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20
淡淡。 “我去給他說!”北宮逸點了點頭,覺著只能如此。 “也好,記得讓他不要泄漏身份?!睎|方閱叮囑他,以免五皇子的身份引起官員側目,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接著又瞧了北宮嘯一眼,看到此人也是滿臉沉痛,不由徵微一怔,深邃的黑眸一彎,旋即又是一笑。 畢竟,此人是知道五皇子身份的,而他如此悲哀,大概自顧不暇,當然也顧不得揭發此事。 看來,月牙兒迷倒的男人不乏其數呢! 東方閱唇邊又勾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有些令人不寒而票。 此刻北宮逸深吸了一口氣,起身向祠堂中央走去,當然知道楚暮云也是沉浸在痛苦當中,于是慢慢的來到楚暮云身側,目光落在楚暮云的面容上,見他似乎深深沉思著,連忙面色凝重地喚了一聲:“大哥?!?/br> 楚暮云依然垂目凝視著身前的女子,一動不動。 見他一臉神思不屬的模樣,便知道他的心全部到了月牙兒那里。 北宮逸有些無奈地撓了撓頭,這情形與自己方才一模一樣,于是,嘆了一聲,跪坐在楚暮云身旁,在他耳畔低低地說道“大哥,東方閱方才已經發現事出蹊蹺,月牙兒她不會有事的!” 楚暮云的眸光徵徵一動,北宮逸舒了口氣,他慢慢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楚暮云,雖然自己也不是非常明白,但覺著說的應該詳細透徹,語重心長,最后拍了拍楚暮云的肩膀,隨即挪動著膝蓋打算站起身來。楚暮云方才側目看了北宮逸一眼。 “如此,月牙兒的身體就交給你看護了!”北宮逸鄭重地說道。 楚暮云慢慢地點了點頭,仿佛魂兒全然不在這里。 這般模樣瞧在北宮逸眼中,恰是欣喜若狂到了極致,還未回過神來。 北宮逸不禁莞爾,大哥看似運籌帷幄,關鍵時刻卻是禁不住打擊,竟然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當他再次來到蕭琛身側,把事情交待了一遍,東方閱抬眸笑道:“這個楚暮云的心思果決,善于攻心,手腕凌厲,為何此刻看到我們四人在此若無其事的模樣,竟沒有發現任何破綻?” “大哥他根本就沒有抬起頭來過!“北宮逸似笑非笑地回答。 “他倒是個癡情的!”璧宿笑了笑道。 蕭琛眉頭一挑,又斜睨楚暮云一眼,見他一動不動地守在花閉月身側,隨即放心地道:“此人手腕了得,把月牙兒交給他不用擔心,有他在此坐鎮守著,省的我們有后顧之憂,我們四人還是快些把花閉月的替身尋來!” “好,事不宜遲!”剩下三人隨聲附和。 于是四人飛快地走出了花家祠堂,冒著驟雨,分別往城外東南西北四處大門策馬奔去,一路尋找月牙兒、玉流觴與林熙寒的下落。 而在花家祠堂內,白幔低垂,奠字黑白分明,靈堂匆匆布就。 楚暮云慢慢地抬起眸子,他那玉樹臨風的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愈發顯得清冷,這才想起北宮逸方才絮絮叨叨說了很多話,而他然一句都聽不進去,眼前月牙兒尸骨未寒,他什么事情都已經無法放到心里。只記得聽得北宮逸要他照看好月牙兒的身體。 他根本無暇去想太多,只能好好守護著她。 他忍不住伸手撫了撫她的面頰,想起白日兩人還躺在一起的情形,轉瞬便天人永隔,唇邊不由泛起一絲苦笑。 此時此刻,屋中忽然發出一聲不和諧的聲音,正是花家的王氏,王氏見四個男子離開后,眼神閃爍,仿佛在思量什么!翻騰著萬千思緒,她的臉上已是神情變幻不定好一陣子,片刻之后,隨即原形畢露,來到眾人面前道:“天命女子死了,這書中可有記載天命女子是短命女人?依我說…這根本就是冒充天命女子的報應,這個月牙兒根本就是個假冒的天命女子!” 王氏來到花媚兒面前把該說的不該說的理了理頭緒,滿面前是笑容道:“媚兒,既然那假冒的天命女子死了,你便是真的天命女子對不對?” 花媚兒抬眸看了王氏一眼,兩人眼中閃耀著異樣的光芒。 眾人皺了皺眉頭,如令人已經死了,這人竟然還不依不饒的。 “你閉嘴!”花家老祖宗滿臉怒容。 “你沒有資格讓我閉嘴!”王氏趾高氣昂地看了她一眼道:“月牙兒的人死了!看來這十萬兩銀子你也掏不出來了,竟然一個妄想成為花家族長,一個妄想冒充天命女子,我看以后花家的事情你們還能是莫要過問的好!” “賤婦!”花家老祖宗頗為惱怒,深深吸了幾口氣,氣得撫了撫胸膛:“人在做,天在看,你會遭到報應的!” “誰遭到報應還不知道呢!我們走著瞧!”王氏翻了翻白眼,一路小跑來到官員面前說道:“諸位大人明斷,那四個男人一定是找來的幫手,現在看她大勢已去了,立刻就灰溜溜的走了,你們千萬別被他們騙了!還請諸位給我江南花家做個主兒?!?/br> 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復雜,五名官員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了起來! 花家的事情他們不想參與了,然而外面下著傾盆大雨,他們想回去似乎也難。 此時此刻,整個祠堂內,只有王氏一人像跳梁小丑般大呼小叫著。 余下少數人暗自腹誹或者交頭接耳、小聲說話而已。 雨聲陣陣,暴雨斜風混合著雷電的轟鳴,閃爍著晃晃的亮光,整個祠堂之中氣氛陰森詭異,更顯得凝窒憋悶。 王氏說著說著,往花閉月身前走去,帶著活人看待死人時的傲然,唇邊冷笑一聲,正準備瞧看她背后的彩鳳誹謗幾句,忽然被人攔下,于是,王氏那笑臉陡然之間僵在了那兒,目光落在楚暮云面前,冷冷地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楚暮云垂首一言不發,目光看也沒有看她一眼。 王氏眼睛半開半闔地瞇瞪著,知道這男子是花閉月的人,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雖然此人氣質極佳,但是身上的衣衫卻是微顯寒磣,立刻咬牙道:“此地是我花家的祖祠,不是什么人想來就來的,此地沒人請你過來,閣下還是走遠一點!”她不屑地看著他,正好撞上了他濃密睫毛下面那的琥珀色眼眸,一瞬間她仿佛觸及了最可怕的東西,心頭的恐懼如毒蛇臨近,寒意正絲絲蜿蜒著,漸漸的彌漫到她的全身。 王氏抽了口冷氣,不由退后了兩步。 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蕖 雖然此人身份是迷,但旁人可以感受到,來自他身上隱藏的氣度非常的神秘高雅,那是一種壓倒所有人的氣勢,讓人不由得噤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