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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都是一些衣物服飾,共騙莊溯粉絲五萬塊。 他不相信。王輕看起來不像是那種人,況且五萬塊并不是大數目,她不缺這些錢。 這件事情是莊溯的助理小張先發現的,調查之后發現粉絲的錢全都匯總到一張卡上,一查卡號,發現就是王輕的工資卡,美人張控制局勢,要他開除王輕,賠償粉絲,事情就能好好解決 ;如果不開除,莊溯就要走法律程序。 其實走法律程序算是輕的,一旦他有意泄露給粉絲,王輕被人rou,是最可怕的,即使沒做過,也找不出證據。 但是王輕值得相信么?上一個助理是公司配的,沈然打莊溯的視頻就是他偷偷泄露出去的,視頻只截了他將莊溯按在地上兇狠捶打的場面,嘴里面罵罵咧咧的,一點素質都看不見。 當時公司只忙著做公關,刪除視頻,可是根本控制不住局面,不僅大量的粉絲脫粉,連沈然的后援團官微主力都毅然爬墻,直接閉站。 從那時起,他就開始沒落,學會一個人承受所有的委屈和污蔑,有時候過不來,就偷偷回奶奶家,站在樓下看夏幽臥室的那盞燈。 這半年每一天他都不快樂,陰沉沉的。 因為身邊人不再值得相信,所以王輕到底做沒做這件事情幾乎是勒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輕的手機沒電關機,孟子怡給她透露太多消息后,她突然又回到了自殺那天,絕望而平靜,心如死灰,像暴風雨來臨前大??膳碌某聊?,那種覺得活著實在不值得的想法又從四周蔓延過來。 王輕的全身都在發抖,臉色蒼白。 剛剛她掛了孟子怡的電話之后,給張正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但電話那端顯示電話忙碌稍后再撥。 王輕知道,張正是刻意掛斷的,他在回避。 她幾乎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家,在出租車上她已經不斷地在克制那種絕望的想法,直到開門時,玄關處多出來的那雙男鞋。 王輕看向客廳,是一個半禿的男人,目測大概40? “輕輕回來了,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小趙阿姨的侄子,讀博士的嘞?!蓖踺p看著老媽那張燦若桃花的臉,喜氣洋洋的跟過節似的,聽著她的話外音,突然就想到她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給周澤演的那張游泳照,雖然是在露天拍的,但是把這樣不懷好意的把照片給別人,就好像衣服被扒了一般難過,現在又請一個中年人來家里坐,王輕怒從中起,鞋也沒有脫完,徑直朝自己臥室走去,門被狠狠摔上。 王mama看到女兒這么不禮貌也心生怒火,本身就是個暴脾氣,她一邊拍門一邊尖吼:“你是想給你媽我氣死是不是,你要是回答是,我現在就去死!”說著就朝另外一面墻撞上去。 王爸趕快攔住,勸道:“有話好好說么,干嘛要死要活的?!?/br> 王媽看著緊閉的房門,絲毫不退讓,“行,你不開門是吧,不開門你就滾出去,你以后的事兒我也不管了,但是你要是住在這里,你就必須給我相親?!?/br> 男博士看一家三口明顯起了爭執,便提前告辭,門前王媽的潑辣,只有王爸一個人買單,直到門突然打開,爭執才得以緩解。王輕的眼角鮮紅,臉上的淚痕還未干,手里握著行李箱站在他們面前。 “這是你說的,我離開這個家,你就不管我?!彼f話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張正和孟子怡的打擊沒有讓她緩過來氣,mama的這些話就又把她親手推向深淵。 “你有本事,現在就走!”王媽的情緒越來越激昂,話語間是不由分說的堅定,可能不解氣,又補充道:“我這是為你好!” “你是為我好么?為我好就給我找一個快要謝頂,肥頭大耳的博士?我看著他滿臉油膩的笑容就起雞皮疙瘩,他站起來跟我差不多高??!你為我好?你這是為我好么,不管我喜不喜歡,只要是個人都要給我湊是吧?” “人家是博士!條件好,在江城有車有房,還在大學里工作,就憑你這樣的,你能找到這么好的條件么?是,你是喜歡帥的,誰不喜歡帥的,張正那孫子長得就挺帥的,你問問他,問什么到最后不要你了?” 王爸拉著王媽小聲提醒道:“你少說點,難道她做的傻事還不夠么?” 王輕吞回溢出眼眶的眼淚,她知道她老媽一貫瞧不起她,總覺得她這輩子就普普通通成不了什么大事,包括看人的眼光都不行,無論王輕怎么證明,她都是一個不被看好的人。 尤其是現在的她,沒有事業,什么都沒有的情況下,任何話都是空落落的,沒有分量。 “你知道我上一次自殺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什么?”王輕的話讓原本充斥在房間里的情緒立刻冷卻了下來。 手腕上的刀疤掩在袖子里,沒有人能忘記那條疤痕的觸目驚心。王爸聽著,就要去奪回王輕手中的箱子,她害怕女兒再做傻事。 “你總覺得我是因為張正是不是?”眼淚終于止不住地往下滴,全部是曾經傷心的回憶,那壓迫人的絕望已經將她越裹越緊。 “但是你知不知道,我其實也很恨你們怨你們。結不成婚我已經夠難過了,你為什么不過來安慰我說,沒事兒的,過了這個村還有下個店兒,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為什么要繼續在我的傷疤上撒鹽,苦著臉替我遺憾,推著我問我該怎么辦!你為什么每次都要唉聲嘆氣不斷重復我這種人嫁不出去,我是哪種人?是你隨手丟的垃圾么?還是隨便一個誰都可以踐踏的東西?推銷我的方式有那么多種,你為什么專門挑一些最能刺激我的?我們難道不是一家人么?你為什么就是不安慰我不鼓勵我不支持我,為什么總是埋怨我?你知道么,我想死的那一天陽光有多么晴朗,可我覺得這個世界沒有任何眷戀,包括你們都沒能留住我?!?/br> 王輕咬了咬牙使勁拽回了手中的行李箱,奪門而出,王爸趕快出來攔著,說:“輕輕有話好好跟爸媽說?!?/br> “我好好說話的時候你們聽過么?非要等到我死的時候你們才要懊悔么?”王輕拉著箱子沖下了樓道,她內心憋著一股子氣,絲毫不覺得行李沉。 轱轆在水泥地上瘋狂摩擦,橫沖直撞地追隨著主人凌亂的腳步,突然摩擦聲戛然而止,王輕停住了。 她看到單元門口的不遠處站著周澤演,穿著冬日出任務時統一配發的黑色羽絨衣,沒來得及換下,從上到下遮擋的很嚴實,戴著眼睛,即使靜靜站著,也絲毫不能掩蓋一路的風塵仆仆。 王輕心里難過,臉上躺著淚,朝周澤演跑了過去,她努力克制住在心里亂竄的火苗,問:“上一次為什么要救我,讓我死了不就得了,干什么要救我?!彼饻I光斑駁的雙眼,看著夜色下沉靜的周澤演。 周澤演拉起她冰冷的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