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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有點兒抖。 “到目前還沒有?!?/br> “那,請來這里找我?!比~昭覺說了一個地址,那是一家酒店,她說完房號之后就把電話掛了。 齊唐有點兒愕然,更多的是氣惱,他連多問一句的時間都沒有。 搞什么名堂,葉昭覺是不是瘋了? 她是有點兒瘋了。 時間倒回幾個小時之前,她和簡晨燁在咖啡館里為了那個包僵持了很久。 最后,簡晨燁明顯是惱怒了:“以我們這么多年的感情,你收下它有什么問題?” “沒有問題,問題不是在包……”她覺得自己和簡晨燁根本講不清楚。 “為什么別人送你的裙子就可以收?所以不在包,而在于人是嗎?” 既然簡晨燁把話說到這個份上,那么,她只好收下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邊走一邊掉眼淚,幸好天已經黑了,路上的行人步履匆匆,誰也沒有多余的精力去在意這個奇怪的女生。 她個人的悲喜啊,對于這個世界真是一點兒也不重要。 她不知道回到家中多久之后,自己才有勇氣去拆禮物。 簡晨燁說得很明白,這些年來他一直都知道她想要這個包,在邵清羽幾乎集齊了所有一線品牌的包包之后,葉昭覺心心念念的還是一個LV的入門款。 這件事無關虛榮,而是一個進入社會之后的女生,對于生存基礎以上的向往,一種只有到了這個人生階段才能夠明白的對待物質的態度。 我想要擁有那么一兩件有質感的單品,就像我想要過上一種有品質的生活。 就在她把包拿出來的時候,從紙袋里帶出了一張紙片。 她原本以為是小票或者收據單之類,可從地上撿起,翻過來一看,那一刻,五雷轟頂。 那是簡晨燁和一個女生的合影,兩人的肢體并沒有多親密,可是神情…… 葉昭覺癱坐在地上,她的第六感,她的直覺,她對簡晨燁的了解程度通通直指一個結果。 照片的底端有黑色的筆跡,時間,地點。 那不是簡晨燁的字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她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個荒誕的念頭冒了出來。 她把那個念頭往下按了按,沒有用,它好像更堅定了。 那么,她對自己說,就這么辦吧。 齊唐在房間門口站了很久之后才敲門,門馬上就開了。 剛剛洗過澡的葉昭覺,裹著酒店的浴袍,頭發還沒有完全吹干,晶瑩的小水珠順著發尾一滴一滴,無聲地跌落在厚厚的地毯里。 齊唐背過身去把門關上,深呼吸,在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這是自他唐突的表白之后,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他想過要找個機會和她認真地談一談,關于那件事,他覺得是自己太過冒昧了。 空調效果很好,房間里的溫度一直在升高,他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后背在出汗,卻不肯脫掉外套。 在這個場景之中,任何一個細節不留神,都有可能導致不可挽救的嚴重后果。 齊唐看得出來,此刻的葉昭覺是非理性狀態,正因為如此,他必須保持高度警覺。 “你想怎么樣?” 葉昭覺坐在床邊,一聲不吭。 齊唐又問了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來???”葉昭覺突然火了。 其實在她看見齊唐的第一時間她就后悔了,明明是她和簡晨燁的陳年舊賬,就算現在加上一個不知名的陌生姑娘,可是不管怎么樣,齊唐是局外人。 無緣無故把齊唐拖入這個窘況,她也知道自己這次實在是太失禮,太越界了。 但是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頭皮強撐下去。 “你受了什么刺激?”齊唐刻意離她遠遠的,靠著墻上上下下地打量她,眼見她垂著頭,悶不作聲,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一點兒方向,“感情問題?” “你煩不煩啊齊唐,是不是男人?”她不耐煩極了,想起自己曾經不小心撞破他和Vivian在辦公室里的那件事,開始口不擇言,“裝什么正人君子?!?/br> 齊唐的臉冷了下來,他不想和她做無謂的爭論。 “我不需要用睡你來證明我是男人。葉昭覺,如果你不預備向我解釋清楚來龍去脈,那我也就不必要浪費時間了?!?/br> 他邊說著,邊向門口走去。 在這個時候,葉昭覺站起來追上去,一把拉住了齊唐的手。 “等等?!彼穆曇艉艿?,幾乎是在哀求了。 齊唐余怒未消,仍然鐵青著面孔,不發一語,但終歸還是停下了腳步。 不知道究竟是誰退讓了一點兒,誰又邁進了一點兒,等葉昭覺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已經在齊唐的懷里了。 這是他們第二次擁抱,兩次擁抱之間仿佛隔著前世今生。 仍然是這樣潔凈清白的肢體接觸,沒有絲毫情欲的氣息,盡管發生在這樣曖昧的環境里。齊唐的手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一下接一下,與她的心跳保持統一的頻率。 她什么也沒有說,卻在這個擁抱中把什么都解釋清楚了。 她心中的愛與恨,錯亂和掙扎,不肯承認的挫敗感和抵死維持的尊嚴,都在這個擁抱中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雨水落入江湖,河流匯入大海,森林被陽光普照,植物舒展了第一片綠葉,她對他的信任,他對她的包容,就像這些事情一樣自然。 這是他們之間渾然天成的密碼。 他低下頭看著她的臉,她幾個小時之前哭過的臉仍然有一點兒浮腫,眼睛像是被大水沖洗過的玻璃,清亮見底。 他看著她,就像看著自己兒時養過的那條小狗。 然后,他輕輕地吻了她的額頭。 今夜她的放縱和越界,都因此被赦免。 “我或許不算君子,但也絕對不愿意在這樣的情形中得到你,更何況‘得到’這件事,并非要和rou體扯上關系?!饼R唐輕聲地說。 葉昭覺羞愧得不敢看他。 她的確應該感到羞愧,在齊唐的坦蕩面前,當她看到那張照片上簡晨燁和那個女生的笑臉時,理智已經蕩然無存。 在那個時刻,她的精神世界徹底崩塌,正因如此,軀體才格外渴望得到常規之外的安慰。 如若靈魂倉皇無依,便只有寄望于rou身登峰造極。 她想通過和齊唐的肌膚之親,去洗刷那張照片帶來的心靈恥感。 她想要攫取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