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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出生的早產嬰兒。 并且,全身紅通通的皺巴巴的, 大概是肚子撐久了,撐出了‘妊辰紋’, 丑得無與倫比。 而寫字樓間, 幾百只失了神智的魂魄像沒頭的蒼蠅在低空亂躥, 那場面簡直比百鬼夜行還要壯觀。 妙妙嚇得鉆進黎邀懷里懷里全身直哆嗦:“鬼呀,好多鬼,好可怕……” 南正鴻見狀, 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個袋子扔到空中,再豎起手指念了幾句咒語, 袋子就像吸尖器一樣把那些魂魄全吸了進去。 南正鴻處理好魂魄,再次走到顏灼跟前公事公辦道:“顏四爺,可否將鬼嬰交由我們帶回驅魔協會處理?” 哪知顏灼瞅他一眼, 手一收,直接把鬼嬰踹進了褲兜里:“又不是你們抓到的憑什么給你?” 南正鴻:“鬼嬰做惡多端,為了阻止他以后害人,我們必須把它帶回去.” 顏灼抖腿, 用鼻孔對著他冷笑:“哼!你們連抓他都抓不到,誰知道會不會半路上讓他給跑了?還是留給四爺我人道主義毀滅永絕后患吧?!?/br> 南正鴻瞇眼:“顏四爺當真要把鬼嬰人道毀滅?” 顏灼不耐煩了:“不上蒸的難道煮的?怎么?懷疑四爺我的能耐?” 南正鴻輕笑:“當然不是。既然顏四爺這么說我就放心了?!?/br> “放心放心,放一百二十個心,天快亮了,你們還是拿著那些魂魄回去救人吧,別磨磨蹭蹭的?!?/br> 顏灼越過他大款似的攬過黎邀的肩:“咱們走?!?/br> 方原盯著二人的背影,有點不甘心:“就這么讓他把鬼嬰帶走?” 南正鴻反問:“你能搶回來?!?/br> “……”方原撇撇嘴,換個話題:“那個女人和那只貓妖呢?就這么放過他們?” 這次不等南正鴻開口,常清就道:“你能把他們捉回來?” “……”方原再次啞口無言。 南正鴻轉身朝醫院的方向走,聲音仍舊公式而又機械:“我們這次的任務是解決吳倩和鬼嬰,吳倩魂飛鬼散,鬼嬰已經被人道主義毀滅,現在只要把那些被吸過魂魄的人救回來任務就算完成了,至于什么貓妖什么的,從來沒看見過?!?/br> 方原大步追上去:“頭兒,看不出來啊,你也有消極怠工的時候啊……” “如花,你真要把那個鬼嬰人道毀滅嗎?別呀,他已經沒媽了,夠可憐了……”妙妙窩在黎邀懷里眼巴巴地問。 顏灼擰起她后頸上的rou往地上扔,一臉嫌棄:“沒長腿,不知道自己走?” 妙妙摔到地上變成了人形,大罵:“死如花,不知道輕點!” 罵完拍拍屁股又追上去問:“你真要把他毀滅???” “蠢貓,說你蠢你還不承認?!鳖佔菩彼谎?,勾著黎邀的肩往自己懷里帶,得意得嬉笑顏開:“這是十一第一送次我禮物,是定情信物,再丑,老子也要把他養得白白胖胖的?!?/br> 黎邀本來走自己的直線,被他這么一勾,肩膀撞到他胸口上,整個人都踉蹌了下,忍不住推他:“什么定情信用?別胡說,松手?!?/br> 她其實明白顏灼雖然狗嘴吐不出象牙,但養鬼嬰不過是不想把他交給驅魔協會而。 真交給驅魔協會,那才是真正的人道主義毀滅。 說白了,顏灼就是一朵投錯男胎的圣母大白蓮,救驅魔師,救武警,現在還連鬼嬰也要救。 妙妙一聽顏灼不殺鬼嬰松了口氣,趕緊上前幫黎邀拽顏灼的手:“死如花 ,二一叫你松手聽到沒,不準你抱她!” 顏灼不僅不松,反正樓得更緊:“別亂動,天冷,我怕你感冒?!?/br> 幾人上車,妙妙被排擠到后座,只能伸著脖子聽前面的人講話。 黎邀起想死氣團里那個人,于是道:“我進去救人時,碰到一個人想趁亂捉走鬼嬰,但他戴著面具,沒看清長相?!?/br> 顏灼聞言,不由得皺眉:“你就是因為那個人才耽誤出來的時間?” “嗯?!崩柩c頭:“他身上的衣服好像經過特殊處理,能夠抵擋死氣.” 顏灼眉頭更深:“這家伙道是有兩把刷子。大概之前把吳倩藏起來的人也是他?!?/br> 隨即又笑,“哼!吳倩那個蠢女鬼,真以為別人會好心她,人家不是過想等她把兒子喂飽了再搶過來?!?/br> 妙妙聽得云里霧里:“二一?什么意思???幫吳倩躲起來的人其實是想要鬼嬰嗎?鬼嬰有什么用?” 黎邀解釋:“鬼嬰沒用,但是它肚子里的魂魄有用?!?/br> 從古到今,對于有些想走捷徑的修行者而言,人類的魂魄是最好的材料。 鬼嬰不過是個魂魄‘采集器’。 妙妙要懂不懂:“哦……” 車子還沒有行駛到別墅,天就亮了。 太陽越過地平線,發出耀眼的光迎面刺來,妙妙伸手遮眼睛:“啊,都天亮啦,如花,你快把鬼嬰藏好,別讓他被太陽曬到了?!?/br> 顏灼沒好氣冷哼:“用得著你提醒,我知道?!?/br> 妙妙:“你真的要養他呀?那要不要給他取個名字???鬼嬰叫著好嚇人?!?/br> 顏灼:“這個可以有?!?/br> 妙妙:“要不叫小紅?他全身都紅通通的?!?/br> 顏灼:“這個不行?!?/br> 妙妙:“為什么?” “說不行就行?!鳖佔婆ゎ^看黎邀:“要不你取一個?” 黎邀手撐著臉笑:“不行,我取名無能?!?/br> 顏灼擠眉毛,笑得一臉諂媚:“沒關系,你取什么我都喜歡?!?/br> 黎邀想了想:“要不叫毛毛?他現在頭發太少了,不好看,要長多少點?!?/br> 顏灼手在方向盤上一拍:“絕世好名!就這么定了?!?/br> 妙妙,毛毛,果然出自同一個大師手筆。 妙妙坐座回上開始找感覺:“嗯,不錯 ,毛毛,毛毛,二毛……” 與此同時,城北老城區,一所陳舊卻又裝飾古色古香的房子里,男人慢條細理地退去面具、外套以及手套,然后抬步走進書房,雙手在書架上的瓷器擺設上輕輕一擰,整個書架便自動移向左邊,空出一面設著暗格的墻。 男人打開暗格,再輸入密碼打開暗格里面的保險箱,里面放著一個保存精細的畫軸和鑲著寶石的匕首。 男人取出畫軸平放在書桌上,小心翼翼展開,畫里的女子頭戴珠釵,紅衣長發,古色古香,美得不近人煙火…… 男人伸出手,輕輕在女子面部的線條上描摹,從額頭,到鼻梁,再到嫣紅的嘴唇上,漸漸地,眼角彎起笑意:“這么多年,你終于出現了……” …… 顏灼放言要把鬼嬰養得白胖胖,那是真的一點也不含糊。 為了給鬼嬰改善伙食,他當天就背著吳媽不知道從哪里批發了一大車元寶蠟燭回家堆地窖里,那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