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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小子是何人?居然故意跟爺兒做對!”他挑釁地道。 “在下只是個買花人,并沒有與公子有過節!”男子已緩緩抬起了頭,眼神出奇的清澈,神情出奇的坦蕩,語氣出奇的平靜,波瀾不驚的摸樣讓那紈绔子看的很是不爽。 “呸!爺兒最討厭你這種小白臉了!” 紈绔子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想起青樓花魁好像被什么天下第一美男子給迷住了,居然對自己不理不睬,頓時把氣都撒在這個男子身上,趾高氣昂地道:“我一看你就不是本地良民,你究竟是干什么的?否則我就告訴官府你來歷不明,把你押解起來?!?/br> “你說的不錯,在下的確是外地人!”男子的聲音平靜無瀾。 “哼!”那紈绔子立刻冷笑一聲。 “不過在下是被北宮家邀請來的?!彼廊坏卣f著,此刻,在夏日晃眼的陽光下,那男子獨立街頭風滿袖!飄逸的身姿好似寫意的畫卷!即使是魏晉的名家畫師,恐怕也難以描繪! “北宮家?”北宮家族如今是北庭的頭號人物,邀請的任務也一定不同尋常,那紈绔子額上的青筋輕微跳了一下,有些神色復雜地看了看美男子,不可置信地道:“他……他們邀請你做什么?”忽然,你覺著自己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說話的口氣已經結巴起來! 不知不覺,街道竟已聚了滿街的人,眾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不由得興奮起來,很想看看這街頭紈绔子吃癟的景象。 然而,男子淡淡的話語卻讓人失望了。 “在下是二公子邀請來的,畢竟,在下只是個變戲法的!” 聞言,紈绔子臉上慘淡之色霎時淡去,小女孩望著男子的身影依然還是發怔。眾人的眼中已流露出一絲失望的眼神,畢竟,混亂的北庭之地仿佛有層層枷鎖與桎梏,百姓很希望處處有新鮮魚刺激的出現,希望悠然能夠打抱不平,也渴望有人充當英雄,然而,這次,眾人失望了! 畢竟,北宮二公子亦是個不務正業的額,最喜歡伶人歌姬,偶爾也變戲法什么的,常常在宅院內放煙花,搞得烏煙瘴氣。 可惜,伶人與妓子都是地位下賤的人物,是令人瞧不起的。 那紈绔子又變成玩世不恭的嘴臉,大聲不屑地笑道:“變戲法的,既然如此,你就給爺變個有意思的戲法瞧瞧!” 此時,那男子目光凝視了他一眼,薄薄的唇角流瀉出一種罕見的冰冷,那眼神不知為何令他感到顫栗與窒息,那眼神不寒而栗的清冷,仿佛將世間的一切都凍結。 只見男子慢慢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朵火紅色薔薇,放在鼻端輕輕一嗅。 白皙冷淡的面容與火紅玫瑰形成強烈的對比。 那紈绔子瞧得不由也是失了神。 豈料男子手腕一轉兒,那火紅色的,好似火焰的花瓣綻放開來,千萬朵花瓣隨風飛逝,那修長的指尖恍若是變著戲法一般,眾人的眼前如同驀然看到千樹萬樹的花朵,又仿若在山窮水盡處護肩百花爭艷,落英繽紛。 整條街上仿佛下了一場紅色的花瓣雨,旖旎,優美,絢麗。 牽著駱駝的商人也震驚著,仿佛看到曼妙的絲路花雨。 然而,花瓣紛紛落地后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那華衣的公子也不見了人蹤,仿佛飄然而去的仙子。 再一看,那紈绔子不知何時給人脫光了衣服,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珠咕嚕嚕地轉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情,只感到身子底下火熱火熱,不對,是燙得要命,簡直可以燙熟雞蛋,他立刻殺豬般的尖叫起來。 眾人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那人狼狽地翻起身,又羞又惱,眼中射出了怨恨寒光,不由分說地扯過一名打手的外衫,僅僅披著一件外衫,狼狽不堪地溜了回去。 酒肆里的眾人也瞧著笑得前仰后合,然而,他這番舉動卻讓冷眼旁觀的花閉月有了一點點意外,對他的印象也只改觀了那么一點點,忽然回眸看向東方閔道:“對了,你說他方才施展的是什么本事?是不是玄術?” “是玄術,不過是旁門左道罷了!”東方閔不屑的道。 “你自己很了不起了?那么你的玄術在天下排名第幾?” 東方閔沉思了一會兒,終于到:“跟你這個外行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說不明白,反正把天下各國間,江湖草莽朝堂所有的高手全算上,我絕對不會排到八名以下就是了!” “才前八???”花閉月撇了撇嘴。 “你以為我應該是第幾?”東方閔好笑地看著她。 “看你這目中無人的摸樣,我還以為是天下無敵呢!” 東方閔略帶異色地看她一眼,笑著道:“我有那么不知天高地厚么?” 若說是大楚國,自然是他排在第一,然而,天下之大,很多玄術師都活到百來歲的,就像他的師傅便是實力驚人!他方才說道排到前八,也正是謙虛的表示。 忽然,花閉月唇角微微勾了勾,帶起一抹似有若無的淡淡笑意,一起身穿過酒肆的長廊,來到了外面,站到小女孩的面前,在那孩子耳邊緩緩說了幾句,那女孩立刻面色欣然地點了點頭,高高興興提著籃子離開了這里。 “你給她說了什么?”東方閔不知何時來到她身后。 “我讓她去玉氏藥鋪,玉流觴大夫會免費給她父母診治!” “玉流觴的藥鋪可不是慈善堂,你何時變得這么好心了?” “我如今已是庭州的官員,自然不能坐視不理,而玉流觴是我的男人,我說什么,他也不會不做,其實玉流觴也算是個好人!”說道這里,她眼中水光瀲瀲氤氳迷漫! 聽聞此言,東方閔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嫉妒玉流觴了,忍不住抿唇淺笑:“這個世上,好人從來都是少數,而好人從來都沒什么好結果的……”然而瞧著花閉月漸漸變黑的面容,他忽然話鋒一轉:“卞機和尚曾對我說因果通三世,好人好報,惡人惡報,你究竟相信哪個?” “我信后者!”花閉月酌定地道,忽然轉身離開。 東方閔只是淡淡含笑看著她的背影!邪魅笑道:“我也信后者,但是,剛才那個男人,我相信他不是好人!他也絕不是惜花人!” 此刻,那紈绔子被地面燙壞了身子,雙腳也燙出水泡,正要去玉氏藥鋪看病,而玉流觴的藥鋪又可以添一筆不菲的醫藥費了! —— 八月酷暑難耐,迄今為止,江南水患已得到了很好的治理,江南眾人都在感嘆洪水絕對不會發生到北方去時,但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