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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禮貌的回:“我沒有偷你的東西?!彼龥]有多問,心里大概有數,莊溯能這么問,肯定是丟了東西,雖然王輕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你沒有?”莊溯上調的聲音里仿佛藏著早已抓住她證據的笑意,他修長的手指在暗紅色的桌面上來回彈,靈動的手指似乎不知疲倦,制造著他辦公室唯一的聲響。 莊溯一直盯著王輕的眼睛,審視,猜測。 可對面的女人似乎什么都不畏懼,理直氣壯地回看他,沒有一絲畏怯,那眼神仿佛就在告訴他:“我沒有偷。沒有偷就是沒有偷?!?/br> 他查過王輕的資料,知道她曾經是A城電視臺社會新聞編輯部的記者,因為占據良好的地理位置,A城電視臺很有名,尤其是人物專訪這一塊兒,明星都爭著上。盡管王輕只是一個小記者,但是能進A城電視臺,本身就有幾分能耐。 但是她也有弱點,女人嘛,一碰到感情就犯傻。莊溯想。 莊溯把IPAD上整理好的證據給王輕看,什么時間,誰,給她的工資卡上打了多少錢,總共有五萬。 細節明確。 王輕只是用手指一劃到底,基本看清楚了莊溯想要說什么,他們查了IP地址,是沈然工作室的那臺電腦,最后一筆總交易,就是透過那臺電腦進行交易的。粉絲們集體購買,集體交錢,集體發貨。 能使用那臺電腦的,就只有她,馬洋洋和沈然。而錢進的王輕的工資卡,五萬,很巧的數字,正好就是幫小張的那些錢。 沈然以前就警告過她,不要跟莊溯的人走得太近,包括可憐的小張,他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王輕沒有聽沈然的勸,倒不是因為他說的話有什么毛病,她知道這世界上會有這種人,農夫與蛇就表達的很干脆,可憐蛇的農夫最后死了??墒撬浅鋈ゴ蚱催^的人,知道他們這些普通人互助的珍貴。 “小張跟你是一伙的?你們一起算計我?!蓖踺p幾乎是篤定的,雖然她不知道背后的交易是如何進行的,也不知道他們怎么會有沈然工作室的鑰匙,更不知道他們怎么打開那臺加密的電腦,但現在她知道了,莊溯很可怕。 王輕見到他的第一面就知道,這個眼睛單薄狹長的人,心里其實深不見底,他不過也才25歲,小她三歲,有著光明的前途,何必這么使用這種手段,作踐自己? 莊溯沒有回答,語氣依然友善,不疾不徐地說道:“你知道,我粉絲數不少,如果把這件事兒抖出去,你可吃不了兜著走,聽說網絡暴力很恐怖的?!?/br> 王輕沒說話,她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被冤枉的,她沒有給小張寫任何憑據,那天實在匆忙,后來一時疏忽,也就忘記了。 “你這樣對我,想得到什么好處呢?我只是一個小助理?!蓖踺p開誠布公,作為沈然的個人助理,他的所有工資都是沈然給的,她個人和公司完全不掛鉤。 王輕看著莊溯手指停下,換了個陰鷙的表情,撕下了和善的面具。 “如果你幫我件事兒,我就不計較你偷我東西這件事兒?!鼻f溯看到眼前的女人坦誠得很,也不遮著藏著,但說話依然很嚴謹。 “說?!蓖踺p其實有些擔心,她從事工作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在做社會新聞,盡管部門內部有爭斗,被人算計過,也被抄過稿子,甚至搶過策劃,但那些都是小手段,她完全不在乎。 她其實還算單純,眼前這件事情最棘手的問題在于莊溯會利用粉絲和輿論力量聲討她,語言暴力有多可怕,她完全能感同身受,昨天mama說的那些話還在心底回蕩,但她還是佯裝鎮定。 “幫我找一個東西?!鼻f溯給了王輕一張圖片,是一個黑色U盤,不等王輕問,莊溯就解釋道:“沈然的,這個東西他一直都攜帶在身上,幫我把它偷過來,我就不針對你?!?/br> 王輕沒說話,莊溯陷害她的目的是讓她真的去偷東西。 “為什么?!蓖踺p問。 “我沒有必要給你解釋吧,你現在可是偷我東西騙我粉絲的罪魁禍首,沒有和我談條件的資格?!鼻f溯看起來志在必得的樣子,讓王輕惡心,就像孟子怡跟她說,她憑什么管張正一般,惡人的嘴臉。 “我會給你好處的。聽說你那悔婚的未婚夫就在這家電視臺當差,你都沒去找過他,就不想見見他么?” 王輕愣住。昨天她就差點去見張正,要不是孟子怡那通電話,她估計就見到他了。 王輕不知道自己想不想見張正,但是有個東西她想親手還給他,所以見一見也好,跟他說她要跟周澤演重新開始了,笑著不在乎地跟他說祝他和孟子怡百年好合。 讓他知道雖然他們在一起十年,但她不是一個放不下的人,誰她都放得下。 多刺激。王輕想。 莊溯看王輕空洞的眼神,以為她被說動了,心里有幾分得意,女人可真傻。 “你怎么讓我見到他?”王輕問。 “下個月我要去那家電視臺做一檔采訪,畢竟今年選秀熱很勁爆,我不僅是冠軍還是其中發展最好的一個,形象最正面的人。我可以給沈然牽線,他不就是喜歡吃我的剩飯么?連個綜藝都要跟著,我還以為他多硬氣,也不過如此?!鼻f溯的語氣里充滿了鄙夷和不屑,看的出來他對上次沈然沾光參加綜藝的事情耿耿于懷,即使沈然只是唱了首歌。 “可是第二天他打你的視頻就又上熱搜了,關于他的片段播不播還不一定呢?!蓖踺p盯著莊溯即將邁出辦公室的背影,她不了解娛樂圈,不知道營銷,可是莊溯目前的態度,她隱隱覺得,是他在搞手段。 “是不一定,不一定不播?!鼻f溯悠悠然走出去,他要的是一定不播。 王輕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紅色的桌布蓋在膝蓋上,這個公司不大,工作人員加起來不超過三十個,外面天氣灰暗,大大的落地窗絲毫不會遮擋視線,能看到遠處更高的建筑物,她靠在椅背上,扣著手指,直到指甲邊緣起了皮,血絲冒了出來。 她很迷茫,很迷茫。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呢?她問自己。王輕試著把自己給縷出頭緒,卻發現人生這種亂麻,她已經不知道該從何處解起了,好像很早的時候就錯了,從她辭職開始?還是從她想要穩定開始?還是從一開始的開始,她就錯了。 回辦公室的時候,看到沈然在玩手機。她才發覺自己忘了自己的老板,作為她的頂頭上司以及她的負責人,莊溯肯定什么告訴他了吧,那位冠軍心還挺狠,這么挑撥離間她和老板。 王輕看了沈然一如既往的表情,他會不會信任自己呢? “回來了?定外賣吧,我餓了?!鄙蛉环浅7闯5膹氖謾C里拔頭出來,一般情況下是低著頭命令她定外賣的。 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