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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發現。 誰那么無聊竟然插個煙頭在里面。 閆萬山怒從中來,小心把煙頭掏出來繼續跪。 南正鴻把常清安頓好了過來,見閆萬山還在跪,他扶了扶眼鏡道:“師傅,先起來吧。我有事跟您商量?!?/br> 閆萬山又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方原也跟著起身。 三人走到內屋里坐下,南正鴻說:“師傅能看出來今晚跟師叔一起的三個人是什么種類嗎?” 閆萬山沉著臉嘆氣:“看不出!那個幾仔子身上沒有半點妖氣,一開始我以為是訓練有素的人類,后來看他們露出獠牙,以為是藏住了妖氣的妖,但到最后定身符不管用不說,那幾個仔子身上的傷還痊愈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你呢,你看出來了嗎?” 南正鴻:“我只是猜測,但不確定?!?/br> 方原:“說吧,別神神秘秘的!” 南正鴻扶了扶眼鏡問:“還記得師叔讓他們走之前說了什么嗎?” 方原摸著下巴,模仿顏灼的表情的語氣:“還一個小時天就亮,想見光死的就留在這里慢慢打吧!” 南正鴻點頭:“沒錯,見光死,他們怕光,一般來說只有鬼魂和僵尸才會怕光,但他們顯明不是鬼魂,而僵尸是人死之后尸體經過某種條件病變而來,他們沒有意識沒有思維,只憑本能攻擊咬人,那三個人明顯有自己的意識,也不是僵尸。所以,我懷疑他們是活人經過某種條件變異而成的新型吸血鬼!但目前為止,吸血鬼只存在于西方傳說,卻沒有人真正見過,并且,那幾人似乎是日本人……” 第59章 “你是說島國吸血鬼?”方原驚訝得目瞪口呆。 南正鴻點頭:“沒錯, 那雖然幾人講得一口流利的漢語,但情緒激動時還是會不小心暴露自己的母語, 并且名字也符合日本特色?!?/br> 閆萬山板著臉一拳捶在桌子上低罵:“真不知道你師叔怎么會跟這幫人狗日的勾結在一起!” “師傅您先別激動, 小心身體?!蹦险櫚欀汲了剂艘粫旱溃骸半m然不知道師叔經歷了什么才會變成今天這樣,但他本性寬厚善良, 我始終不相信他會喪失人性, 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況且那幾人雖然有可能是吸血的鬼,但這些年, 我們并沒有發現有人被咬傷或吸血而死的案例,倒是有一點可疑之處……” 方原干眨眼:“哪里可疑了?” 南正鴻:“兩年前, 首都廣場曾發生了一起活人自焚事件, 短短幾分鐘之內, 那人全身焚燒化為灰燼,但衣物卻是完好無損的?!?/br> 方原兩眼一亮:“哦!想起來了,那女人完全化成了灰, 法醫完全查不出她到在自己身上澆了什么還是吃了什么,最后移交到咱們組了。咱們也沒在她骨灰驗出什么異于常人的東西, 最后只能把它當普通案件歸檔?!?/br> 南正鴻再次點頭:“沒錯,現在想來,或許那根本不是活人自焚, 而是吸血鬼遇到了光……” 閆萬山:“你是說吸血鬼自殺?” 南正鴻:“是不是自殺不確定,不過從當時的監控錄像來看,的確是那個女人自己扯開衣物燒起來的?!?/br> 三人集體沉默了一會兒,閆萬山冷哼:“不管那女人是不是吸血的鬼, 是不是真的自殺,總之,你師叔跟那些人攪在一起就是不對,沒看他魔氣已經侵蝕到臉上了嗎,馬上就要徹底入魔了!還能有多少人性!哼!” 南正鴻搖頭:“……” 方原:“……” 車子在蜿蜒扭曲的山路上咆哮狂奔,顏灼面無表情地握著方向盤,而后座上,三個年輕男女齊齊捧著血袋狼吞虎咽,整個車廂里全是nongnong的血腥味兒,熏得他眼底都變成了血紅。 “一點都不新鮮!難喝死了!”叫三木的男人一口氣把袋子里的血全吸完,氣憤地把袋子扔到一邊唾罵。 宮野拍他的肩安慰他:“忍忍吧,回家就好了。父親大人不讓我們弄出人命?!?/br> 三木推開男人的肩煩躁得不行:“真不知道父親大人怎么想的,難道我們還怕區區幾個驅魔協會不成!” 宮野:“不是害怕,是事成之前不想惹麻煩,誰能是咱們父親大人的對手?” 三木想了想點頭,沖后視鏡挑了挑眉毛笑:“沒錯,父親大人無所不能,不然這個姓顏的也不會像狗一樣主動求著為我們辦事,呵呵,……想像我們一樣永生不死,就得拿出誠意?!?/br> 顏灼盯著后視鏡里的人沒吭聲。 因子怒瞪:“閉嘴!不許你這么說顏!他是我們這邊的,是同伴,今天沒有他,我們就搶不到鬼修!”轉眼又對顏灼小聲道:“顏,你別生氣,三木嘴賤,你別跟他一般見識?!?/br> 顏灼面色不改:“不氣?!?/br> 說著猛轉方向盤,車子在近乎三百六十度的彎道上急急轉了個彎。 三人齊齊撞向車門右側 ,慘叫連連。 三木大罵:“八嘎亞魯!姓顏的,你故意的是不是!” 顏灼:“必須在天亮之前趕到鎮上,不然你們被太陽曬到了我可不負責?!?/br> 緊接著又是一個急轉變,三人齊齊撞務車門左側。 三木氣紅了眼:“該死!該死的太陽!該死的血!該死!” 宮野自我安慰:“沒事,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br> 天亮了,黃老頭兒去世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里村外,前來吊念的人越來越多。 按照村里習俗,是要全村的人聚在一起擺流水宴的。 所以幫忙處理后事的,布置桌椅的,炒菜的人擠滿整個院子,人聲嘈雜,熱鬧非凡。 唐笙雖然在躺床上,卻一直沒合眼,倒是唐謠趴在她床邊睡著了。 而鬼嬰,大概被顏灼那一鞭子抽得心碎成了渣,不知道躲在哪里哭去了,直到天亮了許多,才可憐巴巴地趴到唐笙床下委屈地喊:“嘛嘛,嘛嘛……” 連蹦都蹦不起來了。 躺了幾個小時,筋骨恢復得差不多,唐笙小心翼翼下床,摸摸鬼嬰的頭,把它抱起來嘆氣,竟然有一種同病相連的感覺。 念祭文,做道場,黃老頭的后事搞了整整三天,直到第四天早上才出殯。 唐笙和唐謠跟著一群人送他到墓地,手抓一把泥土撒在了他的棺材上。 等所有親朋友好友都散了土,負責埋葬的幾個村民手持鐵鏟不斷地將泥土往棺材上蓋,原本還是一個大坑的墓xue,轉眼就變成了小墳包,名字也刻在了墓碑上——黃道仁。 三個字雖然不怎么好聽,也不怎么顯眼,甚至連照片上的人都丑得不忍直視,但往后的歲月里,每縫生辰忌日清明春節,墳前的香火蠟燭從來沒少過。 喪事結束,村民們還在流水席上享受黃老頭的喪宴,驅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