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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圍成的小圈子,扔下葉昭覺一個人。 簡晨燁和閔朗避開屋內嘈雜的人群,來到庭院里。 “我真沒有想到,小晚還蠻厲害的?!焙喅繜钜廊谎赜昧诵r候對于徐晚來的稱呼,他拍了拍閔朗的肩膀,“你怎么死氣沉沉的?” 閔朗沒有解釋緣由,他點了一支煙叼在嘴上,岔開話題:“你挺做得出來啊,明知道昭覺會來,竟然還帶個姑娘?!?/br> 簡晨燁被他激得話都說不利索了:“我、我真不知道昭覺會來,就算小晚請了她,依她的性格也不見得會來……”說到這里,他像是終于想起什么了,“你怎么會和她一起來?” “噢……”閔朗朝著天空的方向吐了一口煙,“我讓她陪我來的呀?!?/br> 從庭院望去,滿室衣香鬢影,徐晚來笑靨如花,春風得意馬蹄疾,她終究是做到了。 但這個精致的、有一點兒虛偽的、在社交場上游刃有余的徐晚來,讓閔朗感覺非常陌生,記憶深處那個沉默寡言,不合于群的白衣少女,似乎已經被凝固在時光的琥珀之中。 現在,她所身處的環境,他是理解不了了,甚至連靠攏和參與的資格都沒有。 看她的樣子,也沒有打算邀請他去她的新世界,他連她什么時候請的助理,助理叫什么名字,她又是什么時候開始養貓的,這些,他通通都不知道。 “我要走了?!遍h朗把煙蒂摁滅在庭院的垃圾桶里,低頭給葉昭覺發了個信息:“我們走吧?!?/br> 簡晨燁心一沉:“這就走?” 閔朗笑了笑:“你應該謝謝我,新歡舊愛撞在一起這么尷尬的事,哥們兒替你解圍了?!?/br> 待在一大群不認識的人中間,葉昭覺既無聊又焦躁,果汁已經喝了四五杯,閔朗的暗號終于來了。 手機提示音一響,她如蒙圣眷,趕緊逃命似的從里邊溜了出來。 可是,還有一關要過。 閔朗識趣地走開了幾步,簡晨燁勉強自己笑了笑,那笑容就像是有人硬用手在拉扯他的面頰。 葉昭覺吸了吸鼻子,她不是沒有話想要對他說,可是又能從何說起呢? 聲討他?分手才多久你就交了新女友,我們過去那些年算什么? 或是含沙射影諷刺他?從前不知道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耽誤你那么久時間。 也可以不用言語刺激挖苦,直接無視他,當作不認識。 …… 但以上都不在葉昭覺的考慮范圍之內,盡管在剛到場時,她確實被那一幕刺傷自尊,但冷靜下來思考,簡晨燁有他的自由選擇。 對于自己真正愛過的人,內心始終懷有悲憫。 正因為她理解這一切,所以,即便她那么氣閔朗,卻也還是和他一起來了。 “我猜到你今天應該會來,所以把這個帶給你?!?/br> 她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小信封,里面是那張被簡晨燁不慎遺漏的寶麗來照片。 這張照片,他在自己的行李箱里翻過很多次,各種邊邊角角,每本書的夾頁都沒有放過,就是不見蹤跡。有那么一兩次,辜伽羅提出想再看看這張照片,他都故意岔開話題去說別的。 他一直以為,這張照片,自己在巴黎時已經弄丟了。 他想破頭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遺落在送給葉昭覺的禮物里。 接過那個小信封時,簡晨燁的手都在抖。 “你從來都是這么丟三落四的,以后重要的東西,還是妥善保管吧?!比~昭覺輕描淡寫地說著話,心里卻疼得厲害。 簡晨燁想解釋,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辜伽羅出來了。 她剛叫了一聲簡晨燁的名字,隨即便看見一個陌生女孩子在他對面站著,兩人的表情一看就是舊相識,而且,氣氛完全不同于簡晨燁和徐晚來照面時的那種輕松隨意。 他們面上都帶有若有似無的愁容,像是找不準節拍,老踩到舞伴的腳的那種樣子。 她的目光往下偏移了一點兒,就這一點兒,她全明白了。 她想收聲,還想躲,但什么都來不及了,她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任憑簡晨燁和那個陌生的女孩子,同時望向自己。 第八章 邵清羽剛踏進車行的門,立刻被一群熱情活潑的年輕人團團圍住,不住地聽見他們起哄:“謝謝嫂子請客?!?/br> 她一看,原來她為大家叫的外送比她本人要先到達。 小小的車行里終年充斥著機油氣味,此時又混合了各種食物散發出的香味。 邵清羽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幸好自己今天用的這款香水留香相當持久,風吹了一路依然清晰可聞,否則她混在這些發膩的氣味中,非得嘔吐不可。 她喜歡汪舸,也喜歡汪舸常年跟機械打交道而培養出來的男性氣質。 但汪舸的工作環境……她實在做不到愛屋及烏。 汪舸在人群之外對她微微一笑,笑容中包含著些許感激。 有一個慷慨闊綽的女朋友,他在兄弟們面前確實比從前更有面子,而邵清羽本人的虛榮心也因此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嘰嘰喳喳的一群人很快把注意力投去了美食那邊,汪舸這才順勢把解脫出來的邵清羽拉進了車行里面的小屋子。 這是一間十幾平方米的屋子,一張行軍床,一個小沙發,幾塊看不出本來顏色的毛毯,車行里誰不回家誰就睡這里。 屋子里亂七八糟,堆滿了各種汽車雜志和邋遢的衣物,找個下腳的地方都難。 邵清羽站在門口沒動,汪舸知道她心里是在嫌棄,但他也懶得開口,大刀闊斧地將沙發上的東西掃進角落,又拍了拍灰:“坐吧?!?/br> 邵清羽依然在猶豫,她今天穿的這件風衣可是新買的。 “男人們生活的地方就是這樣的,下次你要來,我提前收拾,行嗎?”汪舸算是個好脾氣的人,但有些時候,就連他也受不了邵清羽。 到底不像以前談戀愛時那么不懂事了,邵清羽也知道自己過去一貫不給男朋友臺階下的毛病是戀愛大忌,于是,盡管她心里還是不愿意,但她也勉強自己坐了下來。 “上次我跟你講的那件事,你怎么想的呀?”再次提起這個,她覺得很不好意思,可一時之間她又不能將實情坦白地告訴汪舸。 汪舸攬住她的肩膀,替她把額前一縷頭發撩到耳后,親了一下她的臉。 “這不是一件小事情,我們還是應該從長計議,當然,”他知道最重要的這句話一定得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