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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習慣了,這會兒就是覺得無聊了些?!?/br> “是吧?”女主深有認同,“臺上一分鐘, 臺下十年功,別人都說演員光鮮,我倒覺得不盡然,拍一部戲要付出的心血,實在是太多了?!?/br> 時夏倒是頗有感觸,即便是公認有天賦的周政爍,演戲對他來說,也不算是輕松的,時夏記得有次他拍諜戰片,夏日灼烈,他穿著制度,很多特效鏡頭,吊著威亞來回飛。 時夏那時候還是他后援會的會長,跟劇組交涉好,定了餐車送進去。 因為是室外,他們被允許在外圍參觀,隔得很遠,只能看見他模糊的身影,半空中還有打戲,為了效果好,導演拍了一條又一條,最后終于一場戲拍完,他手都磨出了血,他被工作人員接下來,直接盤腿坐在地上,灌了好幾瓶水。 已經早過了午飯的時間,他捧著飯盒,草草吃了兩口,就又被叫走了。 她那時看得極心疼,后來跟人說,別人都嘲笑她,“這算什么呀,對演員來說太平常了,你不知道那個女演員XX,為了拍一場戲,落下終身的腰椎病,你說值不值?” “這也不值得提倡,無論什么職業,保護好自己才是首要的?!彼菚r是這樣回答。 可仔細想想,也證明這圈子并非是隨隨便便就能光鮮亮麗的,龐大的人氣和粉絲基數,都是靠一點一點實力積攢起來的。 不然再美的外表,沒有好的作品撐著,也不過是曇花一現。 時夏一直都知道,拍戲真的很辛苦,至少對一個自我要求嚴格的演員來說。 女主抱了一些紙板殼出去,“編劇,你要是不困的話,來一起吃火鍋吧!” 裝道具和器材的車騰出來了,是大的廂式貨車,正好可以容納大家一起進去,拼了一個長桌出來,火鍋添上水,放底料,道具組的小哥甚至自制了燒烤架,時夏rou買得挺多,一部分拿來煮,一部分拿來烤,倒也夠用。 秦成昊這會兒眼鏡都摘了,專心照看著火,臉上堆滿笑意,“不枉我辛辛苦苦搬上來?!睍r夏怕不夠吃,買得挺多,車子到山腳就上不來了,只有一條舊時的石階路,一直通到山要來,劇組的人開得都是越野車,膽子大直接從那邊較緩的山坡一路爬上來的——不過待會兒能不能下去還是個問題,就半天的功夫,雪已經到腳踝那么深了,路是很滑的。 剛剛時夏打了電話要秦成昊去接,兩個人搬不完,還是酒店的司機小哥幫忙把剩下的送上來的。 時夏做事細致,該考慮的都考慮了,鴛鴦火鍋,碳塊,筷子和勺子,塑料小碗,還有幾瓶白酒,素菜和rou,滿滿當當,擺了一桌子出來,火燒著,車廂里漸漸暖起來,大家在閑聊著,邊兒上放著探照燈,燈光直直地照射在車廂頂上,光不是不亮,也不算暗,映著火光,多了幾分朦朧的暖意,時夏過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坐著了,周政爍坐在正中,左右都坐了人,即便沒人時夏也不好坐過去,那位置太顯眼。 她默默走到角落里,跟阿梅坐在一起,阿梅笑著?!熬巹?,怎么不去周老師那邊坐著?”她抬眼看了看,看到周政爍邊兒上坐著的女二和男二,“噯”了一聲,“玥玥,怎么這么沒眼力見,給我們編劇讓個位置呀!” 她這話玩笑的成分多,聽著曖昧的很,時夏臉上有些發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周政爍看過來,眼里也帶著笑意,沒有反駁阿梅的話,只看著時夏,仿佛在說,“過來!” 女二本是在請教問題,沒注意到時夏過來,聞言慌忙站起身,倒像是做錯了什么事似的,道歉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到編劇過來,編劇你快過來這邊兒坐??!” 說著,她便已經起了身,蹭到另一邊兒坐著。 那邊空了一個位置出來,時夏這時候再拒絕,好像有些矯情了,于是起了身,笑說,“其實坐在哪里都一樣,我們談戀愛也好多年了,大家這樣成全,還怪不好意思的?!?/br> “什么不好意思的,剛剛周老師偷親我們編劇,我可看見了呢!”一個女演員舉手笑說。 人群發出幾聲“哇”來,嘀咕著,“看來周老師不是禁欲,是悶sao?!?/br> 周政爍聞言只笑了笑,也沒反駁,拆了一副碗筷給時夏,其實條件簡陋,只是一次性的碗筷,但在他手里過一遍,仿佛也能看出一點兒高級感來。 時夏窘得不知道怎么接話,兀自低著頭。 他忽然說了句,“我從前,不喜歡帶她去工作的地方,總害怕她聽到些不好聽的話,這是第一次,謝謝各位照顧了?!?/br> 他手邊兒有酒,端起來一飲而盡,算致謝。 一桌人,都楞了,旋即笑鬧起來,“周老師,干嘛突然這么嚴肅,雖然我們很嫉妒編劇,但她人真的很好哦,你一定要好好待她?!?/br> 他點頭,“我知道?!?/br> 有人熱情附和,“就沖著火鍋我也愛編劇一萬年?!?/br> “別別別,你不能愛,偷偷跟你說,我們周老師可是練過的,你這腿八成不想要了?!?/br> “想什么呢,我這是純潔的友誼之愛,周老師,你得相信我,我對編劇沒有半點兒非分之想?!?/br> 周政爍“嗯”了聲,半開玩笑地說,“反正你也是沒有機會的?!?/br> 一群人哈哈大笑,紛紛安慰小男生。 說話的間隙,水已經開了,辣椒的香味順著蒸騰的熱氣往空中飄,鉆進鼻子里,把饞蟲都勾出來了,大家目光灼灼地盯著咕嘟嘟的水泡,指揮著近處的人把菜往里添。 時夏和周政爍離得最近,于是拿著長筷子把菜往里面夾。 等熟了再撈出來,一個個分過去,雖然菜買的不少,可畢竟這么多張嘴,幾乎要分不過來,有急性子的已經去想了別的法子,去了車廂外,扒開一塊空地,架了燒烤架,開始烤rou吃。 唯一遺憾的是沒有買燒烤簽子,去道具里面扒了好久扒出來一把鋼絲,用鉗子夾斷了,洗干凈,拿到沸水里煮,然后又撈出來穿了rou去烤。 這架勢看起來也是十足可憐,但這暴雪天,實在是沒什么可講究的了,能吃一口熱的,已經是讓人覺得感激。 凍了半天,人都凍得麻木了,這會就著火吃了點兒熱的,才算是徹底活過來,溫了酒喝著,聊一些八卦,時夏剛剛只顧煮東西,也沒顧得上吃,這會兒趁著大家在喝酒侃大山,周政爍添了點兒進去,煮好了撈給她吃。 時夏舉了一筷子毛肚,吹著氣,偏過頭問他,“胃還好嗎?” 沒吃東西先喝了一杯冷酒,本來一半清鍋一半辣鍋,可吃著吃著就混在一起了,他胃一向不好,吃了那么些辣,我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他拿漏勺把牛rou舀在她碗里,低聲笑著,“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你怎么這么能cao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