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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凰盟護衛,真是以多凌寡。 刀劍聲起,林中漫天飛起各色飛鳥,所經之處帶著驚懼的爭鳴,飛揚的翅羽發出鬼哭狼泣一般的怪聲。 花閉月竟端起馬車內的美酒,邊飲邊賞。 但見寬大的衣袖內暗紋隱繡鳳羽,微風拂動間氣質出塵,目光流轉間,瀲滟如波,舉手投足毫無倫俗之氣。 北宮嘯吃驚過后,不由對這少年更加贊賞,他深知,爭天下,并不一定要以武力制敵,頭腦才是最重要的武器。他北宮家族雖然武者強悍,但真正有智謀的謀臣卻是少之甚少。 這少年,他看中了! 無論如。何,也要讓她為北宮家族效力。 而車內的另一個男子,抬起眼眸,靜靜坐在一旁,面無波瀾,看不出他絲毫的情緒,但是唇邊卻掛著一絲魅惑的笑意。 一時間,刀光劍影,血影紛飛,波分浪裂,哀鴻遍野。 那玄術師早已念了一半咒,伸出手杖一揮,瞬間,一團火花突然在半空炸開,顏色極為燦亮,太子爺的四匹馬頓時受驚,亂跳了起來。 后面馬車內,太子與蘭兒姑娘正一絲不掛,滾成一團,在狐裘上面顛鸞倒鳳,最是酣暢淋漓之時,馬車一晃,太子一頭摔在車廂后面,腦后也撞出血包來,陡然聽到有人要行刺,他興致全無,捂著腦袋,勃然怒道:“既然這些人意圖行刺本太子,那就殺了他們,通通殺了他們!” 暗處,又出現三個弓箭手,都是百步穿楊的高手,本不會輕易出手。 但此刻,在太子的要求下,再也不用隱藏身份。 于是,本是一場轟轟烈烈的廝殺,卻成了血腥的屠殺。 璧宿瞧著瞧著,忽然笑道:“花小公子,你可比玄術師還要無恥呢?!?/br> “多謝夸獎?!被ㄩ]月淡淡睨了他一眼,始終都在微笑著,眼前不過是借刀殺人的計策而已,何況她前世帶兵打仗,精于孫子兵法三十六計,所謂是兵不厭詐,而凰盟這四個人,若是自己對付起來頗有些棘手,尤其是那個二品玄術師。 畢竟,她還沒有與玄術師對抗過呢!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花閉月心中碎碎念著。 但見這二品的玄術師被四個侍衛圍在中間,你一刀,我一劍,暗中不時飛來箭矢,刺入他的身軀,新的咒語還來不及念出,已是被打得蓬頭垢面,東倒西歪。 三個凰盟護衛已流血過多,倒地身亡。 只有玄術師勉強反抗著,還有半口氣在。 一個侍衛大聲提醒道:“留下活口,讓他說出是誰派來的!” 但見那玄術師忽然浮起在半空中,他渾身是血,咬牙切齒地道:“你們休想對我用刑,玄術師可殺不可辱!與我一起去死!”言訖,玄術師的身體霎時燃燒起來,變成巨大的火球,眾人面色陡然變了,誰也沒有想到二品的玄術師竟然要用最后同歸于盡的招數,于是,所有人都向后面的馬車奔去,邊跑邊喊:“快護著太子!護駕,護駕!” 太子?那玄術師聽到這頭銜,不由一怔。 當今皇后是凰盟的女弟子,太子也是半個凰盟之人。 可如今,他們犧牲的算是什么? 可惡,他們竟然上了那花家少年的當! 可是,為時已晚,太晚,太晚! 轟隆隆一聲,他的身體化作一團火焰,樹身撞上那火球,噼啪一聲立即變成焦黑的兩段,濺飛的火星落在簾子上,哧的一聲便燎掉了一半的車簾。 而最大的火球徑直向花閉月的馬車飛去。 眼見炙熱的火焰近在咫尺,花閉月不由向后閃躲著,狹小的空間內令她無法施展輕功,霎時,靠在璧宿的胸膛上面,花閉月回眸,見璧宿眸中映出一團金色火焰,仿佛帶著焚燒一切的氣息,立刻本能地緊緊靠在他的身上,而璧宿卻臨危不亂,忽然伸出一只手來,面前仿佛出現一座無形的墻,把那巨大的火球給壓下了去! 慢慢松懈下來,花閉月舒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的左手竟探入了璧宿的衣襟,右手緊緊勾著他的脖頸,而他已露出漂亮的鎖骨,胸脯在火光中泛著蜜色,肌膚柔滑,掌下的胸肌,堅實而有彈性,卻又如絲綢般細膩光滑。 北宮嘯瞧著眼前抱在一起的二人,心中不知為何,像是扎入一根刺。 月光透過車窗,灑下斑斑點點的光影。 終于,見收拾了“行刺”的四人,太子這才心情舒坦了。 然而,從始至終,太子都不知道行刺他的究竟是何人,畢竟,死了的人不會說,花閉月更不會說。 翌日,花家偏院內百花盛開,一片煙翠暈染出綺麗春景兒,花樹枝頭,桃紅梨白,鵝黃嫩綠,初紅疊置,星星點點,次第綻放,黃鶯兒在枝頭婉轉啼鳴,一群彩蝶游戲花叢。 偏院雖是偏院,卻也有道嚴實的大門。 朱紅色銅釘大門出的聲音暗啞沉重,從內閃出一個嬌俏可人的女子。 這少女正是花玉兒。 如今,京城花家人都不待見她,一切只因為她的父親與哥哥背叛了京城花家,而她卻在流言蜚語里留下來了,心甘情愿當花閉月的侍婢,雖然她的父親多次催促她離開花家,但她卻很想留下,只為能常??吹接窳饔x。 自從知道花閉月女子的身份,花玉兒便成為貼身服侍的侍婢。 花閉月本來想讓她走遠些,花玉兒卻打著老祖宗的招牌,每天低眉順眼的靠近著她與玉流觴。 這不,今晨便早早來尋玉流觴了。 但見花玉兒來到偏院的藥園內,卻看到玉流觴與一位紅衣少年在一起,那少年正是蕭家公子,她緊緊抿了抿嘴唇,暗忖:這花閉月究竟何德何能?竟有這么多俊美的男子追隨她?玉流觴,蕭琛,安陽王,甚至還有一個鮮少露面的黑衣男子,不過,既然玉公子與她走的近,那么只要自己對花閉月有些用,她一定會對自己另眼相看,以后也可以與玉公子有更多的機會接近,不是? 關于,要如何討得花閉月的歡心,這方面她極有自信。 畢竟,她是讀過書的,很有才華,絕非尋常女子所能比的。 她認為,就是花閉月恐怕也不如自己。 思及此,她站在藥園外,直到玉流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時,慢慢行禮。 蕭琛瞧了一眼花玉兒,冷冷道:“這女人跑來作甚?” 玉流觴淡淡道:“她是花閉月的侍婢?!?/br> 蕭琛眼底的鋒芒一閃而逝,他忙拉了玉流觴到一旁說話:“什么侍婢?我可不放心讓這個陰險女人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