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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時候被這兩雙眼睛注視著某種地方,饒是璧宿的臉皮甚厚,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第102章純是誤會 月光照耀宮殿,靜寂的宮閣在這月光下幽幽地沉默著。 楚暮云月白色衣衫泛著華貴的光澤,他翩然起身,伸手將雕花的窗欞推開一個縫隙,讓月光淌進屋中,抬頭望向深色夜幕,緩緩道:“依照閣下的意思,大婚當日就要公布花閉月的真面目?” “她的真容是該昭示天下了!”玉流觴修長的手指撫摩著棋子。 “在大婚之日露出花閉月的真面,讓所以貴族官宦們都知道我娶的并非尋常人家的女兒,難道玉公子不怕我與花閉月……獲個欺君之罪?”楚暮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神色,略微瞇起含著滿是警意的眸子,冷冷地看著玉流觴。 “閣下本來就在欺君,早欺與晚欺有什么差別?”玉流觴甚是不在意。 “你究竟想怎樣?” “在下只是為大局考慮而已!” “大局?朝廷之事你懂得多少?”楚暮云本想譏諷兩句,但想到玉流觴應是另有深意,于是,倚上門框,雙手抱臂不屑地笑著看玉流觴,目光冷凝地看著他等待下文。 幽暗的月色,將玉流觴身影映得筆直鮮明,那雙深邃的瞳眸中忽明忽暗映著燭光,整個人如同月色下的薄雪:“閣下還沒有身為七條真龍的覺悟,這刺客的目標其一便是花閉月,其二是當今圣上,這天下大局莫過于二人的生死,我說的可有道理?” 楚暮云微笑著道,眸中卻透著一股凜凜寒意:“你待如何?” 玉流觴面無表情的凝視楚暮云片刻,淡淡道:“所謂云麓國第一刺客,相信五皇子早有耳聞,此人雖然實力不凡,但終究只是一個人,目前有我們六人就足夠應對,待月牙兒生下孩子后,我們只需安心照料她們母子,不用分散精力對付外敵?!?/br> 楚暮云的臉色不由得緩和了幾分,聲音卻還是淡淡:“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免得夜長夢多?” “正是!” 楚暮云笑容依然溫和,燭火的光輝均勻灑在他的臉上,仿佛渲染了淡淡一層金色:“既然如此,何不待到我們大婚之后?” 玉流觴唇角一勾,淡淡笑道:“她還有兩月就要生產!刻不容緩?!?/br> 楚暮云神色一滯,緩緩轉身,一陣夜風輕輕吹過,正好掩飾他的身子那一瞬幾不可察的僵硬,他不可置信道:“花小姐懷孕不過兩個多月?如何快生產了?” 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莫非這孩子是玉流觴的? 但宮中的御醫分明是說只有兩個月身孕。 不過,花閉月的身子似漸漸沉重起來,小腹亦有些臃腫。 他越想越覺著不可思議,索性目光再次看向玉流觴。 玉流觴唇角微翹,極其自然地把玩著手中黑色棋子,緩緩道:“月牙兒是天命女子,自然與尋常人不同,此番還有兩個月就要生產,宮中御醫并不懂得此道!” 楚暮云不動聲色地坐在桌前,俊逸的臉上隱有一絲波動。 玉流觴一雙黑眸宛若深淵幽潭:“懷胎五月,月牙兒生產前后不能施展玄術內力,否則會動胎氣,而生產后,胎兒吸取母體太多能量,還需要我們六人每日里幫她調養生息,方能很快恢復身子,所以,生產之前的這段時間很是緊迫,需要我們要處理掉所以的后顧之憂。更何況,敵在暗,我在明,這殺手需要我們齊心協力對付才行!” 楚暮云心頭陡然一凜:“我明白了!待她生了孩子后,身子會更虛弱,而刺客遲早都會尋上門來,而我們也無暇分心?!?/br> “不錯,一切都等對付敵人后再議?!?/br> “但公布于眾她的天命女子身份,弊大于利?!背涸埔荒巳粡拿忌衣舆^,面容卻隨即浮起更為狐疑的陰霾,方才的話語在嘴邊轉了幾轉,終于吐出這么一句。 玉流觴薄唇輕抿道:“你只是公布出她女子的真面目,至于天命女子的身份,皇帝知道即可!該上鉤的魚兒總是會上鉤,不是?” 他居然把刺客與皇帝通通比作魚兒。 聞言,楚暮云微微一笑,那般溫潤如玉的眉眼,眉梢略微上挑,唇邊的笑意勾起,清俊神韻立時變得邪肆魅惑,“很好,既然我們還能談到一處,接下來我與你要商量要事?!?/br> “何事?”玉流觴靜靜站著,宛如芝蘭玉樹一般從容瀟灑。 楚暮云笑著翻起桌前的冊子道:“下面我們商議婚禮都要請何人,雖然不要大cao大辦,但也不能過于寒磣,丟了皇家的臉面不是?” 夜靜,夜無聲。 朦朧月色時隱時現在浮云頂端,如流水迢遞。 北宮逸與林熙寒在浴室內慢慢泡著,此地熱氣騰騰,白霧氤氳,北宮逸神情若有所思,花閉月懷孕的消息讓他震驚,那孩子若是自己的,應該是件天大的喜事,但若是蕭琛的,他只能羨慕那小子的運氣不錯。 “二哥,我道為何楚大哥的府邸要在這京郊,原來居然是占了個泉眼,我以為在南京和杭州才可以泡上溫泉,沒想到此地居然有私人溫泉,大哥他真是會享受不是???”言訖,北宮逸把毛巾搭在臉上,舒服地泡著。 林熙寒的目光依然如火般灼灼盯著璧宿,眼睛一眨不眨的。 此刻,浴池中的四個男子各自懷著心思。 東方閔舒服地靠著石頭上,端起旁邊的酒壺,遞給璧宿道:“來來來,喝杯酒解解乏,這是我特意給你準備的!” 璧宿接過酒杯,眉目因月光的照耀而越發邪魅妖異,然而偏偏不甘心地問道:“師兄,你說一會兒該輪到誰看護月牙兒?” 東方閔勾唇一笑:“這個應該聽從玉流觴的安排,畢竟他醫術絕倫!” 璧宿微微挑眉,算是接受了這種說法。 璧宿與東方閔在一起閑聊了兩句,心中擔憂著花閉月的情形,對蕭琛和北宮逸是又嫉妒又羨慕,他擰了擰毛巾,忽然感到灼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不經意回頭一看,居然又對上林熙寒的眼神,雙目仿佛是熊熊的火焰,帶著幽微奇異的色澤。 璧宿嘴唇對上酒杯,瞧見這目光時不由一個失神,身子更是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 那guntang的酒水頓時讓舌頭吃了苦頭,隨即嗆著咳嗽起來。 他用力拍了拍胸膛,若是旁人這般盯著他,璧宿早就開始發作,然而,這男子渾身清冷凌冽的氣質,讓他不由感到了一種不寒而栗,于是,他終于沉不住氣,匆匆忙忙起身穿戴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