被他捏得咯咯響,一副隨時可能會咔嚓一聲當中折斷的架勢。趙玉笙疼得眼睛發黑,被死死困住不能過去看那些人究竟在做什么,又急又氣,差點沒暈過去。 幸好沒多久元倓就松開了手,趙玉笙顧不上與他算賬,急忙往那邊掩過去,然而過去后卻什么人都沒見著,斗毆的人早沒影兒了。元倓也沒有走,同樣跟了過來。 都怪這狗東西,好好的機會就這么錯過了!趙玉笙氣極,惡狠狠瞪著元倓正要開罵,卻被元倓搶了先,元倓亮出自己血跡斑斑的手背,臉色鐵青咬牙切齒:“賊婆娘好狠毒的心腸,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方才真不該攔你!依著小爺脾氣,真想捏死你!” 豬八戒倒打一耙,世上竟然有這樣無恥的人!趙玉笙氣得渾身亂顫,血紅的眼睛在地下一通轉悠,然后如獲至寶地奔過去。下一瞬元倓就看到她手里多了塊爛磚頭,跟著“嗖”地一聲,磚頭砸了過來。 元倓下意識地一閃,磚頭貼著他的鼻梁擦過?!皭浩拍?,瘋了你,看我……”元倓氣得七竅生煙邊罵邊沖了過來。趙玉笙一擊不中,彎腰又撿了一塊,正待砸過來,卻聽到遠處有人在喊:“笙姐兒,你這孩子跑哪去了?”“姑娘,姑娘,你在哪兒?” 元倓本想好生教訓一通趙玉笙出一出胸口惡氣,卻因為這聲音遲疑了,他聽出那是趙清溪還有秋山的聲音,意識到眼下自己最好是趕緊避開,不然絕對討不著好。 “爹爹,我在這兒?!壁w玉笙欣喜不已,立馬揚聲回應?;厥讌s見元倓已然跑了?!肮窎|西,有本事別跑!”憤怒的趙玉笙疾步追了過去,然而元倓兔子一般繞著塔基幾下就跑遠了,她一邊跺腳大罵一邊丟出手中磚頭,卻哪里打得中元倓。 趙玉笙憤怒的罵聲回蕩在塔林,趙清溪頓時意識到落單的閨女遇上了麻煩,臉色大變,帶著秋家兄妹飛快地趕了過來。待看到女兒形容狼狽,更是目齜俱裂,顫聲道:“笙姐兒,你,你遇上什么人了,有沒有受欺負?” 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