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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少年太驕傲了!就像一只在天空飛翔的雛鷹! 從來沒有遇到過任何波折! 蕭琛目光斜睨著她,咬牙切齒地道:“好個天命女子,好個面首無數的女人!”他的聲音不高,卻自有一種鏗鏘慨然之意,再也沒有往昔的柔情,好像在說著平淡的事:“醉臥美男膝,醒掌天下權,權傾天下,自立為王,燮理陰陽,至此夫復何求,這世上的男人任由你喜歡,任由你挑選,原來你的心里從來沒有裝過任何人!原來這樣的你又怎會喜歡卑微的我?” 那種寂滅冷漠的語調刺痛了花閉月的心。 她能感受到那隱藏在他心中的憤怒、痛苦、絕望…… “蕭琛……其實我……”她望著蕭琛如霜似雪的神情,語凝喉間。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些什么?她早就擔憂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她用自己勉強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道:“蕭琛,不是你想的那樣!” 然而,少年已繞過她的身子向前走去,卻頭也沒有回一下。 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火紅色身影,花閉月感覺自己像掉進冰川里,她用手輕輕撫了撫胳臂,才發現居然穿的很單薄,大氅不知何時落在雪地里,風中刺骨的寒意瞬間浸入到了她的里里外外,她站在風中不能動彈。 —— 戀花居中,三兄弟坐在客堂內把酒言歡。 三人似在談論著民間故事,沙場風云,若說談論,只有楚暮云與北宮逸在談論,林熙寒不論何時都是默默地坐在席間,寒風徐來,拂起他的衣發,他似渾無知覺。 楚暮云端著酒盞侃侃而談:“聽說云麓國的第一殺手已到了大楚國內,這是目前最隱秘的消息,也不知究竟何人招惹了他?!?/br> 北宮逸聞言來了興趣:“這個殺手很厲害?” 楚暮云點了點頭道:“此人曾在三年前來過一次,目標直指玄劍門一名九品玄術師,而自從他出手,那名玄術師便在大楚國失蹤不見?!?/br> 九品玄術師的本領極是厲害,林熙寒的眉頭微微一動。 “后來呢?” “難得二弟居然感興趣,后來這名玄術師居然又出現了!而且,據說就出現在這琉璃城內!”楚暮云笑容如同陽光,不帶一絲陰影。 “哦?是誰?”北宮逸對那二十名玄術師耳熟能詳。 “就是其中一名黑衣玄術師,名叫璧宿?!?/br> 北宮逸瞇起眸子,劍眉挑出流麗的弧度,目光閃動似在思量,腦海之中閃過個風華絕俗,妖孽絕美的面容,暗忖原來此人居然是九品玄術師,而且還與奕止幫忙建造琉璃城,那么也應是花閉月的朋友! 若說花閉月的佞幸之流的名聲已傳遍了楚國,而他卻是一概不知,一來無人敢在他面前搬弄是非,二者他的親信李白羽與他一樣忙碌著琉璃城大小事務,所謂閑人閑語,忙人止語,所以至今他都不知那些關于花閉月負面的傳聞。 楚暮云微微一笑,他目光流轉光彩如星河爛漫:“這個第一殺手應就在北境,三弟你要小心一些!” 北宮逸想了想,灑然一笑:“云大哥,你的情報網真是密布天下各地!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能查得出來!”北宮逸放下茶盞,斜斜靠在椅上,不禁感慨萬千道:“對了,這第一殺手是云麓國的對不對?聽說那個國家的皇子之爭很是嚴重呢!” 楚暮云似笑非笑:“對了,云麓國的男子都很美貌呢,二弟可知?” “與我無關?!绷治鹾卮饏s依然淡漠得沒有一絲波動。 “二弟似乎興趣缺缺!” 林熙寒抿一口茶,從盞沿上抬起眼,慢慢直起身子,轉身離開了屋子,他永遠都是一副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的模樣,那般風華絕世的男子,神容目光,疏離淡淡,恬靜得不見半絲波瀾。 北宮逸知道林熙寒素來不喜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對他擅自離開并未在意,目光看向楚暮云:“二哥不會是云麓國的吧?” 楚暮云如往常一樣溫文爾雅地說了句:“誰知道呢!” “對了,三弟,明日我就要帶花大人離開琉璃城,去京城復命。很快會有人來接替你的城主之位,日后你也可以來京城幽會你的心上人?!背涸凭従徧痤^,優雅的唇角忽然一變,勾起似笑非笑的邪惑弧度。 北宮逸聞言眼睛瞠開,眼內光芒瀲滟。 —— 客棧內,蕭琛慢慢收拾起包袱,打點著行裝。 黯淡的晨曦穿過窗欞,他的眸光明滅不定,眼底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此時此刻,在他的腦海里,心底里涌現出的全部都是她的身影,無法磨滅,令他痛惜!他可以不在乎她有別的男人,可以不在乎她是不是處子,但無法容忍她的水性楊花,喜新厭舊,事事隱瞞。 璧宿出現的時候令他感到不可置信,但他覺著勉強可以應對。 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的好友玉流觴居然是第三個介入者,且毫無預兆。 一而再,再而三!東方閔接著趁虛而入! 終于在他人不可忍的時候,沒想到居然會遇到清晨這般情景,幾乎將他毫無保留的心生生撕裂開了一般。 他輕輕用手撫了撫胸口,原來,痛到極致是麻木! 蕭琛的嘴角微微地翹了起來。 當他收拾好最后一件衣衫時,目光不經意地向外看去,這座雄偉龐大的琉璃城是他最后一次看到了,果然是大楚國第一奇跡之城,短短三個月就能繁華到極致,這座城大概就是她日后生活的地方,與他再無關系! 然而,當他看到窗外的人影時,驀然,他的視線停住了。 怦然間,胸膛里發出一陣震蕩。 遠遠的樹枝雪凝其上,萬千枝條搖曳飛舞,宛如梨花千樹,滿地的皚雪及膝,看見一個少女站在樹下,穿的非常單薄。 淡金色的陽光投下,而她宛如輕煙一般清渺,仿佛隨時隨處要消失無形的幽魂,而她的面色慘淡沒有血色,僅有唇邊一抹朱紅瀲滟,似血色凝聚。 這一瞬,他再也顧不得許多,從窗口躍下,緊緊抱著她的身子。 她果然瘦了許多,這般單薄的身子,讓他如何不心疼? “你這女人究竟讓我怎么辦呢?”蕭琛的語氣淡淡,臉上還帶著怒意,年少卻已滄桑的眼,竟閃過一絲孩子氣的無奈。 他攬著她的腰,縱身一躍,兩人從窗口躍進客棧房間內,而他慌忙把她抱在床上,兩人緊緊擁在一起,厚厚的褥子包裹在二人的身上,握著她僵硬的手腳,慢慢把內力送入她體內,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