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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清晰:“月牙兒,我要走了!” 此刻,他破例叫了她的小名。她猛然抬起眸子,霎那間有種令人心中痛惜的抽搐。 林熙寒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忽然那般冷淡!有種時光倒流之感!如春風帶著料哨掠過身畔,只覺心間剎那空洞。她漸漸覺著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忍不住道:為什么要走?” 此時此刻的花閉月,面頰異常潮紅,緊緊抿著嘴唇,呼吸時氤氳的霧色模糊著她的雙眼,那雙媚人的眼睛卻不可思議的惹人憐惜。濃密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看著眼前的女子,林熙寒眼底漸漸浮現出一抹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柔軟,他本想走得利落一些,然而,他的心卻無法狠下來。禁不住又瞧了一眼她的面容道:”月牙兒,既然你身旁有人照料,我就沒必要留下?!彼穆曇?,帶著一絲磁性,摒棄了先前的寒冷。 ”林熙寒,這兩個孩子若是沒有你,以后會天天哭鬧的,難道你也舍得離開他們?“她伸手握著男子的手臂,憶起生產時的情形,尖留下了細膩的觸感,那樣溫柔。 兩個人對視著,然而卻在隱隱間帶著些莫可名狀的憂傷,甚至,還有一絲絲,淡淡的,復雜的,怎樣都看不懂的情緒。 花閉月見他依然不語,心中有些惱意:”你居然就這樣扔下我們,我的身子那么虛,你每晚都要輸送內力給我,現在說走就走,誰照料我的身子?孩子又該怎么辦?你真是無情呢!“她故意說得有些硬冷,其實在一起生活過的這些日子,她已經習慣身旁有他,心中非常不舍。 而她如何能讓受傷的他離開,她會讓玉流觴幫他診治。 林熙寒卻并不理會她的冷嘲:”江南到處都有武館,你可以騁請武林人幫你輸送內力。何況我的手臂已經廢了,對你只是個拖累!” 沒想到他居然會這么說,花閉月嘴唇微微顫動,唇色卻還是淺淡不已:”別走,我可以做你另一個手臂!” 林熙寒微微一愣,沒料到她會這般言語,倘若是花閉月說已離不開他,他或許會心中怦然一動,依然還會離開,雖然心中有些小小的遺憾,林熙寒不由得勾唇,她喜歡的男人何其多,怎么會隨意就喜歡上他呢?如今,他廢臂后,哪里還有當年的魅力。她居然說要做他的另一個手臂! 他究竟何德何能? 然而,這一刻,他的心卻是欣喜的!他的唇揚成一個彎彎的弧度! 只是僅一瞬,那種感覺便被他的心智給抹了去。 花閉月見他依然去意已決,咬了咬牙,偷偷掐了一把寶寶的屁股,孩子立刻”恩啊恩啊“地哭了起來,女嬰似與花閉月心思想通,也一并哭啼著,兩個孩子哭得天昏地暗,林熙寒頓時有些束手無策。她拉著他的袖子道:”你不能走!” ”我……我……“林熙寒后悔沒有不告而別! 聽聞到孩子的哭泣聲,總管連忙上樓,卻看到了眼前一幕。 他連忙向林熙寒行禮道:”公子,請你留在花小姐身邊吧,我們暫時還陪不了她,而…花家未必能容得下她呢!” 這句話如石投入男子平靜的心湖中央,正蕩開層層漣漪。 林熙寒怔了怔,沒想到花閉月居然是不容于花家的。 總管說這番話時,不意外看到了林熙寒那略略驚訝的眼眸,于是他淡淡補上一句:”花家曾經對花小姐很不好,您跟著去也是受罪,若是公子離開應是更好,罷了!罷了!” 太過安寧的空氣在林熙寒凝重的呼吸間流動著,他目光再次落在花閉月身上,那女子居然汝然欲泣地看著他,美麗的眸子直直的凝著他,目光晶瑩閃爍,而兩個孩子烏溜溜的眸子也在盯著他,他的心中也越來越復雜,時刻都提醒自己眼前女人是別人的女人,孩子也是別人的孩子,于是,低低道:”我先送你們回去好了!待一切都安頓下來,我再走!” 江南花家府邸,在本地是極氣派的。 園內假山疊嶂,遠處亭榭樓閣,花木扶疏。 院內池子錦鯉擺尾,荷花素潔,走廊優雅,回回旋旋。 閣樓內,花家的王氏正在熱情招待貴人,聽聞門人說月牙兒來了,立刻蹙了蹙眉,心中勾勒出一個漂亮的人物來,畢竟,花閉月的容貌是花家女子當中最美的,她當然有印象,當年甚至想選她為女,偏偏被花家老夫人挑選走了!所以她只好選了花媚兒當女兒。每每想到這伴事情,她心中便氣惱不已! 在花家,她與老夫人水火不容,甚至常常爭吵,逼得老爺回來不得。 后來,老夫人死了,她終于在花家當家作主,本來想栽培花閉月一番,然而這個丫頭卻與那老太太一樣舞刀弄劍的,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來,長得好看也是無用。 于是,便把她棄之不理,送入后院中,當成一根雞肋!食之無rou,棄之有味! 沒想到后來這個丫頭居然自己逃走了,今日竟然有膽子回來。 想至此,王氏本想立刻趕走她,但她成為當家主母多年,總比常人多了一分心思,立刻問道:”對了,她如今穿戴如何?有沒有騎馬坐轎?” 門子與王氏一樣刻薄嘴臉,撇了撇嘴道:”她穿的很是寒酸呢!” 王氏立刻冷笑一聲道:”讓她快些走,花家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門子應了一聲,便要離開。 ”且慢!“忽然,桌前那年輕女子慢慢抬起頭來,但見她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裙,墜馬髻縹帶,絲衣輕俏,發髻上的每伴首飾都是精雕細琢,而她的發髻與服飾都是有品階的牡丹,一看便知是二品誥命。她抿了抿唇道:”發生了何事?” 王氏對她笑得很誠懇,但怎么看這誠懇都要打個折扣:”咳,就是來了一個窮親戚,我正要打發了她呢!” ”太太是誰?“女子抬起眸子,妝容精致華貴。 ”嗯,是你的jiejie花閉月,不過,你現在已經是貴人了,她混的那可是不像個樣子!“王氏看了她一眼,心中暗忖自己果然選對了人,無比欣喜地道:”媚兒,當年你母親死后,你就過繼到我的名下,我還特意請來道士給你算過命的,是個貴人,如今果然沒有令我失望!” 花媚兒勾唇一笑,將手里的茶碗撂在桌子上,用指甲撥弄著茶盞,當年她雖然是長房門下的繼女,但是卻每天要偷偷看王氏的臉色行事??粗鴮Ψ秸~媚的笑容,想到現在居然反過來了,真是讓她感到舒服得很。 “她現在有多寒磣?“她無聲地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王氏瞪了瞪門子,門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