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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就能砸到一個官的西京,當真不算什么。 唐家有一個嫡長子兩個嫡女,嫡長子唐隆二十歲已經入仕。大女兒唐語凝,年方十七,今年一直在忙著宮里選秀的事情。老二唐蕊,名義上是嫡女,實際上是過世的妾室所生,因唐蕊出生沒多久,妾室就過世了,加上妾室出身書香門第,在世時頗得祖母的心意,祖母憐惜唐蕊沒有母親便把她記在了嫡母鄭氏的名下,養在自己膝下,待遇跟嫡女一般。余下另有兩個年紀更小的庶女。 程綸兄妹倆時常到外祖母這兒來玩耍,一來二去,唐家幾個姐妹,唯獨跟唐蕊最熟。 程家的車輛到了門口,早已有個婆子在小門那里望了。 朱嬤嬤看了程綸一眼,道:“今日好歹是元宵,要是換了平日里,要是再這么出去逛,夫人肯定不高興了。到底都是姑娘小子了,轉眼都是要說親的?!闭f著,她扶著唐蕊就進去了。 這話聽在程綸耳朵里,自然是好不聽的。如今唐蕊十四歲是要開始說親事的年紀。自己爹是正八品太醫,雖然任職在宮中,怕是入不了舅媽的眼。而他學的就是醫術,將來是要承父業的。不過,他轉念一想,不是還有外祖母嗎?蕊meimei的婚事,做主的人,未必是鄭氏一個。 程思年紀小,聽到朱嬤嬤的話有點生氣:“再怎么樣,也是一起玩大嘛,出去逛逛有什么?!彼读顺陡绺绲男渥樱骸案?,趕緊給蕊jiejie提親,不然趕明兒嫁給別人,沒人陪我逛燈會了?!?/br> 程綸臉上一紅,道:“姑娘家的,別亂說!咱們趕緊回去吧,天寒地凍的,母親該擔心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時間:一更的話晚上8點左右,其他時間捉蟲。么么噠~ ☆、東宮 進了青菱苑,朱嬤嬤趕緊把手爐遞過來給她暖手。 外面寒冷,屋里卻燒著暖爐,頗為暖和。 “好容易出去一趟,怎么連個花燈也沒買?”朱嬤嬤問她。 “給思meimei了?!彼S口說。 “都是大姑娘了,別還跟小時候似的,雖則說程家人陪著去的,可是萬一有個好歹還不是要自家人照應?要不是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受不住外頭那寒氣,我定然是跟著去的。你往后也少往外走,省的讓你母親cao心?!?/br> 唐蕊沒有說什么,趁著她不注意看了看手心的玉佩,這樣的玉佩不好擱在外面,她便鎖進了自己的小銅箱里,鑰匙在她手里,誰也打不開。 “祖母睡了嗎?”唐蕊問。 “早睡了。先前還念著你,沒等你回來先睡了?!敝鞁邒哒f著已經把水拿了進來:“先洗洗臉?!?/br> 青菱苑外面有個小花園,隔著小花園就是祖母的院子。 唐蕊躺下后,朱嬤嬤也在她外間的臥房睡下了,打小她是朱嬤嬤帶大的,雖然有些羅嗦,照顧的還是很周到的。嫡姐身邊光小丫鬟就兩三個,嬤嬤也有兩個。雖然說出去都是嫡女,但是她心里清楚,是有差別的。祖母曾經也說要給她添個丫鬟,她婉言拒絕了。從前她是怕惹嫡母不高興,如今她是想清靜些。 她恍恍惚惚睡著了,又半夢半醒的,大約是看到那盞燈籠的原因,夢中又浮現出一些往事。 她仿佛又看到那扇緊緊關閉的朱門,仿佛又看到了那個昳麗清冷的少年,仿佛又感覺到腹中如同刀子般的絞痛還有那殷紅一滴滴落在地上的鮮血…… 她驀地從夢中驚醒,坐起來一看,原來只是一個夢罷了。 前世的她,入宮之時被太后瞧中留在了慈安宮做事,后來不知被哪個陷害罰到了廢宮之中。那廢宮里,圈禁著一個人,任何人都不敢貿然提起,入了廢宮,就跟囚禁沒有兩樣。 她進去的那一剎,想過一頭撞死也好過一輩子囚禁,可是當她看到那個少年,改變了主意。 三年,雖漫長卻也短暫,本以為日子就這么過下去,沒想到,老天也只給了她三年的時間。 她不敢回想上輩子如困獸一般的日子,可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會浮現一些影子。 一陣寒意襲來,她連忙鉆進被子。這一次,她決定要安安穩穩的,嫁個人過著平平靜靜的日子,離那朱紅色的宮墻遠遠的。 ** 杏黃色的帳簾微微拂動,御醫程之明小心翼翼的低著頭進了東暖閣。 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替床上那位診了脈。誰都知道這位東宮殿下自小體弱多病,前陣子還發了高燒大病了一場,所有人都以為挺不過去了,誰想他竟然又活過來了。 太醫院誰都不想來替這位診病,只因為這位脾氣著實古怪,聽說大病之后越發叫人頭疼。 診脈之后,程之明一喜,連忙道:“恭喜殿下,雖有些許風寒,但這脈相強勁,中氣充足,有痊愈的跡象?!?/br> 這話要是對一般人只是尋常,可是對于太子來說,那是非一般的好事。多年來病弱的身體,該是早就盼著這一天了。 程之明偷眼瞧他,本以為這位會有喜色,不想這位俊美的臉上仿佛覆蓋著冰霜,并無絲毫動容。 若說相貌,這位真是眾皇子中最出眾的。與他長得相似的還有一位十三皇子,不過在殿下大病醒來之日已經命歸黃泉了。 田廣聽了太醫的話十分高興,急忙拿了銀子過來:“多謝程大人,這是殿下賞的?!?/br> 程之明忙道:“微臣這就去給殿下開些去風寒的藥?!蹦昧算y子正要出去,卻聽到腦后那人冷幽幽的吐出一句:“藥,不能是苦的?!?/br> 程之明一愣,中藥哪有不苦的?就是加了蜂蜜還是有苦味啊。 他扶了扶額,田廣在他耳畔提醒:“記住,一點苦味都不能有,我們殿下不吃苦的。如若不然,后果你知道的?!?/br> 程之明嚇出一身冷汗。 司徒玨的目光落在了墻上那一盞梅花燈上,烏黑的眸子微微轉動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田廣瞅著這位,雖然他打小伺候到大,可是越來越不知道這位在想些什么了。大病前各種古怪別扭傲嬌,他還能理解。自從大病后,古怪依舊是古怪,傲嬌依舊是傲嬌,卻仿佛腦子里一下子多了許多他琢磨不透的東西。 田廣正想著,聽到主子開口了:“花燈沒光了?” 他趕緊去看,原來梅花燈里蠟燭燒完了。這梅花燈連點了兩天,昨天還加了個蠟燭,難不成主子今天還要繼續點? “殿下,是蠟燭燒完了,這天色也晚了,該歇了吧,花燈點著怕影響您休息?!?/br> “點著,其他燈滅了?!彼痪湓?,田廣只得去辦。 屋里別的燈火都熄了,唯獨那一盞梅花燈亮著,映著梅花的圖案倒是挺別致。 田廣疑惑,一個從小姑娘手里搶來的花燈,這般稀罕? 司帳的兩個婢女過來閉帳,才到床邊,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