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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松口。 許朗被她纏得沒法子,恨不能立即答應她??梢獙⒒疝D到她名下,除了要有他自己的簽名,許太太的簽名也必不可少。許朗考慮再三,終覺說服母親比說服未來岳母的難度要小,于是又回家找母親。 許太太本就對這樁婚事心存不滿,只是苦于找不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反對,這下終于找到了,哪肯輕易放手,再加上許清從旁煽風點火,許朗夾在中間做磨心,別提有多難受。偏偏秀意也不肯站在他這邊,堅持要先斬后奏——先偷偷注冊,再逼父母承認。 接連僵持了幾天,雙方都不耐煩了。許太太和許清索性連房子都不肯給,除了必不可少的禮金外,一切免談。 許朗的經濟一早獨立了,但買房子需要動用大筆資金,他自己的積蓄根本不夠,只能求助于父親留下的遺產。然而,父親在遺囑中規定,他動用遺產超過一定數額,必須要有許太太的簽字許可,因此他一時之間也無可奈何。事情就這樣拖延下去,也不知要拖到幾時。 到了這時,許朗才后悔當初沒有繼承父親的事業。做個伸手要錢的大少爺,到底沒有自力更生來得自在。因此,眼睛尚未完全康復,他已動了自己創業的念頭。他想起jiejie先前提過她的一個朋友來香港開畫廊,有意讓自己入股,就跑去找jiejie。許清卻說那個朋友畫廊生意慘淡,正想結業,勸許朗不要去趟這渾水。結果許朗跟那人接觸了幾次,竟拿出全部積蓄,并按揭了公寓入股,做了畫廊的大股東。 剛開始入行,什么都要學,忙得焦頭爛額。恰逢秀意的電影上映,她忙著到各地宣傳,兩人相聚的時間越來越少,常常幾天都見不到一面。 三周過去了,許朗的工作漸漸上了軌道,秀意的電影宣傳也到了尾聲,但假期也走到了終點。許朗本想一整個假期都陪著她,結果有一半時間都聚少離多。本想跟她一起去維也納,在那里陪她半年,結果現在也去不成了。就連最重要的婚事,他也談得一塌糊涂。許朗心中十分歉疚,秀意卻安慰他,不管怎么樣,自己都會跟他結婚的,一切只是時間問題。 分別后的第一個月,許朗一直抽不出時間去探望秀意。值得高興的是,他做成了第一筆生意,賺到的錢剛好可以為秀意的父母付房子的首期。這件事他沒告訴母親和jiejie,只在事后打電話告訴了秀意。 他的本意是想讓秀意開心,但聽秀意的聲音,顯然并不歡喜,這讓他不由得氣餒。秀意聽得出來,忙說:“你別這樣,我不是不高興,只是太想你了?!?/br> 許朗自然也十分想念她,無奈工作太忙,實在抽不開身,只能說:“等過段時間吧,說不定我要到歐洲出差,到時候就可以順道去看你了!” 過了一個多月,機會終于來了,不僅是他去看秀意的機會,更是他事業發展的機會。戴琪聽說他經營了一間畫廊,主動提出要跟他合作,將自己和學生的部分畫作交給他展覽、出售。戴琪現在正在法國,許朗忙啟程飛去那邊。 談判十分順利,談完了公事,戴琪又問起他跟秀意的婚事來。許朗說等秀意學業結束,他們就會結婚了,到時一定會請戴琪去觀禮。 告別了戴琪,許朗又馬不停蹄趕去維也納。兩個月未見,他和秀意都瘦了不少。許朗先前養病時胖了些,現在瘦了,體重正好和生病前相當。秀意本來就瘦,現在簡直瘦得有點可憐了。許朗心疼得不行,馬上帶她去吃大餐,又幫她買了一大堆零食、水果,簡直恨不得讓她一口氣吃胖十斤。 秀意租的房子很小,床更小,一個人睡在上面,翻個身都有掉下來的危險。上次許朗來,秀意擔心他的眼睛,讓他睡床,自己打了三天地鋪。秀意回維也納之前,他特意叮囑她換個大點的房子,秀意嫌麻煩,一直沒換。 這次他準備在維也納住一夜,秀意便叫他在自己房間里打地鋪。他不肯,笑著問:“睡床上好不好?” 秀意說:“你是客人,我讓你,我打地鋪好了?!?/br> 許朗還是不肯:“不行,我們都睡床上!” “兩個人睡床上不掉下來也會累死的!”秀意極力想要說服他。 許朗卻說:“那我們住酒店不就行了!”說著便拉著她飛奔出去。 秀意憂心如焚:“別跑,你的眼睛!” “都五個多月了,我的眼睛早沒事了,”許朗爽朗地笑道,又貼到她耳邊不懷好意地說,“現在做各種劇烈運動都沒問題!” 秀意的臉一下紅透了。 . 第24章 大結局 兩個月后,秀意完成學業,返回香港。她知道許朗工作繁忙,事先并未通知他,想給他一個意外驚喜。抵達公寓,收拾好行李,洗漱完畢,這才打電話告訴許朗。 很奇怪,許朗竟沒有絲毫驚喜。秀意察覺到不妥,問他出了什么事。許朗不肯說,只讓她待在家里,自己馬上開車去接她,見了面再詳談。 秀意忐忑地等待著。不多時,許朗來了,步履沉重。秀意的心緊緊揪起來,不敢詢問,靜靜等他開口。 許朗小心斟酌著措辭,過了片刻終于說:“秀意,伯父出了意外?!?/br> “什么意外?”秀意心跳加速。 許朗握住她的手,低聲說:“酒精中毒,已經……”他說不下去了。 秀意手心滲出冷汗,驚懼地問:“他死了?” “嗯?!痹S朗點點頭。 秀意的心跳一下停止了,整個人呆在那里,過了一會兒才喃喃道:“怎么會這樣?沒人送他去醫院嗎?媽在哪里?” 許朗說:“他去澳門賭錢,后來又去酒吧喝酒,不知怎么進了一條少有人走的小巷子,暈倒了也沒人發現,等到第二天,有人發現時已經太遲了?!?/br> 秀意呆了一陣子,突然發怒道:“我就知道他會這樣!手上一有點錢就忙不迭地去賭去喝,遲早不是輸死就是喝死!現在他終于如愿了,開心了,什么都不用管了!”說著,竟拿起手邊的水杯,重重摔到了地板上。 許朗嚇了一跳,再看秀意,兩行眼淚已滑落下來,慌忙抱住她,想安慰卻不知從何說起。 秀意緊靠在他懷里,嗚嗚痛哭,一邊哭一邊說:“我早知道他會這樣……我早知道……一個大男人……有妻有女……卻什么都不管……只知道喝酒,喝酒……遲早喝死……喝死最好……這個不負責任的混蛋……混蛋……” 她是恨他,但沒有愛,哪有恨?不管他是個什么樣的人,終歸是她的父親,終歸有一份血濃于水的親情存在,還有一些既遙遠又模糊的美好記憶——那時他還不是個酒鬼,還稱得上一個慈父。那是多久以前了,十幾年,二十年?現在這些回憶瞬間清晰起來,滿滿擁堵在她腦海中,讓她心口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流淚,不停地流淚…… 許朗帶秀意去見凌太太時,凌太太雙眼紅腫,一見到許朗就沖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