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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那個味道,酸中帶著苦,苦中帶著澀,他就那么吃了一大口,跟我說他很開心。 其實一些簡單的家常飯我做的很好的,但那天太急于表現自己,下手的都不是我能掌控的菜,最后自然結局慘烈,但他還是把菜吃了,雖然后來灌了很多的水。 他也沒有夸我,但他每個菜都仔細嘗了,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另類的鼓勵了。 后來我做菜越發精進的時候,他的朋友才偷偷跟我講,說他其實是個嘴很挑的人,只是到我這里,全打了折扣。 …… 新書是關于他的,已近完成,不日會和大家見面,至于實體書,大約要等到明年夏天的時候了,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再和大家聊聊我的Mr.right吧!我叫他阿政。 大家就當,聽個故事。 我記得以前有人問我筆名的來歷,我說是因為我姓“時”,所以隨手起了“子時”這個筆名。 其實現在想想,也算一種冥冥注定。 說:“古歷分日,起于子半”。 而我如今,也一腳踏在人生的分界點。 我這小半生,大概可以用“戲劇”兩個字概括,饒是我做了這么多年編劇,又寫了這么幾年,偶爾去回想自己的人生,還是會覺得啼笑皆非恍惚如夢。 按照世俗意義來說,我有個很美好很幸福的家庭。 我的爸爸是中學校長,mama是個音樂老師。 印象中,我mama是個很漂亮的女人,愛笑。 而爸爸是個很嚴肅又很大男子主義的男人,他總是板著一張臉,很少有笑容,mama說他很喜歡我,可我總是感覺不出來。他的愛太隱晦,我那時候還小,體會不到。 但我知道,他是很喜歡mama的,那種喜歡滲透在每個細節里,像藤蔓纏繞在竹架子上,是牢固而不可剝離的。 他很溺愛mama,溺愛到事事順從的地步,哪怕我mama不開心的時候說你跳個舞給我看,我爸爸可能也會依從地跳起蹩腳的舞步來逗mama開心。 你可能會覺得,他是個沒有骨氣的男人,事實上并非這樣,他只是看不得我mama不開心,比他自己不開心還要緊張慌亂。 這是他自己說的,如果不是親耳聽見,我大概是不信他會說這樣的話的。 他是朋友眼中的妻奴,不應酬,不喝酒,閑下來的時候,多數是陪我mama在家里,什么事也不做,有時候只是互相坐著,各自看自己的書,那畫面很安靜,我現在回想起來,會覺出那其中流淌出來的點滴溫情。 他們是相親認識的,兩個人年齡差了十歲,頭一次見面,mama嫌老爸年紀大,老爸嫌mama太過年輕淺薄,誰也沒看上誰,但是礙于介紹人的面子,還是一起吃了飯,聊了聊。 我爸爸是個很博學的人,從小又跟著家里人四處漂,世界各地都去過,講起各地的風土人情,頭頭是道,我mama對這些又尤其感興趣。 就這樣搭上了話。 年輕女孩子,很容易就被有閱歷和見識的大叔吸引了,喜歡他喜歡得要命。 我老爸后來喜歡上我mama,不是因為她年輕、漂亮,更重要的是有趣,我mama是個很熱愛生活的人,會精心準備浪漫和驚喜,這一點,對古板嚴肅的爸爸來說,殺傷力是致命的。 他們兩個戀愛了不到半年就訂婚了,我外婆和外公起初不同意,覺得自己女兒年輕漂亮,犯不著嫁給一個年紀這么大的。 我爸爸也沒強求,只是偶爾會借著過節或者各種由頭,送禮物去家里,并不提結婚的事,只是隨便聊聊,天南海北地聊,常常逗得兩位老人家開懷大笑。 我外公和外婆和我爸爸相處久了,覺得人品和性格都不錯,才算是答應了。 我爸爸一直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我mama總說,和他在一起,會很舒服。 老爸對我卻很嚴格,都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我是不信的,我和他大概是仇人,所以這一生換他來管教我。 我小時候不大喜歡和我爸爸待在一起,他很刻板,很嚴肅,又忙,我們明明住在一個家里,卻好像兩地分隔,有時候一個月都見不了幾面。那時候覺得,和爸爸好像沒什么感情。 后來上高中,更過分的是,他竟然干預我的志向,強硬地把我學文的志愿改成了學理,我們學校,是個重理輕文的重災區,我不幸是個犧牲品,胳膊拗不過大腿,雖然滿腔憤懣,最后還是屈服在了校長加老爸的yin威之下。 日子過得很是艱辛,因為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偏科生,歷史可以考到九十分,化學從來沒超過三十,我老爸堅定地認為他的女兒不可能這么笨,之所以這么差,只是因為我的心思不在那里。 天可憐見,不是我不用功,實在是我和它不來電。 作為一個不合格的教育者,他大概早就把“興趣是最好的老師”這句話給忘記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這堪比酷刑的折磨中,我爸爸為我找了一個家教老師。 我叫他阿政。 就是前面說到的我的Mr.right,他比我高一屆,是我們學校的風云人物,大概每個學校都會有一兩個堪稱戰斗機式的學霸級人物,都會有一兩個很有號召力的領袖級人物,都會有一兩個模樣好到能讓多數女生傾倒的男孩子。 而在我眼里,阿政他幾乎是個綜合體。 是我追的他,寫情書,送小禮物,買零食,能用的方法都用了,他就是塊兒大石頭,撬不動,又搬不走,如果稍微臉皮薄一點兒的女孩子,大概都放棄了,不過那時候我大概是被他的美色沖昏了頭腦,臉皮厚著呢,大有一種山不來就我我就山的豪氣,無畏地迎難而上。 或許他最后是被我感動了?他終于答應了我。 我們那時候可是早戀啊,每天想著怎么躲老師和家長,出去約會都要計算好路線和時間,免得革命的萌芽扼殺在搖籃里。 幸運的是,我們披著一層“師生”的皮,順利地完成了地下戀情。 據說那時候我是全校女生的公敵,但因為我是校長的女兒,所以他們也不敢揍我,關于這一點,我還是要謝謝老爸的。 …… 如果這是一個校園愛情故事,那也算是很美好的了,只是這些事情還是我從以前的同學嘴巴里聽來了。 我忘記了一些事。 一些很重要的事。 我把阿政都忘了,只記得他的臉,在酒店房間里。 我一直記得我們是一夜露水情緣,是少不更事的一件荒唐錯事。 上大學又遇見他,只想著躲避。 最后還是被他逮到了。 我們重新認識。 那些年我過得不是很好,我的父母去世了,我從世俗意義上擁有完滿家庭的幸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