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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花閉月在心底冷笑一聲。 眼睛直直看著地瞧著三人,此時此刻,花閉月的心中已經雪亮。 她猜測得出,他們是沖著南峰學院山脈,傳聞中的禁忌深林去的,據說那里曾經通往高麗國,而百年前高麗國發生劇變,所有人獸都開始遷徙,狹長的山脈幾乎很少有人進入,最初有獵戶進去狩獵,那些深入林中的,最終都沒有回來! 然而,直到有一日,一位獵戶從里面背回一包紫金,還有絕世的奇珍異寶,到了外圍,卻突然間性情發狂。 他口中說著令人驚恐的事情,說著說著,忽然神情大駭,縱身從懸崖邊跳了下去。 只留下那些罕有的珍寶! 此后,禁忌森林便被南峰學院給封了,周圍并派重兵把守著。 這些都是很隱秘的事情,消息始終沒有被泄漏過,不知京城花家是怎么得知這消息,雖然名義上都同為花家人,卻并不會真的告訴她,更不會告訴江南花家。 然而,前世的她曾經在林中駐扎三軍,深入探索林間,折損兩千兵馬,終于知道了禁忌之地的秘密! 沒想到京城花家居然在十年前就準備動手,這位三伯的心機與手腕果然深沉老道! 花閉月暗暗想著,可惜他們看低了自己,前世的那個花閉月也好,還是重生后的她……從來都不是什么好人! 云鬟香霧成遙隔第034章秘密 搖曳的黯淡燭火,映著雪白如煙霧般飄渺的帳幔。 屋中靜寂,花閉月捧著茶碗,品嘗過玉流觴的茶藝,唇齒余香。 然而,她卻在思忖,整件事究竟該不該告訴玉流觴,但她深知與玉流觴聯手會更容易成功些。 那溫雅如玉的男子忽然笑道:“月牙兒小姐這么出神,究竟在想什么?” 玉流觴的問話打斷了她的遐思,花閉月優雅一笑,眼中光芒更甚,竟別有一種尊貴:“我只是在想花家有什么目的?!?/br> 淡笑著挑眉,玉流觴眸光清澈而淡定,輕聲道:“在下曾給京城花家長者多次診脈,發現花家人并不如表面那么簡單!此番,京城花家三伯應該隱瞞了什么?!?/br> 轉眸看向玉流觴,花閉月的唇邊掠過一縷淡淡微笑:“玉公子果然是高見!” 玉流觴忽然似笑非笑地問道:“在下看來,月牙兒小姐似乎已知道什么?” 花閉月清眸流轉,仿佛沉溺在什么隱秘的過往,半晌道:“其實,那禁忌森林中另有玄機!他們此行是別有目的!” “莫非這些都是你在夢中所見?”玉流觴軒眉一凝,淡淡問道。 “正是!”花閉月頷首,言止于此,神情卻有一種雍容的風華,她忽然抬眸道:“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先告退了!” 言訖,她起身翩然離開,燭光灑落在身上,朦朧若輕霧! 瞧著她離去的身影,玉流觴輕輕凝起眉頭,俊美的臉上一片冷凝。 男子的瞳仁在燭火下愈加絕美瀲滟,深深的,沉沉的,灼灼的! 玉流觴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修長的手指拂過精美的茶具,空氣中竟顯出淡淡寂寥,暖黃色的光暈照著他挺直如刀削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輕啟,喃喃道:“我向來都是無情之人,自從得知她是天命女子后,自然難免想要利用她,然而為何會于心不忍,莫非……我們……是同病相憐?” 他忽然笑了笑,沒有繼續自言自語,只是抬頭瞥了一眼窗外,隱隱覺得那禁忌森林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風瑟瑟,雨瀟瀟,藥園內薄薄的雨霧籠罩。 藥園的客房明顯比玉流觴居住的屋中寬敞,里面的擺設簡潔而樸素。 花玉兒瞧了瞧四處,見沒有人過來,她從發髻后取下一根簪子,輕輕挑著燈芯,在她的撥弄下,燈燭之光微顫著,將三人身影投在墻上,如同鬼魅一般。 花君脫下外衫,氣狠狠地坐在凳子上,撇了撇嘴道:“什么江南阿月,那少年有什么好得意的!” 花玉兒眸中晶瑩閃耀,仿佛般若智珠,抿嘴一笑,沒有作聲! 花家三伯恨鐵不成鋼道:“君兒,這江南花家少年不知道比你強出多少,年紀輕輕就背井離鄉,獨自來到京城,甚至沒有投靠我們京城花家,完全憑著自己實力進入南峰學院,是個有本事的!” 花君不屑道:“如果換做我也能進入南峰學院,只要花媚兒給安陽王說一聲,我就可以像個貴族一樣進入南峰學院,比那江南花家小子的身份還要高貴許多哩!” 花玉兒坐在桌前,一派自若閑情:“君哥哥,凡事不能光看表面的,花媚兒可沒有那么風光?!?/br> 花君對這個meimei很是欽佩,遂問道:“玉兒meimei是什么意思?” 花玉兒悠悠笑道:“君哥哥你想想,傳聞安陽王性子暴戾,虐死了好幾名貴族姬妾,花媚兒雖然現在是安陽王側妃,卻不一定是個得勢的,否則怎會與我們京城花家靠近?” 花君這才明白緣由,暗忖難怪那眼高于頂的花媚兒竟然來京城花家攀親,不由朝地上啐了一口。 花家三伯捋了捋胡子,神色嚴肅道:“花媚兒不值得我們京城花家關注,不過江南的阿月還真出乎我的意料?!?/br> 那少年居然像個三十歲的人一般,胸有城府,也很能掩飾自己的情緒。 花君聞言神色不悅:“父親大人,就算那少年再有本事又如何?等我們發現寶藏后,還不是身價百倍,甚至是千倍萬倍,哪里會把江南花家放在眼里,就是大楚國的皇親國戚,王孫貴胄看到我們也要禮敬三分,那江南花家的少年阿月看到我們,還不像條狗似得搖尾乞憐?” 花家三伯聞言搖了搖頭,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花玉兒目中含笑:“君哥哥,正所謂財不露白,尤其京城花家目前無權無勢,若是讓朝廷知道我們擁有一筆寶藏的話,豈不是給我們自己招禍嗎?若是朝廷給我們安個謀反的罪名,不但享受不到錢財,恐怕還要株連九族!” 語落,她得意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希望能得到父親的首肯與贊賞。 花家三伯卻狠狠瞪向花玉兒,毫不留情道:“你只是個女子,出言不可以這般犀利,尤其婚姻大事你絕不可妄為,雖然我知道你喜歡玉公子,但玉流觴只是落魄貴族,并沒有家族后盾,想我們京城花家比不得江南花家,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他頓了頓道:“你一定要嫁給身份最尊貴的男人,才可以保全我們京城花家的地位!好好想清楚!” 聞言,花玉兒垂下頭來,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