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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為何自己會在這種地方。 這里不像是他的府邸,也不像是他常常出入的地方,此地究竟是哪里? 楚暮云慢慢坐起身子,慢慢打量著四處,當他側過腦袋的時候,他幾乎如遭雷擊,立刻瞠目結舌,有些難以置信地瞪著旁邊……是的……他是瞪著一個正在夢鄉的女子。 沒想到,他旁邊竟然躺著一個女人,這女人背對著他,竟然沒穿衣服。 是??!沒穿衣服!這真是……太太太刺激了! 他受到如此刺激,連忙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也沒有穿衣服,在自己的身上顯然有歡好過的痕跡。 他能分辨出,這是純天然的,絕非刻意為之—— 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凝起眉頭,心跳的極快! 莫非是某大臣昨夜做東,請他出去喝酒,然而酒后亂性? 這個女子是何人?難道是某人塞給他的寵妾? 霎時間,一種極其復雜的情緒擁上了他的心頭,他雖然府內也有美麗的侍婢百人,可是他一向潔身自好!沒想到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他搓了搓腦袋,立刻翻身而起,飛快地穿戴好衣物,掀起了簾子,急急忙忙向外走去,剛剛踏到外面,忽然感到身子晃了一晃,仔細一看發現自己竟然在湖中的一艘船上。 此地是……他慢慢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沒錯,這地方雖然是一處勝景之地,夜里卻常常有花坊出入,各種妓子彈琴吹簫,問客人索要纏頭之資,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那女人一定是個妓女。 想到自己竟然與妓女過了一夜,渾身都感到不適! 此時此刻,他更沒有心情去關心那妓子究竟是美是丑? 更不想讓人把船靠在岸上。 他厭憎地連忙施展輕功,縱身向旁邊的船只躍去,一踩,一躍。再踩,再躍,幾個來回起落,終于來到了岸上。 當然,并沒有人欣賞他的英姿,他詭異地發現此地還沒有游人。 忽然從一個船篷內探出了一個猥瑣的腦袋,正對著楚暮云笑道:“多謝公子昨夜包下了整個船塢,老頭子才得以安歇一日!” 楚暮云微微一怔,左右看了看,的確只有自己,忍不住問道:“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公子,為博佳人一笑,您還是再包此地一夜如何?” 楚暮云聞言面色一沉,立刻轉身就走。 他會包下整個船塢?開什么玩笑? 與此同時,他也更加認定,那女子是此地的某位花魁。 夏風徐徐襲來,湖面的碧水間浮起一片片粉色皎潔的蓮花,荷葉浮萍,輕浮其上。清露折出日光的璀璨,云霞美麗如錦。 景色果然是極佳,可惜楚暮云卻沒有任何心情觀賞。 他越走越快,茫然無力中,他只覺腦子似乎不怎么管用,竟然什么事情都想不起來,忽然駐足,仰面朝天望去,看到岸邊正有一個酒樓開張,香氣襲來,霎時感到饑腸轆轆。雖然有些事情他不愿想起,但是他昨夜大概消耗體力非常厲害,覺著再也走不動路了,于是,在心中暗嘆了一聲,暫且還是不要想這些無用的,等到了京城再說!想他堂堂五皇子竟然會因為此事郁悶煩惱,真真不該! 于是,他施施然進入酒樓雅間,點了最好的幾個菜色。 此地雖然遠離京城,但是手藝卻是不錯,他覺著奇怪,為何自己會選擇今日來到此地,而且這酒樓也恰好開張,里面的菜色都是他最喜歡的? 當他酒足飯飽后,準備付銀子,伸手入懷掏錢,一摸卻是一個空。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沒有帶錢。 想他貴為云王,身旁都有暗衛,從來不在意這錢財重要,他此時忽然已明白“一文錢逼死英雄”的道理,他額頭不由滿是汗水,里面外面地尋找,發現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已不翼而飛,荷包也不見蹤影。 吃霸王餐,他楚暮云此生還從來沒有遇到這么尷尬的時刻。 那等待他付錢的小廝,等了又等,終于失去了耐性。 “你到底付不付錢?”他沒有好氣地說道 “稍待!”楚暮云還從來沒有被小人物這般鄙夷,心中有些惱怒。他忙沖著暗處打了響指,等待半晌,卻發現自己的暗衛沒有跟來。 這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 他那八個忠心耿耿的暗衛竟然判主了不成? 小廝終于忍無可忍道:“喂,這位公子,您穿的這么體面,應該不是沒有銀子的人,小的剛剛開張,您也不能讓我們難做是不是?” 楚暮云有些無奈,低低道:“你等等,我是當今云王,你可以去云王府內要銀子,或者我派人把銀子送來?!闭f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覺著自己幾乎底氣不足。 小廝翻臉比翻書還快,大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云王?堂堂的云王竟然還要賒賬?我看你是體面人,這頓飯錢,你一定要付?!贝藭r,這小廝翻了翻白眼,畢竟,云王府還在三十里外的地方,他可沒膽量去那要銀子,只他怕去了,也會被云王府的人當成敲詐勒索的潑皮,給活活打死。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忽然聽聞一個女子說道:“二位不必爭了,他的銀子由我出!” 楚暮云抬頭一看,見一個女子正把一錠銀子放在桌上。 這個女子的手修長而美麗,骨節均勻,當她抬起頭來,他甚至覺著女子有些眼熟。當然這女人的美貌更是讓他感到驚艷萬分,他自認為閱美無數,但是這女子卻是最上流的。但是他一個堂堂男子究竟需要女子的救濟,真是說不過去了! “多謝姑娘!” 楚暮云微微躬身道:“在下楚暮云,不知姑娘你如何稱呼?” “我叫花閉月?!迸犹ы戳怂谎?,她竟然覺著男子也有些眼熟。當然這個男子的容貌竟如此俊美,她不由想起了詩經中的一首詩句來:瞻彼淇奧,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好一個溫潤如玉,謙謙君子! 這一刻,兩人深深地凝視著對方,心中都頗有好感! 忽然,楚暮云又感到了一絲為難,面容隱隱出現一層陰霾,畢竟,回到京城還有這三十里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而他身為貴族皇子,身驕rou貴,哪里吃得這些苦頭?于是,他接著問道:“姑娘家在哪里?” 花閉月緩緩道:“我在京城!” “姑娘何時回去?” “就在現在!” 極好極好!楚暮云覺著眼前已經霧散云開,而他的聲音仿如天籟,道:“姑娘的大恩在下沒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