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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瞪著她,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雖然他貴為宰輔,卻也不是圣人,肚里撐不下斷袖船,倘若少年若想入仕,恐怕沒有那么容易,他會在前面設下重重障礙,讓他求之不得。 得知安陽王要引薦這名少年。于是,他來到圣上面前暗中參了一本。 他的折子中,暗指這少年勾引當今權貴,安陽王與蕭琛皆在其中! 安陽王只是一時貪戀她的美色,若是此少年入仕為官,怕也會成為一代佞臣! 佞臣者,胸無社稷,以色侍君!權傾天下! 而他身為丞相,肩負天下大任,一定要堅決杜絕此事。 思緒至此,他凝起眉頭,手中折扇已被他捏得失了形。 而畫舫之上,亭檐如勾,天空湛藍澄碧。 見花閉月已行禮,而她美好的身姿宛若映在天際,安陽王爺戀戀不舍地挪開目光,連忙上前替她美言道:“父皇,這位就是我提及的花閉月,她是南峰學院入學考試的第一名,有天才之稱,是個有本事的!我想大楚國應是需要這樣的人才!所以兒臣特意為父皇引薦,懇請父皇能恩準她在兒臣身旁行幕僚之事?!?/br> 聞言,花閉月若有所思的凝視著碧色湖水,幾縷清爽的微風拂過,她雖知道自己是來受賞封的。沒想到入仕之途,卻是成為安陽王爺的幕僚,只為此人效力。 而這幾位皇子的幕僚,竟是需要經過當今圣上的同意。 如今,五位皇子均已成年,各自為政,雖然暗中各自發展勢力,但每日出入王府,能留在皇子身旁出謀劃策,一同上殿入朝的幕僚,卻是需要皇帝首肯的。 如此,也限制了各方的勢力。 而幕僚的供奉與官階,卻是需要朝廷來定奪。 挑了挑眉,皇帝飲了口茶,慢條斯理地道:“究竟這少年有沒有本事,只是你的一面之辭,暫且不必言表,畢竟這少年還是太年輕了,不是?如今朝中財物緊缺,六部正在精簡人手,若是你需要幕僚,蕭老丞相可以為你引薦他名下的幾位弟子,都是當朝名士!”皇帝似乎對花閉月并不很有興趣,他說這句話時,聲音卻像是從冰山的寒洞內刮出來冷風,令聞者不寒而栗。 花閉月面帶著冷漠光華,目光漸漸從蕭丞相身上轉移,定定瞧向大楚國帝王,但見此人身姿挺拔,渾身帶著久居上位的華貴之氣,一雙精光四射的眸子給人一種心機深沉的感覺,看上去并不似昏暈之輩。 話說,她對大楚國并不了解。 腦中閃過此人前世里的印象,據說,大楚王是個自以為是的帝王,剛愎自用,不知變通,否則大楚國也不會葬送在他的手里。 而這位皇帝竟是遇刺身亡,死時年僅三十八歲。 若是她沒有記錯,這位皇帝還有半年就要遇刺了吧! 可憐這位皇帝竟是個短命鬼。 皇帝漫不經心地看過眾人,見花閉月竟敢抬頭與他對視,蹙了蹙眉道:“對了,蕭愛卿,剛才我們談到哪里?”他端著茶盞抿了一口,目光不再看向安陽王,安陽王不由面色變得沉暗。 見策略得逞,蕭丞相周身冰冷的氣息緩緩收斂,畢恭畢敬地道:“啟稟圣上,江南現在有五個縣發了水災,目前各地正請求朝廷派人前去賑災!”語落,眉間顯出一絲憂慮。 “唉!水災!我們大楚國真是多災多難??!”皇帝喟然一嘆。 “圣上,這江南年年水患,我們朝廷的銀子委實入不敷出!”幾位老臣感慨萬千道。 “是??!諸位有什么辦法?”皇帝看似憂心忡忡,又把難題拋了過去。 “臣等不知!”一時間,皇帝與大臣之間仿佛玩起了蹴鞠。 “這個……如何是好???”半晌,誰也沒有定奪。 “陛下何不整修河道,筑起堤岸大壩,一勞永逸?”忽然,花閉月插言道,她的神情平淡自如,狹長鳳眸之中水光瀲滟,流轉著驚人的嫵媚,仿佛所說的只是再也平常不過地一句話。 “大膽!這里豈有你說話的地方?”蕭丞相瞪著她道。 “在下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她的笑容溫和卻不容抗拒,當初,北宮嘯登基時,最先做的就是安定民心,浦橋修路,修筑河堤:“丞相難道不知,自大禹時就開始治水,這些是看似簡單,卻頗不簡單的法子?!?/br> 皇上冷著臉,深邃的眸底掠過一抹幽光:“你說的沒錯,但是做到談何容易,國庫虧空,哪里有銀子,何況水災嚴重,還需要大筆的賑災銀兩?!彼鋈豁庖晦D:“花閉月,你因何知道那森林內有幾處鹽礦,幾處鐵礦,幾處銅礦?”他瞇眼,淺淺勾起的唇角劃過一絲冷厲之色。 花閉月溫和地說道:“此事并非我功勞?!?/br> “哦?說來聽聽?”皇上似乎有了興趣,他的臣子哪個不是獨自居功。這少年的確有些與眾不同之處。 花閉月行了一禮:“啟稟圣上,我初入南峰學院時,多虧玉流觴大夫的收留,玉公子懸壺濟世,偶爾去那森林里采藥,所以在下偶然得知一些森林中的情況?!?/br> 皇上坐在椅子上,右手敲了敲椅子,神情淡然地看著安陽王:“皇兒,看來你還是弄錯了,這應是那個玉流觴的功勞,聽說……玉流觴此人是天醫的弟子,醫術勝過御醫,何不讓他入宮當朕的御醫?” 蕭丞相咳了咳道:“皇上,這位玉公子性情孤傲,是絕不肯入宮的?!?/br> “哦?竟有此事?”皇上目光一沉。 “是!”蕭丞相頷首。 皇上不禁一嘆,心中正思索著,忽然,耳畔也傳來一聲嘆息,皇上回眸道:“少年,你因何而嘆?” 花閉月淡淡道:“我在為玉公子感嘆,若不是當今圣上仁慈,玉流觴若要是遇到孟德公那樣的,豈不是與華佗一般枉死?!贝藭r,她把玉流觴比作華佗,把大楚國皇帝比作仁君,自然不希望玉流觴為他所用。她接著嘆道:“大楚國乃是君子之國,居民安逸,不炫武而修文德,乃禮儀之邦,正因為陛下仁德,實屬我大楚國之幸!” 這幾句話說的恰到好處,正合了大楚帝王的心意。 皇帝不由捻須一笑,對她有了幾分改觀! 他慢慢轉眸看向蕭丞相,曼聲道:“對了,既然國庫缺乏銀兩,不知道蕭丞相有何高見?” 蕭丞相早已胸有成竹,只等皇帝問起,他彎腰行禮道:“臣以為,何不把那森林的礦物拍賣了出去,湊得些現銀,也好填補戶部的赤字?!?/br> “嗯,這法子不錯!”眾人紛紛表示贊嘆,方才他們怎么沒想到呢? 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