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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啡小姐 文案: 因意外失明的女孩遇到溫暖的愛情。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破鏡重圓 婚戀 搜索關鍵字:主角:凌秀意,許朗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初相見 許家住在近郊一棟獨立洋房中,房子面積很大,足以容納一個大家庭。許家原本人丁興旺,三代同堂,但近年來先是長女許清結婚,接著是祖父母先后病逝,父親又因意外去世,家里越來越冷清,現在只余許太太和兒子許朗。 許朗已經大學畢業,在廣告公司做動畫設計師,工作繁忙,加班是等閑事。許太太終日獨自在家,又不喜歡麻將之類娛樂活動,因此十分寂寥。一天,她向兒子提議將空閑的閣樓租出去,找個房客給家里添點人氣。許朗笑笑,并未表達任何異議,于是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 許太太馬上興沖沖地動手發布出租消息,但很多事都是看著容易做著難,這年頭想找個好房客豈是易事?接連數日不斷有人找上門來看房子,沒有一個不被許家漂亮舒適的房子、實惠的租金深深吸引,但沒有一個能入許太太的法眼。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的許太太,到這時才知道原來城里有這么多“雜七雜八的人”。 接連接觸了十余個“不夠格”的房客,許太太不由得有些氣悶,吃晚飯時賭氣對兒子說:“明天再沒有合適的人上門,這房子就不出租了?!?/br> 許朗不說話,只是笑。當初許太太提出這個建議時,他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局,現在正如他所料。 許太太雖已年過半百,卻頗有點小孩心性,見兒子笑得隱約有幾分戲謔,萎靡的精神立即又振作起來:“臭小子,跟你爸爸一樣,總覺得我除了家庭主婦什么都做不好,這次我偏要你看看你老媽的本事!” 許朗見老媽急了,趕忙好言勸慰起來,但許太太說什么都要再試一試,許朗也只好由得她了,找點事做總比終日無所事事強。只道她玩膩了便會揭過此事不提,哪曾想真讓她找著了一個合格的房客。 周三晚上,許朗加班回家已過了十一點,以往這時候許太太已經休息了,這天卻出人意料地在客廳等許朗。一見兒子便急不可耐地說起那個新房客:“一個獨身的女孩子,彈鋼琴的,人長得漂亮,氣質更好,干干凈凈的,我一見就喜歡……” 許朗忙了十幾個小時,已經十分疲憊了,卻不忍心掃母親的興,心不在焉地聽著。抬手松領帶時,卻聽母親又補了一句:“可惜眼睛看不見,唉,那么好的女孩子,偏偏是個盲人?!痹S朗一下怔住了,喉嚨有些發干發緊,忽然很期待看看這個新房客。 轉眼到了周末,女孩跟許太太說好這天下午搬過來。許朗原本跟朋友有約,許太太讓他不要去了,在家幫忙,畢竟一個女孩子搬家不方便,而且她的眼睛……說到這兒,許太太不由得又是一陣嘆息。許朗心里也有點澀澀的,打電話給朋友,推了那個約,只說母親臨時有事要自己幫忙,對方一聽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周末早上許朗很早就醒了,看看表才五點多,出去跑了一個小時的步,之后回家吃早飯,幫母親做家務,收拾閣樓,等著迎接那位新房客小姐。他心里有些蠢蠢欲動的情緒,幾乎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她了。 下午三點,一輛搬家公司的小貨車停在了許家的院子外面。許朗和許太太迎出去,看見一個英俊的年輕人在指揮幾名搬家工人把車上的行李往下搬。 許朗見過jiejie許清結婚前夕搬家的架勢,光是衣服鞋子幾乎能塞滿一節火車廂。當時許朗忙上忙下幫jiejie搬,險些累岔了氣,嘴里免不了要抱怨幾句。許清聽后振振有辭地說,世上哪個女人不這樣,只有那些沒女人味的女人行李才會跟男人一樣少!許朗那時一個字也辯駁不了,因為他直到這一刻才找到唯一一個反例。 女孩的行李很少,除了幾只旅行箱,就只剩了一架鋼琴——她是彈鋼琴的。幾名工人在那名年輕人的指揮下將鋼琴小心翼翼地搬下來。 許朗和許太太走上前去,正想問他們的新房客在哪里,就見一個穿著淡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從車上下來。許朗的心忽然緊了一下,她果然如許太太所言,那么美,那么有氣質。腰身細得盈盈一握,皮膚白得近乎透明,濃密的黑長發梳成一條馬尾,露出干凈的額頭,又濃又黑的眉毛,還有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那雙眼睛,要不是她手里那根盲杖,許朗幾乎不相信那雙眼睛是看不見的。 “是許太太嗎?”她問,連聲音都這么美。 許太太應一聲:“凌小姐,你終于來了!” 那幫她搬家的年輕人聽到她的聲音,忙說:“秀意,我不是叫你在車上不要動嗎?這里有我就好!” 凌秀意,還有這么美的名字,許朗有些神游天外。 “沒事,司徒,我可以的?!蹦敲行阋獾呐⒄f。 許太太見司徒先生走不開,便吩咐兒子:“阿朗,你去扶一扶凌小姐!”許朗應著,行動上卻有些猶豫。 凌秀意口說不用,已輕輕走過來,盲杖點在地上,發出有節奏的響聲,每響一下,許朗的心就緊一下,真是莫名其妙。他看看秀意,又看看司徒,忽然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懊惱情緒。 司徒這會兒也顧不得做搬家指揮了,殷勤地走過來扶住秀意。秀意想推開他,奈何他的手握得緊,她嘴角只能浮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司徒緊緊扶住她的手,跟許家母子打招呼。他自我介紹道:“我叫司徒家,是秀意的——朋友?!痹谡f“朋友”這個字眼時,他有些躊躇,但不敢魯莽地換成“男朋友”。在陌生人面前以秀意男朋友自居,秀意會有什么反應,會不會直接與他翻臉?他不能確定,因此不敢冒險。許朗聽到他的話,看到他的躊躇,心里的懊惱忽然淡了幾分。 大家寒暄幾句,開始幫秀意搬家。許家的房子后面有一道樓梯可以直通閣樓,幾人通過那里將秀意的行李和鋼琴搬上去。這里雖是閣樓,卻十分寬敞,家具齊全,有一扇很大的窗戶,將整間屋子照得亮堂堂的。許朗和許太太忙了一上午,將這里打掃得纖塵不染。許朗還特意從后園剪了大束剛開好的雪白的姜花插在書桌的花瓶里,香氣四溢。 秀意嗅到香氣,臉上有些喜悅,輕聲問:“是姜花嗎?” 許朗見到她的笑顏,不由得也十分歡喜,正要答“是”,司徒家已搶先一步回答了她。許朗心里又有點悶悶的,他的情緒極少這樣不穩定,今天真是莫名其妙。 秀意的行李不多,而且很有條理,收拾起來并不麻煩。她雖是盲人,卻很獨立,什么東西放在哪里都一清二楚,除了抬鋼琴外,別的基本不需要人幫手。許太太見狀讓許朗留下照應,自己下樓去準備晚餐。許太太一早吩咐女傭準備了豐富的食材,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