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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在江湖中足足隱匿了一年之久,直到婚約解除,北宮逸方才從京城回到了北宮家族。 萬萬沒想到,自己參與此事后,北宮逸居然功虧一簣,被人千里迢迢地追捕回去。這下子,赫赫有名的北宮家族小少爺應該要對她銘記在心,恨之入骨了吧! 不過,前世,北宮逸的命運并不比她幸運多少。 兩人為北宮家族付出諸多心血,最終都遭到了背叛。 思及此,花閉月那燦若晨星的眸子一下子暗淡下來,漸漸的,神情凝重起來! 與此同時,花閉月來到玉氏醫鋪前頓了頓,她凝眉思索片刻,忽然身子一轉,來到醫鋪對面的玉器鋪子內。 然而,當她來到花家開的玉器鋪子時,隱隱發覺里面氣氛似乎不對。 一間小小的鋪子里居然站滿了人,且來者不善,氣勢洶洶。 鋪子里面坐著幾位看似身份高貴的人物,花家兩個叛徒赫然便在其中,而正中的椅子上坐著一個年輕女子,珠翠滿頭,遍體綾羅,臉上敷著的脂粉也是京中女子最流行的,花閉月定定一看,發現她居然是凰盟的白蕊,不由唇邊勾起一絲冷笑! 而鋪子的伙計在一旁陪著笑道:“幾位客官,今日我們掌柜的不在這,您看能不能改日再來?” 此刻白蕊神情冷淡地抿了一口茶水,頭上的那只金蝶步搖隨著她的動作一顫一顫,在鋪內的燈火下顯得光彩奪目,淡淡道:“我身旁這位就是你們以前的掌柜,鋪子里有什么事情,他們心里是最清楚的,所以不用給我們?;??!?/br> 老伙計抬眼一看,而對面站著的兩個男人儼然是花家三伯與花君。 如今,京城花家對這二人已恨之入骨,就是鋪子里的老伙計也不例外,立刻瞪著眼睛道:“什么以前的掌柜,你們這些叛徒居然還敢來花家鋪子里搗亂?!?/br> 花君的眼中立刻射出兇光,一個巴掌對那伙計狠狠扇了過去:“臭小子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們店里的貴客,你居然如此不懂規矩,也不知道現在的掌柜怎么教你的?居然敢跟我叫板!” “你……你……”老伙計氣得渾身抖,半晌說不出話來。 “老子可是京城白府的人,聽說過沒有?現在你們花家鋪子就是秋后的螞蚱,有什么好得意的,這么大的鋪面居然虧欠我們的貨物,必須要在期間給我們賠償,這里白紙黑字都有寫的?!被ň鹉_罵得起勁。 “這個……這個……” “好了,好了!”白蕊忽然插言,她風姿楚楚地道:“你們去把管事的找來,畢竟,我們在你這里定了三百件上品玉器,如今,你們居然只能拿出五十件來,是不是對我們這些客人太過分了!” “那是!”花君很是囂張的笑了笑。 “還請多寬限幾日?!蹦琴Y深的伙計忙賠笑著道。 “寬限?如果我們能寬限你們,那么誰又能寬限我們?畢竟,這些貨物都是我們準備送給高官的禮物,也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我們買的,京城官員與我們白府都有很多的關系,換句話說,你們是不是想抗懿旨不成?”白蕊冷冷一笑。用上了戰國縱橫家的那一套說法,但凡遇敵手,往往是一上來就危言聳聽先把人嚇得七葷八素,而且這一套,凰盟女子都發揮得淋漓盡致。 語落,果然那些鋪子里的伙計驚慌失措起來,早知道是皇后,他們可是絕不會接這個生意??!皇后對花家始終都是不懷好意。 看到自己把這些人唬得驚恐萬分,白蕊不由冷笑起來。 “白蕊姑娘在做什么,嚇唬我的人,是不是?”忽然,花閉月閃身走了進來,冷笑著道:“我雖然不是掌柜,但勉強也是這里管事的,有什么事情可以與我說,休要嚇唬這些伙計?!?/br> “是你!”白蕊與花家三伯都微微一怔。 看著眼前風姿絕麗的少年,白蕊目光閃過深深慍色。 如今,她的職位在凰盟中一降再降,她本來是凰盟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內室弟子,后來遭遇蕭琛退婚,連降三級,而后在禁忌森林內又犯了錯,又被降了兩級,此后又在品花樓遇到花閉月,被她搶走了凰盟看中的女人,甚至還損失了凰盟的四個高手,于是,她現在已成了凰盟級別最低的內室女弟子,已徹底地淪為旁人的笑柄。 本來,她是與太子妃齊名的優秀女弟子。 如今,許多相貌不如她的女子都可以欺負在她頭上。 而這一切都要拜花閉月所賜。 她連忙對花君做了一個手勢,這個少年是個沒腦子的,稍微給點好處,如今已是凰盟的一條狗。 花君早已垂涎白蕊的美貌,立刻站出來道:“江南阿月,你算是個什么東西?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個不受寵的,至今還沒有出仕,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指手劃腳?”然而,話未說完,花君便感到側臉傳來一陣劇痛,當他反應過來,才發現居然被花閉月打了一巴掌,他不由伸著指頭,指著她道:“你……你居然敢打我,你想與皇后做對是不是?” 花閉月不由微微瞇起了眸子,對旁邊的伙計道:“你去把京兆尹的武衛叫來,讓他們多派些人來,就說有人冒充皇親國戚,敗壞皇后的名聲!” “花閉月,你好大的膽子!以為自己是誰?”花君大喝一聲。 “哦?閣下還要如何?”花閉月斜睨他一眼。 “來人!給我把這家店給砸了,給他們些顏色瞧瞧,讓他們看看京兆尹的武衛究竟是向著誰的!”花君平日里作威作福慣了,立刻讓身后幾個潑皮揮舞著棍棒向鋪子里的柜臺砸去,白蕊也不攔阻,畢竟,京中的官府與白家都是互相通氣的。 眾潑皮二話不說,提著棍棒便向鋪子走去,然而眾人還未接近柜臺時,一陣白光閃過,但見花閉月手中揮舞著一把鋒利的匕首,劈、砸、蓋、掃、旋、挑,一瞬間,所有人的褲帶全部被她給挑斷了去,衣褲全部落了下來,滑倒膝蓋下面,極是狼狽,此時,眾人都提著褲子不敢妄動。 “江南阿月……當初若不是花家看你可憐,才收留了你這條狗,別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看來我不給你些厲害,你是不知道馬王爺長了幾只眼!”花君滿臉猙獰,握著一只狼牙棒想要親自動手。 花閉月目中閃過一絲冷意,對他也不想留情面。 就在此時,一快匹馬跑到鋪子前。 很快從馬上下來一名宦官。 他下了馬,目光掃過鋪子內外,擠進人群,尖聲道:“花家少年是不是在此?圣旨到!花閉月快來接旨!” 花君正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