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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氣喘吁吁,跑出一半時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這丫鬟身子嬌小,頓對,踉踉蹌蹌摔在地上,神情恍惚。 忽然間,一個巴掌狠狠落在她的臉上。 “瞎了你的眼睛?走路也不看著點?”花府的大總管呵斥她一句,連忙轉身便向身側的男子賠不是。 丫鬟捂著臉泫然欲泣,她抬眼看了看那男子,不由呆了呆。只見那男子一身寶藍色的錦袍,高高在上地站在她面前,那樣高貴優雅的氣質和挺拔的身姿直晃得她睜不開眼。 “看什么看?這位就是新姑爺!”花總管狠狠瞪了她一眼。 原來他就是新姑爺,她先前看到八箱金銀,又看到年少多金的北宮嘯,丫鬟心中更是對花媚兒羨慕不已。既然人家這么有錢,肯定不會在意幾個賞錢的,不如把所有的冠了花姓的通通都叫來算了,這樣大概老爺夫人更感到體面,此刻,丫鬟自作主張地認為。 忽然,她眸光一轉,看到北宮嘯身后跟著一個戴面紗的女子。 那女子身姿窈窕婀娜,比花媚兒還要嫵媚妖嬈。 她不由微微一怔,這女人莫非是新姑爺的貼身丫鬟不成? 然而,這女人手上拿著的銀匣子,她覺著似乎在哪里見過。 可惜卻是怎么也想不起來! 此后,北宮嘯與總管穿過綠柳林,眼前豁然開朗,一大片金黃色的沙地上面點綴幾間層層疊疊的假山,居然是北境的樣式,放在院子里不倫不類,破壞了院中的美感,一看便知道是人不久前修建出來的。 “姑爺,這是花家最近修成的景致,據說和北境府上的一模一樣,這是我家老爺特意給您做的,不知您喜不喜歡?”花家總管諂媚一笑。 “尚可!”北宮嘯面無表情地回答,總管依然緊緊地跟著他。 同時,他的目光落在后面身子飄逸的女子身上,暗忖這女人究竟跟來做什么? 但瞧見北宮嘯與她始終保持著距離,這才隱隱有些放下心來。 “姑爺,這邊請!”總管伸出手臂。 當北宮嘯來到客堂后,瞧見里面站滿眾人,個個目光就像是盯著肥rou般看著他與花媚兒,北宮嘯不由冷冷看向女女人,心道這花媚兒真是愛折騰,虛榮心這么熾盛,若非天命女子的噱頭,他對她沒有半點興趣,不由對她感到深深的鄙夷。 北宮嘯的目光落在花媚兒的眼里,她心中很是惱怒。 半年多來,北宮嘯曾經對她體貼關心,謙和有度,她曾以為他是個不錯的夫君人選,后來被他輕而易舉地過河拆橋,如今,她對他只有恨意,可惜她目前還需要利用這個男人,她要在男人身上得到自己所有需要的,畢竟,她的心漸漸也變了,她明白在沒有觸及到他的利益的時候。他會隨意地滿足著她,不論何時,她這些女子不過是上位者斗爭的工具和犧牲品罷了。她在經歷太多后,并不相信男人的情意,但她要利用男人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然而,當她看到北宮嘯身后不遠處的面紗女子時,頓時怒不可遏。 幽黑的眼里,怒意如驚濤駭浪一般狂涌而出。 雖然她已經對北宮嘯沒有任何情意,但是這男人居然會帶著另一個女人來到花家。 這個該死的白雅,居然這個時候來與她爭奪一切。就連送騁禮的日子居然也跟來,委實太不要臉了! 但她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只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眼里高漲的怒火突然如潮水一般悄然退去,片刻之后,丫鬟居然浩浩蕩蕩帶著一百多人來到客堂外面。 見狀,花媚兒不由抽了口冷氣,她手中捧著一個銀匣子,這匣子打造的非常精致,上面雕出銀色牡丹,三尾鳳凰,看上去玲瓏富貴,里面總共不過一百錠小銀裸子,而北宮逸帶來的騁禮卻是她不能動的,這一百來號親戚,她究竟應該去哪里湊夠這些賞錢呢?然而,在這些人當中,她居然沒有看到月牙兒的身影,頓時面色變得更加難看。 王氏瞪了瞪眼睛,大聲問丫鬟道:“后院的那個月牙兒怎不來?” 丫鬟為難地搓了搓衣裙:“月牙兒說了,她不需要別人的賞賜?!?/br> 北宮嘯挑了挑眉,花媚兒咬了咬牙,冷笑了幾聲。好個不需要別人的賞賜,好個清高的傲骨,她越覺著月牙兒更可惡了。她咬著牙,此刻,面色變化不定,通通都落入眾人的眼中。如今,花家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雖然王氏通過各種手段撈了不少好處,但是對手下的這些個庶子庶女們卻是極為苛刻的,所以,久而久之,這些人也漸漸變得精于算計,接下來眾人已漸漸按捺不住了,有人小聲嘀咕起來,眾人的臉色有些古怪,忍不住交頭接耳道:“怎么還不賞賜呢?” 忽然,白雅冷笑一聲:“該不是這里人多,銀子不夠了吧?” 這么一嗓子嚷嚷起來,堂中頓時一片嘩然。 花媚兒立刻面色一變,恨不能把白雅大卸八塊! 可面對眾人她知道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于是,咬了咬嘴唇,求助的看了王氏一眼。 王氏心里暗道壞了!她看了一眼花媚兒的銀兩,心知肯定是不夠,但是她如今手頭也沒有那么多銀子,她的目光不由落在八個箱子上面,但她看過聘禮后,知道里面前是價值不菲的古董,要不就是純金之物,偏偏沒有打賞的東西!一時間,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北宮嘯不由輕聲一笑。 他笑時,眸子明亮異常,如秋水橫波。 “好了!諸位稍安勿躁,我家三爺有辦法!”白雅忽然微微笑著出聲,見眾人仍然是喧嘩了一陣才安靜了下來,她扭著柳腰來到屋中,手里面竟然捧著與花媚兒一模一樣的小箱子,眾人自然能猜出里面放著銀子。 花媚兒瞧著白雅手中精美的銀匣子,不由抽了口冷氣。 這女人憑什么拿著和她一模一樣的匣子?她明明記得北宮嘯把匣子交給她時,說過這是北宮家正妻才有的資格。 花媚兒不可置信地看向北宮嘯,希望能聽到他做出鞘釋來。 北宮嘯不以為然地笑道:“媚兒,其實我已決定讓雅兒與你一起成為我的妻子,你們二人都是我的平妻!這伴事父親也是同意的!”但聞北宮嘯的語氣平靜,仿佛說著與她沒有相關的話語。 平妻?花媚兒的面容一下子僵了。 王氏也一下子緊緊捏住了手中的絹帕,臉色異常復雜。 客堂之內一片寂靜無聲,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 北宮嘯的唇角勾起,鳳眼瞇起,劍眉斜飛,似笑非笑,神情很是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