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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 他們怎么能這么自信啊,萬一沒有打敗呢?萬一連季軍都不是呢? 所以她只做自己能做的事情,盡最大的努力把能做的事情做好,而不會主動去挑戰一切高難度。打破紀錄,創造新的歷史紀錄,那些就留給天才們吧,她只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小人物,命運拋給她的種種難題,光是“貧窮”這一項,就已經夠讓她頭疼了。 好好開店,每天多賣幾個飯團燒,早點兒把欠喬楚的錢給還了,這就是她那不夠聰明的腦子里盤算的所有,至于愛情,我和簡晨燁也有過愛情,那又怎么樣呢? 睡不著的夜里,葉昭覺有時候也會做一些很多女生都做過和正要做的事情,比如打開某些社交APP,找到簡晨燁的賬號,順著這個線索抽絲剝繭,再找到他現在的女朋友的賬號,通過網絡去窺探那個陌生人的生活。 他們戀愛了,他們一起去了哪里,買了什么東西,看了什么電影,她對哪些信息感興趣,有沒有自己喜歡的明星…… 在辜伽羅不知道的時空里,葉昭覺完成了能力范圍內的所有偵查。 她知道了照片上那個女孩的名字,自由職業,偶爾幫別人拍照,偶爾畫點兒小插畫,又或是做些手工藝術品。 家境不錯,長相清秀,亦有些文藝修為,完全是上天為簡晨燁定制的情感對象。 比起自己這個一心悶在錢罐子里的小市民,那個女孩顯然適合他太多了,葉昭覺對此很服氣。 所以愛情啊,有時候想起來真的很沒有意義。 她和簡晨燁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就連她自己也都要想不起來了。 澄凈的少年時光,一去不回的青春歲月,愛過,當然深切地愛過,無可替代地愛過,但那些時間是怎樣一天天具體地從生命中消逝的呢? 就像一塊牛奶香味兒的手工皂,今天用一點兒,明天用一點兒,一點兒一點兒縮小,不知道哪一天就消耗光了。 她檢查了一下冰箱里的食材,關上燈,鎖好店門,背起她的環保袋,慢悠悠地走向公交車站去搭末班車回家。 最近喬楚來得少些了,大概是又去白灰里去得勤了吧。前陣子總是結伴一起回家,現在葉昭覺又恢復了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狀態。 路燈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再混著旁邊亂七八糟的樹杈的影子,地上的圖案看起來就像電影里的外星生物。 “孤單嘛,本來也沒多可怕?!彼@么想著,眼光望向了公交車即將駛來的方向。 第十一章 團購業務開始之后,店里的生意比之前興隆了許多,葉昭覺整天忙得暈頭轉向,找錯幾次錢之后,她知道,是時候招個幫手了。 她不好意思再打擾喬楚,于是在店門口貼出了招人啟事。 薪資不高,應征的人大多是在校學生,只能夠做兼職,葉昭覺從中挑選了一個看著還算機靈的小姑娘。 小姑娘嘴挺甜:“昭覺姐,你叫我果果就行?!?/br> 這樣也好,葉昭覺想,只要生意能一直維持現狀,收入總比支出多。 她專心專意地打理著這個小店,懷著耕種一般的虔誠心情,絲毫不過多關注其他人和其他事。 她將自己隔絕在紛擾之外,理所當然地,她錯過了很多消息。 她不知道, 簡晨燁和辜伽羅的感情狀態已經逐步穩定下來,某一次意外的巧合下,他們在一個餐廳遇到了辜伽羅的父母,雙人晚餐變成了四人。 辜伽羅的父母對簡晨燁印象極好,主動提出希望能夠去他的工作室看看他的作品,還熱情地邀他有空常去家里玩。 她也不知道, 這一季,徐晚來設計的幾款衣服都大受追捧,Nightfall在短時間之內聲名鵲起。城中頂尖的攝影師成為了她的固定合作伙伴,而她的工作室則成為大批“白富美”和闊太太的聚集地。 名聲響亮之后,她又乘勢請了一位咖啡師,再聯合了一家蛋糕店,在工作室里隔出一塊空間來做下午茶專區。 之后,Nightfall幾乎每天都客似云來。 她更加不知道, 邵清羽瞞著家里接受了汪舸的求婚,兩人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去領了證,在汪舸和朋友合開的車行里,跟那群朋友一起小小地慶祝了一番。 車行里所有人對她的稱呼都改了口,無論年紀資歷,大家一律統一叫她,嫂子。 這個略帶些許社會腔調的稱謂,讓邵清羽很是得意了一陣子。 葉昭覺不知道的事情當然還有很多。 她不知道,辜伽羅也做過和她相同的事情,順著蛛絲馬跡找到她的微博,借以觀察過她的生活,也曾在和簡晨燁的交談中,有意無意地問起過他們的過去,甚至有那么一兩次,不動聲色地從她的小店路過。 她不知道,閔朗雖然已經與喬楚和好,但每當看到徐晚來發在朋友圈里的照片,看到她和一個個他不認識的人的合照,看到她笑意盈盈地挽著那些陌生的男的女的……他就會感覺到胸腔深處有些東西在慢慢塌陷。 喬楚對此非常敏感,而閔朗卻又抵死不認,兩人因此時常產生齟齬。 她不知道,邵清羽還沉浸在結婚的喜悅中,完全沒有察覺有人在暗處偷偷跟蹤她,搜集她的相關信息,甚至拍到了她和汪舸一起出入民政局的照片,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殺她一個措手不及。 世事不斷變換,外部世界飛速運轉一刻都不曾停歇,每個人的生活里都被塞進了越來越多越來越繁復的元素,他們的世界變得越來越龐大、喧鬧并且錯綜復雜,除了葉昭覺。 她如同一個僧人,只專注于經過自己的手的每一個飯團。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嘈雜的小店是她修行的寺院,每一粒米都是她的禪。 除此之外如果非要說還有些什么牽念的話,那就是……齊唐。 她只對自己坦誠這件事。 之前他老是在她眼前晃來晃去,說些不著邊際又好像意味深長的話,自從那晚攤牌之后,他便極少出現,說是忙,但也不知道是被挫傷了自尊,還是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想多給她一些時間考慮。 “好像很久沒有聯絡了……” 是的,齊唐清清楚楚說過,她可以慢慢思考,不用急著下結論做決定。 但葉昭覺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唐的執念會慢慢淡化,她對自己的吸引力沒有太多信心。 長大以后的葉昭覺,不是一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