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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吸鋪天蓋地蓋過來。 她呼吸一緊,唇瓣微張,濕熱感瞬間包裹了整個身體。 那是夏畫橋和沈景清談戀愛以來第一個親密接觸,也是她的初吻。 他熱烈地在她唇上蓋章,用一種近乎極端的方式無聲地告訴她,他很在乎她。 兩個人吻得情難自禁,黑暗里所有沖動都被無限放大,少年的青澀,荷爾蒙迅速生長。夏畫橋抱著沈景清的腰,第一次覺得沈景清身上是熱的。 就在這時,沈景清手機忽然響了,緊接著胡同里傳來清晰的腳步聲。夏畫橋一驚,一把推開沈景清。 下一秒就聽到了大腦袋的聲音,“誰?誰在那!出來!老子什么也不怕我告訴你!” 話落,夏畫橋只覺有亮光照在臉上,她偏頭,抬手擋住光。 大腦袋拿著手電筒震驚了,“臥槽……你們倆……” 沈景清指腹擦了下唇瓣,拉過夏畫橋的手走出去,路過大腦袋的時候,丟了句,“在這等著?!?/br> 等沈景清再次回來的時候,大腦袋還是很震驚,“你……她……小喬她……哎艸!沈景清你可以??!” 沈景清垂眸,濃密的眼睫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聲音微沉,“別往外說?!?/br> 說到這里,嚴孫摸了摸鼻子,“你也知道,大腦袋那個嘴……比他腦袋還大?!?/br> 夏畫橋沒想到還有這一茬,都忘了害羞了,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呢,你現在說什么意思?” 嚴孫“啊”了一聲,“你就沒有別的想法?大腦袋還給我說,那天沈景清不知道為什么和他約在小胡同,還說找不到就打電話,結果到最后屁事也沒有?!?/br> 江晚風這下明白了,長長“啊”了一聲,意味深長挑了挑眉,“看來你們當初戀情曝光也并非意外啊?!?/br> 夏畫橋一愣,猛地直起身子,“你的意思是……” 嚴孫瘋狂點頭,“我就不信沈景清不知道大腦袋嘴大!” “什么嘴大?”身后忽然傳來小刀的聲音,他湊過來,“誰是大腦袋?” 夏畫橋和嚴孫雙雙回頭,只見沈景清目光晦暗不明站在后面。 “……”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顧今連沒出現,但他還是托我說一句,他叫顧!今!連! 三個字靴靴。 第12章 呼吸像是拂過了八千里海面遙遙飄過來的熱風,慵懶的夜晚讓人不自覺放松下來,血液在冰涼的酒精味里沸騰,隱隱有淡淡檸檬香縈繞在心頭。 夏畫橋視線在沈景清眼睛上停滯片刻,移開,摁著小刀的腦袋推了一把,“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br> 小刀“哈”了一聲,陰陽怪氣地埋怨道:“以前拿我當寶貝,現在分別幾年裝不熟?!?/br> 說完他又冷“哼”一聲,“你以前拿沈景清當寶貝,現在怎么還——” “陳遠揚!”夏畫橋及時制止。 小刀還從來沒見過夏畫橋那么嚴肅的模樣,不由得一愣,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他下意識去看江晚風和嚴孫,只見這倆人一個抿著唇笑得樂不思蜀,一個脊背挺得跟后邊有教官盯著一樣。 “怎、怎么了?”小刀摸不著頭腦。 “沒什么,你哥更年期到了,快看看你想吃什么?”江晚風看了看夏畫橋,又看了看沈景清,笑著出來打圓場,她把菜單丟過來,身上的瀟灑勁兒和上學時一模一樣,“該點點,今天管你吃飽?!?/br> “那是,我姐一向說話算話!”小刀嘴甜,沖著江晚風丟過去一個陽光明朗的笑臉,然后問出心中的疑慮,“你們幾個這些年是去逃難了嗎?” “保衛祖國謝謝?!睔夥諠u溫,嚴孫才敢說話,他拉開一把椅子,喊沈景清,“沈醫生坐這!” 沈景清輕輕掃了眼夏畫橋的側臉,隨即斂眸,眼睫覆上一層nongnong的夜色。 “嗯?!彼瓚艘宦?,坐過來。 桌子是小圓桌,五個人,五個方向,偏偏夏畫橋和沈景清坐正對面。夏畫橋一抬頭對上沈景清的眉眼,眼波微閃兩下,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余光里,燒烤架上裊裊升起的白煙緊緊包裹著沈景清,給他清冷無欲的外表添了一分煙火氣。 他今天穿的依然是襯衫,白色的,有風從他的方向吹過來,單薄的布料微微浮動,燈光照的衣服透明,能看到肌膚的顏色。 他抬手拿夏畫橋面前的開水,氣流掠過鼻尖,夏畫橋聞到一股濃重的醫藥味。 嚴孫就在他旁邊,聞得更清楚,“沈醫生剛下班?” “嗯?!鄙蚓扒妩c頭,“開車來的,今天我不喝酒?!?/br> “行,剛好我們都是打車,總得留一個司機?!眹缹O笑著說。 沈景清淡笑。 沈景清年少時幾乎是個從來不笑的人,至少在外人看來是這樣。 剛轉來的時候,大多數人都覺得小孩都這樣,換了新環境,不太適應,難免外冷。后來相處起來,大家才意識到,這人不僅僅是外冷,他連心都似乎也裹上了一層厚重且難撬的殼。 所以沈景清這一笑,嚴孫差點沒以為自己老花眼了,他震驚地指著沈景清,“我靠,沈醫生你居然會笑啊?!?/br> “我又不是機器人?!鄙蚓扒逶俅问?。 “那你現在有朋友嗎?”嚴孫湊上來,“誒,你和你們小護士說話嗎?” 沈景清唇角始終揚著,聞聲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應景,沈景清手機居然響了,他垂眼一看,是同事來的電話。 “我已經在吃飯了?!鄙蚓扒妩c了“接通”就說。 對面“哇”了一聲,夸張地吼:“沈醫生你也太不厚道了吧!大家可都沒吃呢!下午討論的時候你沒聽見??!” 沈景清喝了口水,喉間舒適了幾分,嗓音變得清晰,“我可沒說我會去?!?/br> “靠!”對面又吼了一聲,“明天就宰你!” 沈景清挑眉,“不好意思,明天我休息?!?/br> 不等對面再次吼起來,他丟了句,“忙著呢,先掛了?!?/br> 這一個電話聽的嚴孫更震驚了,他豎了豎拇指,“了不起,沈醫生現在居然還能和人開玩笑?!?/br> 說完他忍不住舉瓶輕輕碰了下沈景清的水杯,“走一個,敬我曾經給你打過電話的歲月?!?/br> 說到這里,桌子上幾個人都非常了解地笑了。 沈景清那個時候話少,接電話的時候更少,你問一句他要么“嗯”要么“哦”,連“好”都很少有,想等他主動問什么,非常難。 那個時候夏畫橋就覺得沈景清很厲害,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他根本什么都不需要問。 飯后已經晚上九點還多,起初小刀滴酒未沾,結果架不住夏畫橋勸,三兩句一吼,少年狂氣質一下子就被震出來了,拎起酒瓶就是大半瓶進度。 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