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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不忠于你的人,而他失去的卻是一生中最珍貴的感情。 但最終,我什么也沒說,因為我知道再精心雕飾的措辭,對于邵清羽來說都是隔靴搔癢,根本起不到一點安慰的作用。 她反而自嘲般寬慰自己說:“沒關系,我媽去世我都活下來了,沒理由分個手我就要去死?!?/br> 新公司位于S城最繁華的區域,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車就在錦繡大廈門口停下來了。邵清羽摘下墨鏡很干脆地對我說:“B座23樓,你上去就能看見了?!?/br> 我坐在車上沒動。 邵清羽推了推我:“搞什么啊,你不會要我陪你上去吧?!?/br> 我心想,邵清羽你個渾蛋,你捉jian我都陪你去了,我面個試你都不肯陪我,但為了不在她面前丟面子,我還是口是心非地說:“呵呵,用不著?!?/br> 于是沒良心的邵清羽就真的把我扔在路邊,絕塵而去。她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拿了工資請我吃飯?!?/br> 真不知道她最近這么神秘兮兮忙忙碌碌的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在電梯里默默地想,她真的替我鋪好路了嗎,真的會像她說的那么簡單只要走個過場就行了嗎?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迎來了電梯里那聲“?!?,電梯門一開,我便看到了眼前的四個大字,齊唐創意。 前臺小姐穿著黑色套裝,長相清純,笑容甜美:“請問有什么可以幫您的嗎?” 我有點受寵若驚:“啊——是這樣的……我是來面試的……” 美女看起來一頭霧水的樣子,一邊拿起電話聽筒一邊對我說:“面試嗎?今天好像沒有面試呀,請您稍等,我打去人事部問一下……” 我還沒說話,就從茶水間里走出來一個男人。他一只手端著杯子,一只手沖美女做了個示意她放下電話的手勢,聲音比較低沉:“跟我來?!?/br>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好幾米,我連他的臉都沒看清楚就只剩下一個背影了。 他是跟我說話嗎?我很遲疑很不確定地看著前臺美女,她對我使了個眼色,翻譯成白話就是,趕緊跟上啊,笨蛋。 這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我的亮相很笨拙,他的姿態很傲慢。 一個笨拙的求職者和一個頤指氣使的老板,誰也看不出這樣的兩個人之間,后來會發生那么多故事。 我跟著這位當時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先生進到一間辦公室,看規格,起碼也是個主管級別吧。 極簡主義的裝修風格,白色的工作桌上擺著一臺27寸的iMac,落地燈是黑色的,墻里書架上陳列著一些書籍和幾樣歐式小擺件,窗臺上有兩三盆綠色的小盆栽,風吹進來時,房間里隱約有種混雜的芬芳氣息。 我還沒開口說話就被他訓斥了一下:“豬腦子啊,走后門進來的還這么大張旗鼓,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關系啊?!?/br> 雖然他說得沒錯,但我覺得還是應該為自己辯護一下:“我又不知道進來找誰?!?/br> 他示意我坐下:“邵清羽沒告訴你應該來找誰嗎?” 我搖搖頭。 他很詫異:“你也沒問她?” 我點點頭。 他無奈地搖搖頭:“唉,物以類聚?!?/br> 在他給我倒水的時候,我趁機悄悄地觀察他。 眼前這個男人,目測跟我們年齡相差不會超過五歲,收入應該還不錯,因為我認出了他身上穿的襯衣是D&G,皮帶是Dior……好了,不要沉溺于認名牌的游戲,看看別的細節。 他的發型是最簡單的圓寸,只有擁有足夠漂亮的頭型和足夠強大的自信,才會選擇這種完全暴露長相的發型。 不過,他長得還真是不錯……我酸溜溜地想,但比起簡晨燁美貌的巔峰期,你也不算什么。 最后,我的目光落到了他遞水杯給我的一雙手上,頓時,我眼前一亮,手指修長,皮膚白,這些都不說了,最要緊的是指甲縫里一點污垢都沒有。 “我的手好看吧?”他慢悠悠地問。 我的臉唰的一下紅了,糟糕,被他發現了,我支支吾吾地說:“嗯,挺好看的?!?/br> 誰能想到!誰能想到這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居然氣定神閑地對我說:“那是你沒看過我身上別的地方?!?/br> 我的天! 我要是有槍我現在就開槍了!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一臉嫌棄的樣子:“你別想歪了,我可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br> …… 這位先生,請問你知道自重是什么意思嗎? “你胸圍多少?”還沒等我從剛剛的震驚中恢復神智,這位衣冠禽獸居然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我的腦中席卷起颶風,理智摧枯拉朽。 不要說現在這是在面試,就算是在夜店,在酒吧,一個男的這么直接地問一個女的胸圍,也……也太沒有教養了。哎喲,氣得我都結巴了。 他朝我翻了個白眼:“別那么小家子氣,問你就回答?!?/br> 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對我有什么企圖,看他的樣子也知道不會缺豐胸細腰長腿的女朋友。 那么,或許是出于工作需要?雖然我實在想不通什么樣的職位需要員工報上胸圍尺寸。 我一咬牙,回答一下也不會死:“34B?!?/br> “唔——”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在說,“嗯,我看也不過如此”。 我天真地以為,這或許就是整場面試中最苛刻的問題了吧,事實證明,我果然是太天真了。 我完全沒有想到,重磅的炸彈在后面。 “告訴我,你能為你的工作付出些什么?你的底線在哪里?比如說,你愿意為了一個項目去和客戶吃飯,喝酒,甚至上床嗎?” 他問出這個像坦克一般從我的自尊上碾壓過去的問題,并且一動不動地盯著我。 那眼神意味復雜,猶如伺機而動的狼,死死地盯著隱約感覺到了危險,卻不知往哪個方向逃生的弱小動物。 這一次,我沒有像回答上一個問題那樣逆來順受。 說真的,只是一份工作,沒必要賠上自己的人格。 于是,我緩慢地,從容地,不卑不亢地說:“時間,精力,耐心,還有盡我所能的相關知識。我能為我的工作所付出的,僅僅是這些。其他的,像你所說的那些,我做不了,也不愿意勉強自己去做?!?/br> 說完之后,我忽然有了一種松快下來的感覺。 好像從邵清羽跟我說起這次面試的那天開始,一直有種不可名狀的緊張感流竄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