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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不要嚇人啊?!痹S艾忍住了后面幾句想說的話。 祖奶奶腦袋一仰,圓圓的黑眼睛滴溜溜朝她一瞪。 “沒規沒矩的,”祖奶奶說,“居然偷偷跑到負雪房間去了,真以為家里沒人看見嗎?” 許艾臉上“唰”地就紅了。 她當時確實想過,會不會有“小朋友”暗中觀察——但僅僅是“想過”,畢竟還有另一件事更讓她好奇。 “我就是想看看他在那兒做什么……再說只是客廳里……”許艾試圖解釋,語氣和心一樣虛。 祖奶奶“哼”了一聲,像顆氣鼓鼓的圓豌豆。 “因為……因為今天白天出了個事,”許艾趕緊轉移話題,“我們去一個餐廳吃飯,突然后廚爆炸了——超嚇人的?!?/br> 祖奶奶雙手抱胸,像大人一樣點點頭。 “我知道啊,”她說,“以后遇上這種事,你管好自己得了?!?/br> 許艾一愣。 “負雪是不會有事的?!弊婺棠陶f。 “……為什么?” 祖奶奶又朝她一瞥,似笑非笑。 “因為他姓葉,”半人高的小姑娘看著她說道,“他肯定不會有事的?!?/br> 她頭上的金釵閃閃發光。 ……這是什么意思?許艾感覺更懵了一些。她剛要接著細問,手機響了。 是親哥發來問候。許艾看了看祖奶奶,接起電話。 “最近怎么樣了?”許荀在電話里說。 許艾想了想說:“挺好的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快遞送不到,沒街可以逛——其他簡直美滋滋?!?/br> 這些都是實話,用不著打開TXT念稿子,許艾又朝祖奶奶望了一眼,特意加了句:“哦,還有個小姑娘陪我玩?!?/br> 祖奶奶頓時一皺眉一嘟嘴,“哼”一聲不見了。 “小姑娘?哪來的小姑娘?”許荀將信將疑,“你不是說家里就三個人?” “比喻,比作可愛的小姑娘,”許艾扯開了話題,“我剛剛刷微博呢——你知道今天陳玉臨那個事嗎?” “陳玉臨?”許荀想了想說,“哦,那個大叔啊,知道知道,他怎么了?” 許艾就把片場起火的事講了一下。她原本只是隨口說給哥哥聽,沒想到許荀語調一揚:“他怎么又著火了?這次又有誰被燒了?” 許艾的八卦天線立刻警報大作:“他上次那個著火的事,你有啥內幕?” “……倒也不算啥內幕,”許荀說,“當初商場著火的時候,我還在上大學——那商場就在我們大學旁邊?!?/br> 許荀說,火災發生第二天,他的學校里有一個流言傳開了。 官方報道上說,商場經理是為了救兩個被困在天臺的女孩子而遇難的。那兩個女孩子后來被送到醫院,搶救后脫離生命危險——只是其中一個被燒傷毀容,不知道后來怎樣了。 “那時候我們學校都在傳,另一個是個女演員,”許荀說,“不過我叫不上名——所以應該是沒啥名氣的那種吧?!?/br> 許艾“噢”了一聲:“那跟陳玉臨有啥關系?” “……沒有關系啊,”許荀愣了愣說,“為啥要和他有關系?我只是順便想起來而已?!?/br> 許艾翻了個對面看不見的白眼,又和哥哥扯了幾句,就準備掛電話。 “說起來,葉負雪沒欺負你吧?”哥哥突然又說了句。 許艾想了想:除了偶爾故意嚇唬她,偶爾挖坑給她跳——基本沒有別的欺負。 何況,這些事許荀自己也沒少做。 “沒有,他不敢?!痹S艾說。 許荀“唔”地應了一聲:“說的也是?!?/br> 掛了電話之后,許艾看了看電腦,屏幕還停留在她剛剛搜索過的頁面。 “陳玉臨:我不是英雄,我們應該注視真正的英雄”——這是事發后他接受某個媒體采訪的專稿標題。 整個采訪記錄中,他的遣詞用句既謙遜又真誠,完全讓人聯想不到“發死人財”這回事。相比之下,當時電視劇的官博的某些發言,倒是被很多論壇掛了又掛,噴了又噴。 也許真的是被豬隊友坑了吧,許艾想。 她想起許荀剛剛說的“女演員”的那件事,于是順手搜了一下。 “英和商城火災陳玉臨”——3497285個結果,前三頁沒發現提到女演員。 “英和商城火災遇難”——2147834個結果,前三頁沒發現提到女演員。 “英和商城火災演員”——1153754個結果,依然沒發現女演員。 也許八卦只是八卦?許艾有些喪氣地抓了抓腦袋。要是能知道那個演員的名字,調查就能更快一些。 許艾想了想,輸入“英和商城火災天臺咖啡廳”——2451673個結果。 她又在“咖啡廳”后面加上一個“燒傷”。 ——321457個結果。 第一頁的正中間,列著一個她之前沒見過的稿子。 “李小姐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了記者的采訪。她同時表示,自己的閨蜜還在病房接受治療,希望媒體能尊重個人隱私,不要前去打擾”。 只知道一個“李小姐”,再多沒有了。 而且還不知道這個“李小姐”是做演員的那一個,還是被燒傷毀容的那一個。 再而且,這個“李小姐”和陳玉臨,和讓自己吃不好飯的爆炸,還不一定有關系。 許艾感覺自己被許荀帶溝里去了,她又打了個呵欠,決定放棄。 第二天,陳玉臨來了。 第13章 除魔師的預言 陳玉臨又坐在葉家客廳里了,弓著背低著頭,比許艾上次見他的時候更老了一些。 許艾直直地盯著他看,他卻好像看不見她,視線只焊在葉負雪身上。他的嘴一直一張一張的,似乎想說話,但葉負雪沒有開口,他也不敢出聲。 “這一次是有什么事嗎?”呷了一口茶之后,葉負雪終于問他。 陳玉臨立刻站起來,叫了一聲“葉先生”,然后脫掉外套。 ——縱橫交錯,鮮血淋漓,這一次的傷痕,像是用銼刀一下一下在皮rou上拉出來的,每一道粗糙的裂口都殘留著瘋狂的怒意。 “開拍那天早上,我被痛醒,睜眼看到床上全是血,被子都粘在身上——就知道要壞事了?!标愑衽R說。 許艾只看了一眼,就側頭去看旁邊的花瓶了。這一次也是她自己要求過來,但沒有“必須坐到最后”的條件;剛才一看到陳玉臨身上的傷口,她差點就要站起來逃走。 ——忍住,冷靜,放大膽,許艾看著花瓶對自己說。 “你過來?!比~負雪說。陳玉臨立刻走到他面前。許艾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皺著眉頭把整個身子都轉開了。 她看到花格窗外又停滿了小鳥,每個格子里都擠著幾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