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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么?” “今天情人節,你覺得還有房間么?” 王輕總覺得不該說那句話,便沒有再提。誰知道周澤演倒是半開玩笑的給了她安全感,“我不是隨便的男人?!?/br> 王輕聽著似曾相識的話,也說:“我還不是隨便的女人呢?!?/br> 周澤演看著王輕假裝強硬的態度,評論道:“紙老虎?!?/br> “你說誰紙老虎?”王輕不服氣。 周澤演看了一眼王輕,笑著,沒說話。 王輕被那個審視的笑容挑釁,不服氣,立刻從后背用胳膊剪住周澤演的頭,一邊使勁兒,一邊說:“誰是紙老虎?說!” 周澤演連胳膊帶浴巾被王輕整個圈住,他用另外一直胳膊向后輕輕拍了拍她的頭,耐心地回答這個無聊的問題,“我是紙老虎?!?/br> 不知怎么的,王輕卻聽出了另一層深意。他以前故作威嚴,但暗地里卻對別人好,做著最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很多時候她還不領情。 王輕放松了胳膊,但沒有放下,而是用另一條胳膊,一起圈住身前的周澤演,她從背后抱住他,頭輕輕靠在周澤演的頭上,他發間的香味填滿了她的鼻腔,甜絲絲的。 輕輕說:你才不是紙老虎。 周澤演沒有動,任由她伏在后背抱著他,他輕捏王輕的手指頭,問:“那我是什么?!?/br> “你是好同事,好領導,好男朋友?!?/br> 王輕認真地說。 “評價這么高,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是混蛋呢?!闭f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同事們都說他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冬日里卻滿面春風。 悸動的氛圍被一通電話給打斷,王輕皺了皺眉,隨即想到什么,立刻去看手機屏幕,看清打電話的人后,先前浮上眼底的欣喜又被淹沒。 不是爸媽,是沈然。 王輕接起電話,“老板有什么指示么?”可能是因為失落,她說話懨懨的。 沈然開門見山:“我奶奶家見,一個小時之內趕到?!?/br> “干什么?”王輕看著漆黑一片的窗外,想象著外面的凄風苦雨,頓時頹廢下來,“都這么晚了,你又要干嘛?” “送東西?!鄙蛉谎院喴赓W,語氣里有那么一絲尷尬。 王輕聽了,不覺失笑。她這個學弟,可真能瞎折騰。 “怎么了?!敝軡裳菀呀浻圃盏乜吭诖差^上了。 “我得出去一趟,有工作?!?/br> 周澤演有些不滿地說,“什么工作啊?!?/br> “幫老板送東西。 ”王輕說著便直接在睡衣外裹上了長羽絨服,他看周澤演一直盯著她看,便問:“怎么了?” “你說,你的那個老板要是紅了,是不是我見你一面就會更難???” 王輕沒有回答,只是笑呵呵地跟他招了招手,便跑了出去。 === ☆、第48章 罪與罰 到沈然奶奶家的時候,王輕幾乎是駕輕就熟地走了進去,盡管她只來過一次,可是她記得很清楚。這個老房區和別處不一樣,單單兩排,很好認。 她本想給沈然打電話,卻在靠近單元樓的乒乓球臺上看到了他,他一個黑漆漆的身影,孤單又懶散地靠著乒乓球臺,嘴里叼著根棍,咬來咬去。 “上次是送書,這次送什么?”王輕也學著沈然靠著兵乓球臺往四樓那個窗口看。 沈然沒勁兒地掃她一眼,沒回答,過了很長時間,才說:“本來是讓你幫我送束花的?!?/br> 王輕想起上次她給夏幽送書的時候,提點沈然可以送花,他竟然照辦了。她四顧,才發現沈然身后有束紅色玫瑰被紫色的包裝紙圈著。 “那為什么不去送了?”說實話,她覺得花和包裝都往死里俗。 每天對著那個窗口看,如果早下手估計現在孩子都有了。 沈然沒說話,四樓的燈突然熄滅了,那方投射到地面的亮光立刻消失,沈然看著,低頭不回答。 單元門口有男女說話的聲音,伴著淡淡地笑意,王輕借著門口的光,看到夏幽挽著一個和沈然差不多年齡的男孩子走了出來。 她似乎往乒乓球臺這里看了一眼,但沒有多做停留,而是立刻笑著跟男朋友說話,好像在撒嬌說,要黃色玫瑰。 王輕瞪大了眼睛像機器人般看了一眼沈然,吞了口水,也非常識相的閉了嘴。 人家都有女朋友了啊,他一定是知道了才不上去的。早都跟他說要主動,磨蹭磨蹭,什么都沒有了吧?王輕正在替沈然遺憾的時候。 他卻開口了。 “我沒臉見她?!币痪渖盥裨谛闹械目隙ň?,篤定。 “???”王輕不明白。 “上高中的時候,她一直是一個沉默不喜解釋的人,在不該成熟的年紀過分成熟,搞得我時常摸不清她,我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生氣,不愿意跟我說話,我不明白她原本要決定出國,怎么突然變了卦,每次都是我主動示好,可是卻得不到她半點回應?!鄙蛉坏皖^笑的苦澀,回憶是一件特別可怕的事情,因為總有一天,當時間足夠久的時候,你會看清時間的真相,而遺憾的是,那些你最珍貴的人卻因為某些誤會和你從此以后分道揚鑣,你對時間束手無策,回不到過去,卻也無法前進,于是你站在時間的路口,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只是覺得難過,那些流逝年華,就這樣,在指縫間溜走,你再也抓不住任何人。 沈然說,他不記得和夏幽有過多少次分歧、吵架、和好、在吵架,但是他記得,那次他知道她不出國時,心里是多么著急,便不由分說去室內體育館找她。 “你為什么不出國,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去美國的么?”沈然汗流浹背,那時候正是五月的天。 夏幽低著頭,第一次在他面前沒有那么地驕傲,沈然竟有些不習慣,他問過她,她說過想要去美國的,那時候他鼓起勇氣約她一起,她雖然沒說話,但笑了。 “你怎么這樣??!出爾反爾!”沈然只覺得心里有些燥熱,他沒想過不和她一起出國是什么樣的。 “我,我想參加高考?!毕挠耐掏掏峦碌卣f。 沈然一聽,腦子直接充血:“你這種成績可以申到一個很好的美國高校,你吃飽了撐得去參加高考?你怎么這么自私啊,你答應過我的啊,你忘了?” 他只想斥責她,讓她愧疚,趕快收回要參加高考的破話。 誰知道,她低著頭,輕微吸著鼻涕,似乎是哭了。 “我就是很自私,沒有為家庭考慮過,沒有為你想過,我就是很自私,你看明白我了吧?”她□□裸地承認,讓沈然無可奈何。 他只有轉身離開,不顧她為什么哭,“她有什么好哭的,該哭的不應該是我么?”他憤憤地想,那些天,他有事沒事,就找夏幽的茬,不是把她的文具袋藏起來,就是把她的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