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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頭來對二人微微一笑,目光一側,忽然看到林熙寒的身影,不由感到驚詫,她未曾聽楚暮云與北宮逸說起林熙寒也會幫忙云云,然而他的人已出現,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眸子轉了轉,忽然想起夢中那白衣人說七人當中,林熙寒是個特殊的,卻未曾想到此人居然是個龍陽斷袖。 固然身旁需要七條真龍,但她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要收吧! 花閉月的目光再次落在林熙寒身上,雖然有些意外,但來者是客,于是對他微微點了點頭,然而這個男子依然是冰冰冷冷的模樣,目光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算是打了招呼,便來到窗前,背過身去,目光眺向遠處。 她瞧著他的背影撇了撇嘴,暗忖自己如何會與此人一起呢?想想也覺著不可思議? 自從見到林熙寒與璧宿赤身相對的一幕,她對林熙寒的感覺極是微妙,思忖在琉璃城時的魅惑之術,心中不寒而栗,如今,此人看到她是個女子,甚至有了身孕,大概再也不存在那般齷齪的心思了吧?既然如此,她只好把林熙寒當做姐妹便是! 想至此,忽然院子外面傳來一陣慌亂的敲鑼聲,亂七八糟的腳步聲咚咚傳來:“走水了!走水了!快來人??!” 天心閣居然會起火?此地雖然林木眾多,但泉水也不少,何況寒冷冬日哪里容易起火,眾人不由面面相覷,花閉月越想越覺得事有蹊蹺,越想越覺得不安。 北宮逸看了一眼花閉月道:“月牙兒先不要擔心,前院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br> “你不用擔心我,我出去看看!”花閉月笑著擺了擺手。 她從溫暖的室內跨出門檻走到庭院中的一剎那,她卻覺得一股寒氣鋪天蓋地的襲來,聲聲刺耳的銅鑼聲在空中響著。她撫了撫圓鼓鼓的肚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當鑼聲戛然而止后,花閉月捏了捏手指,睡意全消。 “穿好衣服,別著涼了!“玉流觴不知何時走出,給她披上一伴大氅。 夾道的明瓦燈一片一片亮了起來,很快便看到天心閣南邊燃起火紅色,且火勢越來越洶涌,夜里掛著東南風,眼見朝著這個方向襲來。 只見林熙寒那墨玉般的眸子里卻是風卷云涌。 眾人都在猜測究竟發生什么情形,如今院中八個人當中,只有林熙寒與刺客曾有過交往,最了解刺客伎倆的便是他。 “要不我出去看看?“蕭琛轉身往前院走去。 “不可!“忽然有人出聲制止。 蕭琛回頭,正看到林熙寒滿臉嚴肅的神情,一字一句說:“小心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不要開門,不要打探,全都各安其位,準備見招拆招!” 夜幕之下,此時露出頭臉的人再也沒有回去,道路一片血腥。 一個穿著灰色衣服,背著巨刀的男子首當其沖。 “花閉月在哪里?”他揪起一人衣襟道。 “就在……,就在前面的別院!“此人是芙兒小姐的家奴,負責出來打探消息,看到眼前血腥一幕,戰戰兢兢道:“別……,別殺我……,” 銀光一閃,繼而是刀劍入體的悶響和垂死的哀嚎,鮮血又噴灑一地。 灰衣人身后跟著六個如狼似虎的黑衣人,都是北宮家的一流武者,如今瞧見這云麓國第一殺手的狠戾,眾人覺著自愧不如,起先聽說此人不殺老弱婦孺的道義,還鄙視于他,此刻,只覺著跟在一個惡魔的身后。 眾人一同沖向楚暮云居住的別院,縱身而入,六個黑衣男子沖上前去,此時此刻亦是劍拔弩張之勢,便看到花閉月身側的六名男子也同時迎上前,先是那刀劍交擊的聲音,繼而是玄術師施展法術的時候,六名男子只記得自己的人物,拖延這幾名男子。 然而,很快就有三人的鋼刀落地,緊跟著整個人便飛身出去。外面的人甚至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黑衣人的身形能將墻壁砸出人形黑洞。 “沒用的東西!”灰衣人冷冷一笑,卻依然沒有出手。 “換你們上去!”只見一個紫衣男子施施然走來,面容帶著一絲凜冽,伸手指揮著身后的暗衛,又見一批黑衣人沖了進去。 “真難得,北宮嘯少爺居然會親自出馬!“灰衣人唇邊勾起一抹冷笑。 “你還不去尋我的女人!“北宮嘯冷冷看了他一眼。 “你的女人?”灰衣人語調微微有些上揚,不覺好笑,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一個有夫之婦,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居然能引起這種陣勢!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倒是想要看看! 于是,灰衣人縱身一躍,向內院飛去。 此刻,看到又是一輪攻勢,璧宿與林熙寒帶著花閉月慢慢向后院退去。 忽然頭頂一道身影掠過,就像一只灰色蒼鷹,英姿颯爽落在地上。 璧宿看到他果然是當年刺殺自己的男子時,胸中頓時燃起熊熊的怒意,看來馬上要有一場惡戰了,幸好當年另一個男子并沒有出現,否則憑他一己之力,定不是對手,他咬了咬牙,心想林熙寒在他身側,兩人聯手應該可以對抗此人。 當灰衣男子看看清楚眼前兩名男子的面容時,不由怔了怔,忽然拔刀,哈哈大笑起來,用刀尖指著林熙寒道:“林公子,沒想到你居然和這個小子在一起,當年我們聯手沒有殺死他,現在你是不是找機會來下手了?也罷,給你這個機會!” 聞言,璧宿與林熙寒的面容通通一變。 頓時璧宿的劍眉微顫,仿佛瞬間有雷霆降下,他不可置信地看了林熙寒一眼,墨瞳閃過銳利冷光,聲音微顫道:“當年與他一起刺殺我的,難道也有閣下?” 林熙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遲早都會被揭穿。 璧宿竭力壓下洶涌怒意與冷意,妖異俊美的面容有些扭曲,抽了口冷氣道:“難道閣下現在還是與他一起的?特意來對付我們的是不是?” “自然不是!”林熙寒淡淡道。 璧宿站得筆直,并不為他的話語所動:“我現在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我不能把月牙兒的命運交給任何人,我就是拼著一死,也不能讓你們的陰謀得逞?!?/br> 林熙寒此刻目光清澈有如冷泉,沉默不言,他從不擅長巧言令色。 “璧宿,你不要沖動,多支持一會兒,玉流觴他們很快就會過來的!”花閉月的聲音微微帶顫,隱約透出擔憂。 “放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璧宿對著她邪魅一笑,亦是深深瞥了她一眼,目光宛如刀劍一般氣勢,媚人黑瞳帶著一抹堅決的凌然。 “廢話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