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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這種癥狀連續發作了半月有余。 以后,每個月的月事前后都要痛苦幾日。 彼時,她并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狀況,縱然知道了,也無法救治,只因她的夫君北宮嘯絕不允許讓她與別的男子睡在一起。 不過,這次發作并沒有前世嚴重,花閉月知道是因為蕭琛的緣故。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那個纏綿悱惻的夜晚。 那晚情海如潮,蕭琛深深填滿她的空虛,有力地沖擊著她的身體。 兩世以來,她初次嘗到如此美妙的男女滋味,難免有些神往。 大概,第二晚之后,那天命契約的反噬又讓他痛苦了幾日吧? 思及此,忽然小腹的痛楚襲來,她覺得自己好似離開了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息著,兩條修長白皙的大腿不由自主地絞在一起,翻身俯在了床上,口中發出難耐的痛苦的申吟…… 雖然不及前世的痛苦,卻也只能忍受。 可是,她實在忍無可忍…… “怎么,今日還是不好受?花家的人都已經焦頭爛額了!連個照顧你的侍婢都沒有,似乎你還沒有吃晚飯吧?”忽然,身旁傳來一個男子慵懶得不像話的聲音。 花閉月側過眸子,便看到那容顏妖異的美男子,她面無表情地盯著他,因痛苦折磨而水波氤氳的眸中,散發著凌厲的光芒。她忽然勾起嘴唇,無所謂的笑了,那笑容慵懶而冰涼,自嘲而刻骨。 “璧宿公子,看著我現在這見不得人的樣子,你覺著很舒服嗎?能不能請你不要出來呢!”她咬牙切齒地說道。 璧宿坐在她身旁,深深的眸光閃過一絲邪魅,仿佛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花閉月不由嘆了口氣,他總是陰魂不散,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出現。 但是他的出現絕不是好事,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奚落她幾句。 不過,她漸漸已習慣了,甚至可以暫時忘記病苦。 “璧宿,玉公子還沒有回來么?”花閉月面色有些慘淡。 “他沒回來,不過,在下也可以幫你?!?/br> “如何幫我?”花閉月眸子迷離瀲滟,仿佛凝著無限悵愁。 “其實,在下陽年陽月陽時出生,也是純陽之身,既然你是至陰媚骨,與我在一起會有好處,我倒是可以抱著你躺一會兒?!辫邓揲L而密的眼睫毛優美垂落著,一雙深邃而魅惑的瞳眸只緊緊望定了花閉月。勾起嘴唇,似笑非笑地說道。 言訖,他端身正坐,巋然不動,唇邊帶著淺淺笑意。 他在等!等著她的話語。 其實,這世間的純陽之身并不是隨處可見的,甚至還非常罕有,花閉月不知自己是不是太走運,遇到蕭琛之后,竟然又遇到一個純陽男兒,雖然,她也可以找蕭琛,但是,明明已經說了不見,情緣已斷,為何還要再去糾纏于他?花閉月深知蕭琛是蕭家的幾代單傳,絕不能夠誤了人家的終身大事,更何況,每次歡好后帶給他的痛苦,絕不會比她此刻好受,她雖不是好人,但也絕不是無情無義,心思歹毒的惡毒女人。 此刻,她蒼白的臉在搖曳的燭火下,流露出一絲疲倦。 被璧宿調侃習慣后,她不會認為此人的陪睡沒什么特殊目的,或許與他說說話可以減輕自己的痛苦,于是,她咬了咬嘴唇,櫻唇緋紅而嬌嫩嫩的,在燭光下微微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你有什么條件?” 璧宿微微笑著,以俯視的眼光瞥向她:“花小姐果然是個聰慧的,其實我的要求并不多,只希望你一直隨身戴著鐲子,任何時候都不要取下?!?/br> 聞言,花閉月冷冷地斜睨著他,淡淡地不語,一張俏面如霜。 這鐲子,她出恭時,洗澡時,與蕭琛見面時,入宮時都沒有戴著。 她委實不習慣有人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但璧宿提出這般要求,她忽然覺著這男子委實也有些可憐,她的痛苦是在rou體,他的痛苦似乎更甚,似乎人活著都要承受各種煎熬,花閉月忽然發現一樁事情,自從重生之后,她的同情心泛濫如水,于是,花閉月低低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切記——非禮勿視?!?/br> 她答應的很快,讓人不可置信。 愣了一下,妖孽的唇角慢慢勾起一絲笑意。 “這個我知道的?!辫邓扌镑纫恍?,只要他不說,自然無事。 花閉月點了點頭,掙扎著,重新把鐲子戴在了腕上。 她抬起眸子,忽然深深一嘆。 這幾日花家出了這等大事,個個人心惶惶,甚至有人乘亂卷著財帛離開花家,前院后院亂作一團,自然無人來這里伺候,然而,花閉月始終在等待最后一刻的來臨,她要看看究竟在京城花家有幾個值得信任的,思索片刻,花閉月起身穿戴,忍著渾身寒意,慢慢向外面走去。 “你去哪里?”璧宿見她準備外出,挑眉問道。 “我去藥鋪買藥?!被ㄩ]月記得有種曼陀羅可以減輕她的痛苦。 “我陪你?!焙谏婚W,璧宿已消失到了鐲子內。 走出屋子,花閉月感到冷風瑟瑟,再一看,發現外面正下著傾盆大雨,這種時候,大概只有京城最有名的兩家藥鋪開門。于是,她撐著油紙傘來到街道,她單薄的身姿料峭,那種清柔絕麗的風姿仿佛西子從無邊越國繁華處而來,令她似不勝涼風的芙蓉。 放眼望去,四處無人,只聽到雨水打落在傘面上的聲音,她走了幾步,小腹忽然痛得難受,仿佛有千斤沉沉墜在她的身上。 只見一道閃電瞬間撕裂了天空,一時雷聲轟鳴,暴雨傾盆。 她踉蹌地向前走了兩步,忍不住捂著小腹慢慢蹲在了地上。 雨傘順風飄落一旁,滾落幾圈,就在此時,忽然一只手伸出在她面前。 黑衫滑褪,那只手修長而有力,骨節均勻,極是美麗。 花閉月扭頭看去,抬眸一看,但見眼前妖孽男子衣衫婆挲,風姿如畫,一襲黑衣在雨幕里更顯料峭,玉樹臨風地立在她的面前,另一只手中正握著那柄油紙傘,向她伸出一只手來,笑容優魅,十分惑人。 初次看到璧宿在外面現出身來,花閉月不由一怔。 很快,她的眸子內掠過了一絲欣然。 但見璧宿勾起嘴唇,望著她楚楚動人的模樣,妖異的瞳眸一凝,眸底,好似閃過奇異的光芒,一絲情緒油然而生,卻沒有任何情意,此時,他擦著她的身側而過,把她慢慢扶了起來。遠遠望去,那妖異的美男子正為花閉月撐著傘,一手扶起她,忽然間勾唇一笑:“在下讓你隨身帶著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