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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大的神力,非凡人能夠驅使,否則會被反噬,并且,怨靈聽到琴音召喚,會再次凝聚成形,對魂祭之血的主人發動攻擊,或許……會死?!?/br> 這才是他兩千多年來不曾出現在她面前的根本原因。 他知道她一定會向他錄求解脫的方法,而他一定會如實相告。 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她送死,更不想她對這個世界充滿失望和絕望而死。 如果可以,他寧愿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 但事到如今,卻不得不說…… 作者有話要說: 廣告插播,新文求收??! 第81章 整個客廳鴉雀無聲, 死一般沉寂,顏灼猛地站起來低吼:“放屁!誰說非她不可, 我身上也在魂祭之血, 我也能彈!” “顏灼!”唐笙急忙抱住他,然后對冥王道歉:“對不起冥王大人, 顏灼脾氣不好, 不是故意頂撞你的?!?/br> 即使兩千年前他還是扶蘇的時候也沒人對他這樣吼,更何況現在是冥王。 “沒關系?!壁ね醯瓝u頭:“顏灼先生的心情我理解, 但你身上的魂祭之血相比嬋兒的,有如冰山一角, 即使能奏響伏羲琴, 怨靈們也聽不見?!?/br> 顏灼怒斥:“你懂個屁!她是我女人, 又不是你女人,你懂什么?” 冥王沉默不語,面色仍舊溫和, 沒有半點怒色。 “顏灼!”唐笙瞪他,回頭又對冥王道:“冥王大人不用擔心, 這一切本就因我而起,如果能讓他們靈魂安息,我自然愿意?!?/br> “我從來就沒有擔心過, 因為我知道嬋兒一定不會拒絕?!壁ね跗鹕恚骸叭罩蟊闶亲罴褧r期,我會命陳判和驅魔協會準備好一切,嬋兒和顏先生,你們, 你們好好聊聊吧,諦聽,我們走?!?/br> “是,大人?!?/br> 諦聽收了琴跟在冥王身后,走了兩步,冥王又突地回頭,手里多了一把匕首送到唐笙跟前道:“當年我沒能履行承諾,不配擁有它?!?/br> 唐笙失愣,當年他勸她放棄刺秦時,是這樣說的:“原來它的名字叫赤煉,我把它日日帶在身邊,是想時刻提醒自己,他日繼承帝位,定要善待所有黎民百姓,讓他們衣食無憂,免受戰亂之苦,不負荊大俠舍身成全,嬋兒可愿信我?” 她自然是信他的,不然她不會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然而諾言總是抵不過命運捉弄,始皇病死,扶蘇授命回城,卻被胡亥埋伏在半路,以上千虜來的千百姓要挾,逼他自盡。 定國安邦的志向固然崇高遠大,但眼前上千人存亡就在他一念中之間,他選擇了眼前。 也正因如此,不明真相的后人評價他迂腐軟弱。 但唐笙從來不認為善良是錯。 她沒有怪他,也沒有資格怪他。 誰也沒有資格怪他。 因為沒有誰能保證一個能輕易舍去上千條性命的人,登上帝位之后就能做個愛民如子的明君。 “不,這不是你的錯?!碧企涎劬櫫艘蝗?。 “代荊大俠收回去吧,我和父皇都愧對于他?!?/br> 冥王慘淡一笑,握過她的手,把匕首放入她手里,轉身出客了廳,帶上門,沒走兩步,就撫著胸口,一口鮮血涌了出來。 “大人!您被伏羲琴反噬,傷了元神!”諦聽急忙扶住他。 冥王罷手:“沒事,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身為扶蘇時,他能做的,只是盡可能保她性命,卻不能放她自由。 現在身為冥王,連保她性命也沒把握,只能盡可能替她分擔神器反噬,接下來的一切,都得靠她自己的。 不管身處什么地位,他能做的,永遠有限。 諦聽嘆息:“我扶您回去療傷吧?!?/br> 兩人變成了一縷青煙,消失在走廊里。 直到兩人出了門,顏舒允才松開妙妙的嘴,讓她出去。 剛才的情況已經夠緊張,如果再放妙妙出去又哭又鬧,不知道會亂成會樣。 更何況這些事完全不是他們能夠左右的。 “二一,冥王大人什么意思?你彈了那個琴會死是不是?不要彈,我不要你死哇,哇……” 妙妙沖過去抱著唐笙嚎啕大哭。 唐笙全身僵住,做不出任何回應。 以往不管妙妙怎么鬧,她總能三言兩語哄得她笑,甚至摸摸頭,她就乖了,但現她卻想不出任何話哄她。 她從一只小奶貓開始就跟著她,在她身負咒身不如死喝毒酒刎利劍跳懸崖遭天劫時一直陪著她,在她長眠于地下一千多年時守著她,還為陪她更久苦心修煉成了九命的妖,而現在,她自己卻要先死…… 經過了那么多生離死別,唐笙第一次茫然無措。 “我不要你死啊二一,你不要死啊,死了我怎么辦啊二一……” 整個客廳都是妙妙驚天動地的哭聲,聽得顏灼眉心一跳一跳,最后揪起她后領的衣服往外扯,怒吼:“嚎什么嚎,閉嘴!再嚎把你打回原形!” 妙妙被嚇是頓時禁了聲,咬著唇眼淚直流,顏舒允趕緊上前抱她:“你叔,你干什么!” 顏灼又瞪著眼吼:“誰說會死了?沒老子的允許,閻王也不敢收她?!不準再哭!” 顏灼拉著唐笙的手扯回屋里砰地砸上門。 妙妙只能看著眼巴巴地望著顏舒允嗚嗚嗚。 顏舒允替她抹去眼淚花,拍她的背:“沒事,別哭。冥王只是說可能,沒說一定,有小叔在不會讓唐小姐有事的?!?/br> 妙妙頭埋在他胸口,咬著他的衣服繼續嗚嗚嗚。 顏舒允:“……” 其實說那樣的話,他心里是虛的。 冥王掌管生死 ,他都沒有把握的事,他小叔又能怎樣? 房間里,顏灼雙手插腰氣得吹有子瞪眼,唐笙走上前想抱她,卻被他拂開手后退一步低吼:“你點頭的時候很爽快是不是?終于可以死,可以解脫了是不是?覺得輕松了許多是不是?” “我……”唐笙喉嚨堵得發不出聲,顏灼打斷她:“你想說你別無選擇,那個破琴除了你沒人能彈,除了你沒人超度怨靈,讓這亂成一窩粥的外面恢復原樣是不是?” 顏灼指著窗外聲嘶力竭臉色烏黑。 唐笙:“如花……” 顏灼又打斷他:“你還想說,如果是我,我也會毫不猶豫做同樣的決定,希望我理解你不要攔你是不是?” “……” 唐笙徹底說不出話,他竟然把她想說的話都說了。 她的確覺得松了口氣,畢竟背了兩千多年的債,終于有機會還,像是等待已久的宿命終于在這一刻敲定。 只是盼了那么久的死亡,終于降臨,卻又有那么多不舍。 她不說話,顏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