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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喜歡開玩笑呢!” 北宮嘯雙手緊緊扣攏,目光深沉地望著她,面上漸漸露出一絲的笑容:“在下并非是開玩笑,而是真的非常非常欣賞你!只是……近來……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閣下本是個女子,我在江南花家風風光光娶了你,用了千兩黃金為聘,你從此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而后你隨我去了北宮家族,為我組建軍隊,招兵買馬,替我打下半壁江山……” 北宮嘯娓娓道來,說得從容,花閉月卻聽得心中悚然。 她額上漸漸的涌出冷汗,一粒粒的滑落下來。 攏在袖中的雙手捏了又捏,雙手不知不覺已汗濕。 為何,北宮嘯會夢到前世的情形? 難道回到前世的并不止自己一人?或是說一切皆是命運! 當然這一切都是未知之迷,盡管,花閉月自己已經隱隱約約有了設想,但此時此刻被北宮嘯光明正大地直接揭開來,卻讓她深深感到驚秫! 當他談到謀反時,雖然只是夢境,但此為誅心之言。 周圍盡管都是北宮家族的心腹,但他對自己未免太不設防。 北宮嘯目光深深的凝視花閉月片刻,說完這番話后,慢慢拿起放在面前的茶壺,自己斟了杯茶水,依然盯著她的眸子道:“花家少年,這一切都很真實,我只是想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一種緣分?在你的夢境中,有沒有同樣的事情發生呢?” 花閉月沉默半晌,面上神情似笑非笑,慢慢說道:“沒想到北宮三少爺居然如此風雅?會拿一個夢境來說事!夢本就是虛幻之物,黃粱一夢,怎么可以當真呢?” 然而北宮嘯并未止言,甚至湊到她面前,他的聲音低沉沉的,在暗沉的空氣中壓了過來般:“花家少年,你有沒有jiejie?或者有沒有meimei?我是說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br> 望著他好一會兒,花閉月神情忽然一松,緩緩勾起嘴唇道:“花家曾是百年望族,子嗣極多,有的已經流于民間,有的經商,有的涉足朝政,或許有與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也說不定不是?” 聞言,北宮嘯神情若有所思。 花閉月慢慢地給自己斟了一杯茶水,直到茶水快要沒出茶盞,方才慢慢放下茶壺,她的心也仿佛被前世的諸多種種苦楚添滿,心中泛著酸澀之意,忽然抿唇道:“對了,我想知道你的妻子死后,你如何想?” 北宮嘯蹙了蹙眉,大約沒想到花閉月會如此問他,于是緩緩道:“天地為炭爐,人無不在其中苦苦煎熬,她沒有子嗣,亦沒有朋友,身體有惡疾,死后或許是為一種解脫,我當然是按照皇后的儀軌厚葬,畢竟,她是我真正唯一的結發妻子,然而,此夢未做完,我本不會把夢境在心上,只是我覺著奇怪,為何我的妻子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若是別人說出這番話來,花閉月一定會嗤之以鼻。 但這個男人的話語卻讓她冷笑。 但見,他深深地凝神著花閉月,似要看出些倪端,但花閉月的扮相完會看不出丁點兒少女的痕跡。 北宮嘯不由想著,眼前這少年若是穿上女裝,不知是怎樣的光景? 然而,花閉月哪里愿意讓北宮嘯這樣盯著,聽到如此無情無義的話語,她知此人永遠不會為她的人生駐足,對她的死也永遠不會放在心上,他雖然厚葬了自己,身后依然三宮六院,果然是個無情無義之輩,既然她已重生,那么,兩人便再也不是從前的關系,花閉月這么想著,嘴角便微微的翹起:“北宮三少爺,你的夢境只要告訴我就可以了,不可為外人道來,雖然是夢,但是謀反之心卻可誅,慎言,慎言!” 北宮嘯道:“這只是夢境,無憑無據,誰能說我有反意?” 他深深看著她,覺著她陌生得并不似夢中的女子??墒悄敲利惖拿嫒輩s好似春日綻放的花朵,帶著空靈和清秀的美麗。忽然,他的呼吸變得微重,忍不住說道:“花家少年,你可愿意做我的入幕之賓?” “入幕之賓?”花閉月微微一怔。 北宮嘯接著道:“我雖然不好男色,但卻對你情有獨鐘?!?/br> 花閉月一聽差點嗤笑出聲,不由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荒謬感,她的前夫居然要讓女扮男裝的自己成為入幕之賓,她竟是可以把人迷到如此神魂顛倒的地步,這是不是一種極大的諷刺呢?她立刻冷笑一聲道:“不要告訴我,堂堂北宮家族的三公子居然有斷袖之癖?” 北宮嘯嚴肅看著她道:“我并沒有斷袖之癖,只是非常喜歡你,如果你愿意雌服于我,我可以給你豐厚的俸祿,賞金五千兩黃金,府邸一座,許給你高官厚祿,就是你娶妻生子我也不會干涉,而你的子嗣也可以在北宮家族得到厚待?!?/br> 聞言,花閉月緊跟著生出了一股難以名狀的慍怒。 這是給她許諾的最好的條件么?真是比任何女人的待遇都要高出許多。 北宮家族的幾個謀臣一聽,不由對視一眼,連忙攔阻道:“少爺不可,少爺不可,少爺平日喜歡寵幸幾個女子便罷了,怎能寵幸這少年?否則我們北宮家族的根基豈不是要動搖!” 北宮嘯蹙眉道:“如今誰家富貴沒有孌童男寵?我寵幸一個男人有什么不妥?” 一位謀臣連忙跪下,露出一口微黃的牙齒,慷慨激昂道:“北宮少爺,這少年與孌童不同,他是朝廷中人,而且少爺竟許給他高官厚祿,還有府邸黃金,這少年他日得寵,豈不是為所欲為,成了一代jian佞不成?” 語落,北宮嘯的神情若有所思。 那謀臣見自己的話語似乎有效,立刻接著道:“既然大人喜歡她,不如讓圣上駁了少年的職務,當個普通的男寵如何?花家人最擅長的不就是以色侍人么?這少年一定是對少爺欲擒故縱罷了?!?/br> 此刻,花閉月冷嘲地勾起嫣紅的嘴角:“北宮少爺,你的謀臣此番是來侮辱我的嗎?若是如此,各位還是請回吧?!?/br> 她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方才那位謀臣立刻大聲喝斥道:“花家少年,你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竟這樣與北宮少爺說話?別忘了你是臣,他是主兒,竟如此不懂禮儀,如此不堪的人物,如何能到北方任職?” 這些謀臣剛從北宮家族而來,聽說花閉月不過是救了皇帝一命,并不是科考出仕,對她骨子里有些輕視之意。而北宮嘯看待女子不過是玩物一般,對他們這些謀臣卻是非常恭敬,曾經為了謀士而殺美人,何況,他們本就是老一輩的謀士,有整整三十多年的資本,也足矣倚老賣老了。 此刻,花閉月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