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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她看到一個黑色的身影慢慢接近過來! 就在此時,天空的云層漸漸散去,那個人的身影已徹底暴露在她面前,衣衫襤褸,赤著雙足,他的胸口上面有一個被箭射穿的窟窿!面容帶著慘淡詭異的青色,戚戚地冷笑…… 花閉月并不懼怕死人,瞧著眼前的景象只覺著太荒誕了! 這算怎么回事? 而此人的面上帶著惡意的嘲弄,一瞬間,猶如鬼魅般的哭聲哀聲傳來,鼓鳴聲,馬蹄踏踏聲,金戈鐵馬聲,紛至而來,忽然,無數個黑衣人從地里爬起,那驚秫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著慘淡青色的光芒,而她似乎看到在里面有無數熟悉的面容,都是前世被她殺戮的敵軍將領。 所有人都仿佛在低喃道:“還我命來!” 此時此刻,花閉月抽出腰間的匕首,雖然不懼怕,但眼前這些已是鬼魅般的人物,她心中依然微寒。 她不由勾起嘴唇:“既然你們已經死了,何不入土為安!” 然而,那些黑色的身影依然向她慢慢而來。 光清冷,利刃的寒光越來越近,可是一刀劃過,這些人卻依然能爬起,一切都非常詭異,花閉月瞧著眼前曾經死去過的人,不斷喘息著,隱隱覺著哪里不對,忽然憶起她是重生之人,這些人雖然前世被她殺死,但今生那些戰役卻沒有開始,換句話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死! 當玄劍門眾人發現花閉月不見時,連忙點著火把四處去尋找她,然而當眾人看到她的身影時,卻不由被眼前的一幕所震驚,眼前仿佛出現無數鬼魅的暗影,圍繞在少年身旁,但聞她正吟唱著咒語,那清澈的嗓音穿透天際,而那花家少年周圍形成了強大的氣場,天空飄蕩的飛雪漸漸凝集在她身旁,愈來愈大,漸漸變成無數的銳利冰刺。 那些穿著白衣的男子雖然是玄劍門的弟子,卻是最普通的,平日在尋常百姓面前很是威武,但卻是勉強算得二品玄術師。 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能施展出如此厲害的玄術,眾人不由大驚失色。 那無數巨大的冰刺一同襲擊向地面,頓時傳來無數鬼魅的哀鳴,而天地為之變色。 一瞬間,所有的詭異景象都已消失殆盡。 東方閔微微一怔:“沒想到此地居然是古老的陣法,花小……公子居然可以輕易破除,真是令人佩服不已?!?/br> 然而,卻見花閉月施展玄術后,慢慢靠在身后的石頭上。 玉流觴遠遠看著她,卻只覺她已是搖搖欲墜,她黑幽幽的眸子有些渙散迷茫,連忙上前替她把脈,卻是聽到她唇邊奇怪的囈語。 “別怕,有我在這里!”玉流觴連忙抱住了她。 此刻,少女似乎陷入了另一個境地,唇邊喃喃道:“難為我,為你付出一切真心,你的心里卻始終沒有我,終于……也該有個結束了?!?/br> 聞言,玉流觴微微蹙了蹙眉。 第069章塵封的記憶 花閉月遇到那幻境之后,便開始昏昏沉沉。 施展過玄術之后,渾身的氣力都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翌日,東方閔隨著玄劍門眾人離開此地。此后,玉流觴帶著花閉月又返回了驛站,這一睡便是三日之久。 燭影斜搖,風聲呼嘯,仿佛百鬼凄鳴,花閉月感覺睡的很不舒服,夢境浮現出她前世所發生的一幕又一幕,不由想起自己與北宮嘯的姻緣,人生有這樣的婚姻與結局,是不是太慘淡了? 花閉月此刻腦中越發清醒,二十多年的歲月,那一幕幕,在眼前如流光片影般飛逝。 夢境中看到的,是她從未見過的一幕景象。 那仿佛是她忘記的一段往事,徹底塵封的過往。 戰場上,周圍一聲聲慘叫不斷響起,她的身體負傷三處,卻渾然不覺,咽下口中的腥甜,她竭力地,用盡所有意志的,刺向身旁最近的敵人,忽然脫了氣力,慢慢身子滑了下去。 眼見利刃已掃至自己跟前,而她卻無力施展絕倫的武功,不動,不避,不閃,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忽然間另一支劍從敵人的右胸貫入!那一柄長劍傲然挺立,于夜光幽微中寒光吞吐。 虛空幻影,戰馬嘶鳴,宮闕千重,刀光劍影,一張張曾經陌生而又熟悉的面龐,還有那無數血泊在眼前涌動,帶著凄厲,痛苦,欣慰,哀傷,絕望的感覺。星點的雨滴沿著樹干向下墜落,靜默的淅淅瀝瀝中,一縷若有似無的血腥在她額頭緩緩漫延。 最后,忽然出現了男子那安然模糊恬靜的笑顏! 那一夜風急雨狂,夜色凄涼,紅色鮮血被傾狂的雨水沖刷洗凈,他緩緩來到她的身旁,抱著她往營地慢慢的走去,他的聲音低啞暗沉,他說,你的頭受傷了,似乎傷得很重,我帶你回去看大夫。 她眨了眨眼睛,嘗試看清楚眼前這張面容,可惜眼前染血,模糊一片,無論如。何也看不清這個男人的面容。 他說,月牙兒這個名字很好,我可以叫你月牙兒嗎? 她心中微微一怔,他是如何知道她的小名兒? 他說,月牙兒你千萬別睡,否則醒不來,可不好。 可是她昏沉欲睡,恨不能長睡不醒。 他說,喂!你……你沒事吧? 她眼皮如千斤重,動了動嘴唇,卻說不出話來。 他說,我們真是有些同病相憐??!你死了不就剩下我一個人作戰?當我第一次看到你時,真沒想到一介弱智女流居然也可以行軍打仗,所以我常常留意你,發現有時候你很可愛!唉!為何你嫁的人不是我? 她不由一怔,這是婚后初次有男人對她表白。 她咳了一聲,嘗試將這曖昧奇異的氣氛打破,然而未果。 他依然滔滔不絕的說,北宮嘯有什么好?不就是個負心漢子么?不就有一副好皮囊么?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到處都是!何況我也不比他差,你覺著在下如何? 接著不容分說的讓她躺下,又替她蓋好被衾。 花閉月略一抬眼,可惜依然看不清他的容貌,模模糊糊見男子唇邊綻出一抹清爽的微笑,不過在這破舊漏風的軍醫帳篷中,顯得格外恬靜安詳! 他說,北宮嘯負了你,而我永遠不會。 他說,北宮嘯三宮六院,我只娶你一個就可以了。 他說,好像每次打仗回去,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你有沒有記得我? 他說,在下二十有五,家中無妾無妻,無兒無女,反正仗也快打完了,不如回去讓北宮嘯把你送給我,我等著娶你過門,好添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