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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單膝跪在她面前,握著她的手,一瞬不瞬的凝視著眼前的少女,眸光中閃爍著瀲滟迷人的光華,神情認真地道:“在我失憶的那段期間,我想了許多,一直以為你的心里有別的男人,我很是苦惱,但是我已經想通了!月牙兒,不管你是不是處子,我都非常喜歡你,至于別的男人,我會讓你慢慢把他給忘了的,若是孩子,我們兩人收養一個便是,好不好?” 聽聞這番動情話語,饒是心堅如鐵,此刻也化為繞指柔,花閉月眨了眨眼睛,整個人都空空的,心底酸酸楚楚,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爭先恐后地要從她心里涌出來,她的心好像飄在軟綿綿的云端,不知不覺,淚光將視線給遮住,眼前漸漸模糊一片。 生養問題,這是她前世,亦是她今生最大的痛。 正是因為無所出,北宮嘯對她放棄了天命女子的想法。 也正是因為膝下無子,北宮嘯的妻妾指責她犯了七出之罪,各個在暗里施展著鬼蜮伎倆,想要把她送入冷宮,甚至于北宮嘯娶了花媚兒,對她不聞不問。 沒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還能遇到這般為她的男子。 而此刻,她心中最柔軟的部分仿佛也已融化了去。 不過,話雖如此,這世間并不是兩人的感情能做主的,而她也不是輕易被男人甜言蜜語所蒙蔽內心的女子,畢竟,蕭琛還有自己的父親,還有自己的家族,而且這番話也是不可能認真作數的,只是,在這一瞬間,她的心被觸動了而已。 她不由正色地道:“蕭琛,謝謝你!” 蕭琛的耳朵瞬息間變紅。心中卻是暗自歡喜,看見她真情流露,也不知怎地,心里面一松,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放下千鈞重擔。 忽然眼前黑色一晃,似乎有什么擋在身前。 定睛一看,居然是那穿著黑衣的妖孽。 此刻,看到花閉月流淚,璧宿立刻慌了神,這少女平日冷淡似冰,真情流露煞是令人心疼,急忙來到她面前,擦拭著她的淚水道:“別哭,別哭,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這輩子都會對你好的,真的!” 蕭琛本來準備了許久的情意綿綿的話語,此刻,居然被璧宿給打斷了,他不由臉色一沉,腰桿挺直,指著璧宿的鼻尖道:“閣下所說的海誓山盟,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 璧宿眸子閃過一抹霜華,燭火搖曳,屋中一燈如豆,半明半暗的光線將男子的臉籠罩得一片朦朧,他冷笑一聲:“你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月牙兒別聽他的,男人的話倘若能信,恐怕連豬都會上樹?!?/br> 蕭琛挑了挑眉道:“我的師侄兒不過十五歲,你竟對她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你真是連豬狗都不如?!?/br> 璧宿笑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是我的未婚妻,不勞閣下cao心!” 蕭琛斜睨著他,表情很是倨傲,很蕭然地道:“你們無媒無聘,她如何是你的未婚妻,何況我早已與她在一起了?!?/br> “感情沒有先來后到,只有先苦后甜!” “一派胡言!” “非也,我是字字珠璣?!?/br> “你這無恥之人!” “在下本就是無恥之人,要知道……月牙兒最喜歡這個調調!” 兩個男人都是天之驕子,當仁不讓,對自己都充滿了無窮的自信。然而說著說著,不禁開始攻擊起對方,對聽著兩人帶著指責的互掐,花閉月這個罪魁禍首不由破涕為笑。 終于,蕭琛眼中閃著冷冽的排拒之意,咬了咬牙,忍無可忍道:“不論如何……我以后會天天跟著月牙兒,你休想染指我的師侄兒?!?/br> 璧宿面上慢慢浮現出莫測的笑容,靜靜笑了一會兒,低聲道:“無妨,你若是喜歡她……就跟著好了,我是大,你是小?!?/br> 這番話如巨石投入湖面。 蕭琛吃了一驚,花閉月也大吃一驚。 蕭琛方才的不可置信再次重現,瞠目結舌,不由驚愕地道:“真是一派胡言,所謂一女不嫁二夫!什么老大,什么老二,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虧你說得出口!” 花閉月發現蕭琛說這些的時候確有些乃父之風。 璧宿聽聞此言,微微一笑,眼中冷意忽然變得凌厲:“古往今來,所謂有錢人就是大爺,男人有錢可以三妻四妾,女人有錢可以三夫四侍,武則天與韋皇后不是有好幾個面首,如今,就是凰盟盟主也有面首三千!你是天命女子,自然與普通女子不同!” “{璧宿,你這真是一派胡言!”就是花閉月聽來,也只覺著不可置信,冷艷的面容多了幾抹淡淡紅暈,玉唇輕咬,胸膛時起時伏。 璧宿卻挑了挑眉,其實在玄術師的冊子內早已記錄過,但凡是天命女子這些身份特殊的女人,命里自然不會有一個夫婿,只是此事鮮為人知,所以他不介意一個人霸著。 “總之……我不會離開?!笔掕〔]有他想的那么容易退縮。 “我自然也不會離開?!辫邓尬⑽⒐雌鹱齑?,畢竟,天生的妖孽絕不是任何男人能比擬的,他占據絕大多數的優勢。 “喂,你多大了?”璧宿忽然問道。 “我十八,你是不是才十七?”蕭琛傲然挺胸,他隱隱覺著自己應年長一些。 “我已經二十歲?!辫邓薜坏?。 二十歲,居然與玉流觴同年!蕭琛幽深瞳孔緊縮為一點。殊不知璧宿被封印時是十七歲,但是封印后基本模樣沒什么變化,恐怕就是過了一百年、一千年、一萬年也是如此,只是穿著黑衣略顯老沉一些。 此刻,兩個男子同時在心中暗道:對方還真是不好對付呢! 接下來,二人同時端起桌上的茶盞,啜了一口,提了提神。一同用袖子狠狠在額頭上抹了抹,長長地吁了口氣! 此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三人同時說道。 屋門漸漸打開,深深的黑夜浴了黯淡的月光,如同院內樹枝上的玉蘭花一般清新。但見玉流觴立在屋檐下面,他今天穿著一襲淡綠色的外衫,容姿皎潔,俊美如玉,細碎的光芒,點點星輝映在他白皙的臉上,仿佛輕輕覆上一層耀眼的色澤。 花閉月有些不自在的看著他,低低道:“閣下有何事?” 玉流觴淡淡道:“我只是來送藥的!” 一瓶藥劑慢慢放在桌上,玉流觴目光漸漸望向花閉月,瞇起眸子,緩緩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來:“月牙兒小姐,其實,他們二人留在身旁也并非壞處?至少是藥三分毒,我的藥無法治愈,兩個男人卻是對你的寒毒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