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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該一來就把自己老底揭穿,特么對我都沒這么大方過!” ‘?!娞葩忢?,顏灼大步走出去。 唐笙:“……” 信息量有點大,她足足消化了幾秒才小跑著跟上。 進到屋里,顏灼往沙發上一癱,兩腿橫在矮桌上黑著臉不說話,唐笙坐過去輕輕推他的肩:“我不把自己說得有用點,他能收留我嗎?況且,你又那么兇……好了,別生氣了?!?/br> 如果他不那么兇,她就可以扮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情人,說不定任輝也會留她下來做籌碼。 顏灼仍舊不吭聲,也不看她,唐笙干脆一頭倒靠在他肩上嘆氣:“我來之前,你師侄正好查到一些有關任輝的資料,發現他在南城大屠殺時就出現過……如花,你應該早就猜到了吧,我和任輝一樣,都是無數人命為祭品活下來的,我們身上都背著太多人性命,我跟他是同……” 說到一半,顏灼突地扭頭兇神惡煞瞪她。 唐笙立即把后面的話咽回肚子里了。 其實,她還想說的是 ,發現任輝的存在,她很驚訝,也很興奮,就像走了十萬里長路,終于望見一個參照物,說不定那就是終點。 一切都可以得到終結,她也就沒那么多顧忌。 至于任輝到底多厲害,她倒是沒想過。 沉默了一會兒唐笙又問:“他們都甘愿做祭品?我是說因子他們?!?/br> 雖然還不知道詛咒怎么個破法,但沒有人會心甘情愿給別人做祭品,哪怕是親生兒女,更何況他們還不是親生的。 顏灼:“他們根本不知道?!?/br> “……”唐笙無語,聽又聽顏灼道:“知道了也沒用,受了任輝的血 ,就會永遠受他掌控,到時候做什么,連他們自己也控制不了?!?/br> 唐笙:“那,那你怎么知道?” 顏灼哼地一聲:“就不說?!?/br> “……”唐笙想咬他。 好在他只是賣賣關子,賣完了,就從兜里掏出手里,放出一條語音信息。 女孩清柔的聲音而又哽咽響起:顏,對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想跟我說話,但,但我現在心里憋得荒,好難受,好想找個人說話……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其實我不是人,是吸血鬼,吸血鬼知道嗎,就是那種永遠不死靠吸人血過活還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我本來快病死了,是父親大人用他的血救了我……父親大人不僅擁有不死之身,還像神一樣無所不能,但在他多年前和一只惡魔戰斗的時候被惡魔下了詛咒,從此只能靠吸人血,不能見光……至少我一開始真的相信的,但是昨晚,昨晚我不小心聽到父親大人和桑田先生說話,他們說,父親的不死之身和強大的能力都是以九十年前南京大屠殺那些死者人的靈魂為祭品得到來的,祭祀只奪取了那些靈魂的生魂,而剩下的魂魄匯聚成了強大的怨靈,被囚禁在地域,只有把怨靈清除,才能化解他們的詛咒……顏,這個故事很好笑很可怕是不是,如果是真的,那我能活上來我豈不是也以那死去的幾十萬人為代價……呵呵,一定是假的……你就聽聽,不用當真……顏,我以后再也不會打擾你了,再見。 長長的語音結束,唐笙驚愕不說不出話。 那些怨靈在地獄? 清除怨靈化解詛咒? 所以,任輝和這一群吸血鬼是打算闖地獄滅怨靈? 這太……太…… 她竟然找不到形容詞。 半分鐘后,她挑了一個最簡單的問題問:“這女孩兒是誰?” 顏灼收了手機,從煙盒里掏了一根煙點上才道:“小雪,左騰meimei,兩年前自殺那個?!?/br> 實際上,顏灼收到語音的第二天,小雪就自殺了。 那是兩年前的春天,唐笙走的第八年,每年那個時候,他都會習慣性地回錦城溜達兩圈。 但每次都等不到她回來,每等一年,他心里的戾氣就多一分,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隨便進個酒吧喝酒竟然還被一個沒長醒的小女孩纏上,他心情就更糟了。 他一眼就看出這酒吧有問題,那女孩兒也奇奇怪怪的,不過并沒有害他的意思,還讓他以后不要來,他也就懶得管,更何況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后來那女孩又找過他幾次,狗尾巴一樣跟在他身后打轉,他不理他,她一個人也能嘰嘰呱呱說半天,還從外賣小弟那里騙到了他的手機號。 那天晚上收到小雪的語音他并沒有看,等過了兩天因子來找他報仇,他才知道小雪自殺了…… 愧疚嗎?遺憾嗎? 如果他對小雪態度好一點,又或者他及時看到語音或許小雪就不會死。 但走到那步田地,他已經近乎麻木,沒有任何感覺,甚至連下一步怎么走都不知道,哪不管得了別人死不死,怎么死。 不過,小雪暴的猛料,倒是讓他一下子抓住了不得了的東西,至少知道接下來做什么。 顏灼一言不發地抽煙,唐笙湊過去吻他的臉。 顏灼滅了煙頭,扣著她的后腦勺用力堵回去,按她在沙發上問氣息抖動地問:“今天說了什么?再說一遍?” 唐笙見他臉的魔印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深,頓了頓:“我發誓,以后再也不離開你,上天入地都陪你一起?!?/br> 顏灼:“還有呢?!” 唐笙抬頭吻他下巴字字清晰地說:“我,愛,你?!?/br> 顏灼氣息漸漸平衡,頭埋在她頸窩里不吭聲,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她身上。 唐笙僵了僵,片刻后輕輕拍他的背,把他整個人圈在懷里。 過了許多,他才啞著聲音抱怨:“就特么就欺負老子脾氣好?!?/br> 唐笙:“……” 脾氣哪里好了? 明知道她最想知道他心里打什么算盤,卻偏偏端著不說。 不過不管做什么,她都不擔心他會捅個破漏子出來。 因為他說了,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她信。 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她都信。 她只怕他,拼起來不要命。 所以,她得陪著。 * 門鈴響了,唐笙拍拍顏灼的背推他起來,自己去開門。 左騰沖她笑著招呼:“唐,父親大人請你過去一趟?!?/br> 唐笙回頭看一眼顏灼點頭:“好?!?/br> “找她干什么?”顏灼大步上前抓著唐笙的手,“一起?!?/br> 左騰有點為難:“抱歉,顏,父親大人只請了唐小姐,不過你放心,父親大人只是想找唐小姐說幾句話,不會為難她,她是我們的貴客?!?/br>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碧企吓呐念佔频氖滞崎_,出房間:“帶路吧?!?/br> 顏灼站在原地,雙手插腰,臉黑成了鍋底。 嘆了口氣,他坐回沙發點了一根煙繼續抽。 任輝現在缺人手,暫時不用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