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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予藜緊張的推開她,分別往廚房和客廳的方向看了兩眼。 聽見廚房還有動靜,父親所在的地方不在視線范圍之內,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氣。 其實沈嶧在進來之前,就已經觀察好地勢了。 玄關處有個柜櫥,正好擋著門口和客廳的視線,也就是說他在這兒做什么他老丈人都看不見。 沈嶧舔了舔唇角,似笑非笑的看著姜予藜,在她投來的一記警告的眼神后,才松了松西裝的領帶,拎著東西進了去。 他是首先去了客廳。 姜武明正坐在那兒打量他,看見他一個小平頭加一身黑色的西裝,心里才多少舒服了一些。 比他在那些個明星卡貼上看見的什么銀色,灰色好看多了,這才像個男人樣嘛。 沈嶧將買來的東西放在茶幾上,傾身禮貌的叫了一聲伯父,那樣子是姜予藜從來都沒看見過的正經,她躲在后面偷偷的露出了一絲笑。 估計他還沒這么給人行過禮。 姜武明有意晾著他,也沒回答他的話,端起桌上的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才又慢悠悠的將他放下。 還是從廚房端菜出來的楊慧看見了,忙招呼他坐下來吃飯,走時還瞪了沙發上的姜武明一眼。 晚餐結束后,楊慧讓姜予藜送沈嶧出去,他把車開到院子外,停在了路邊,姜予藜摸著他微有些刺手的頭發,還止不住的笑,“你怎么想的起來的?!?/br> 其實他之前的頭發就不長,她也沒覺得有多不好,反而覺得挺帥氣的,可年老一輩的不會這么想,他們覺得男人只有踢到離頭皮還有一厘米的頭發長度那才叫精神帥氣。 她覺得好玩又摸了摸。 正好這時沈嶧煙癮上來,他傾身趴在姜予藜的身上,去副駕駛的座位的抽屜里去拿戒煙糖。 身體的重量全部附加在姜予藜的身上,她拿手從他的腋下穿過,最后環著他的肩膀,將手搭在他的肩上。 持續了這個動作有一會兒,掏出手機對著他光禿禿的腦袋拍了一張照,在他拿到東西起身之后,才放開了他。 話說姜予藜雖不怎么自拍,但拍照的技巧還是挺高的,那一張照片,在黑暗的車內,隱約能看到兩道模糊的身影,男人像睡著了似的趴在女人的懷里,頭部搭在她的肩上,溫暖又繾綣…… 姜予藜把這張照片發到微博上,寫下:解鎖新發型。 第48章 她的微博里頓時就像炸開了鍋一樣。 要知道雖然從上次的粉絲事件之后, 姜予藜一直都處于不避諱戀情的狀態,可真正要想從她的微博里發現一點沈嶧的影子,還真挺難的。 粉絲們使勁盯著那張模糊的照片, 將它手動放大了又大, 還是分不清沈嶧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在拿什么東西。 只知道那跟鹵蛋似圓溜溜的腦袋絲毫沒影響到他帥氣的背影。 梨粉們暗暗感嘆, 長得好就是隨便剪個頭發都硬氣,誰知道他們的偶像是不是被這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顏值所迷惑呢? 同樣還有一批人也在這個時候不淡定了。 那就是關注了姜予藜微博的沈嶧粉絲。她們一邊傷心那個把沈嶧摟在懷里的人不是她們, 一邊又欣慰的覺得她們粉了這么久的男人終于找到了那個他最喜歡的姑娘。 因為在她們的印象中,沈嶧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 不微笑的時候像在生氣, 偶爾碰見什么高興的事了, 在鏡頭的捕捉下都是嘴角帶著一絲難以顯見的高冷微笑。 他從沒一刻在大眾的視線里, 這樣像個孩子般躺在女人的懷里,大抵他在親近的人面前也會有稚氣的一面。 有個叫小荔枝的網友在下面嚶嚶嚶直叫:jiejie給個正臉啊, 想看看我嶧哥天神般無人能敵的顏值啊。 說的好像真要哭出來似的。 這條評論一路廝殺, 在幾萬條留言中脫穎而出,幾分鐘就被頂到了最上面,仿佛喊出了所有網友的心聲。 姜予藜偷偷笑了笑, 拿著手機的攝像頭對準駕駛座, 一道亮光閃現,只聽“咔嚓”一聲, 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照片成型。 沈嶧鼻梁高挺, 鼻尖弧度完美, 即使五官屬于純粹的中國式五官,可不管是側臉照,還是低頭照,都不會給人東方人的扁平感。 黑暗中,粉絲們發現他兩鬢的頭發被剃得干干凈凈,眉梢難得沒有往日的乖張,都是一副溫柔見底的模樣。 似乎在嚼著什么東西。小荔枝又弱弱的問,“嶧哥在吃啥,我明天也去買(害羞)?!?/br> 姜予藜手速特別快打了兩個字:戒煙。 便將手機又放回了原處,她因為懷孕,盡量能不碰手機就不碰手機,剛才發微博也是拿著沈嶧的手機發的。 早就感覺到身邊的異動的沈嶧,擺著頭朝前方的這個姿勢好久,按了啟動鍵后,突然轉過臉,滑動著舌尖,不正經的笑問,“你干什么?” 姜予藜向后一閃,在轟里轟隆的油門聲中拉開車門,逃了出去。 走到外面,關好了門,才傾著身從車窗口說了句:你早些回去。然后攏了攏身上的外衣往家跑。 被丟在夜幕里的沈嶧拿起自己的手機,翻尋瀏覽記錄,才知道在他去拿東西的那一小會兒發生了什么事情。 *** 把車子開到老宅,孫阿姨給他開了欄桿鐵門,一路開進車庫里,熄了火,從鵝卵石道往大門走去。 喻芬琴和沈長宗都在家,個個面色有些凝重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只有沈凜山笑的極其開懷,許久都沒聽到這么爽朗的笑聲了。 領路的孫阿姨看了看他的頭發,驚訝的神色從眼睛里閃過,欲言又止的回頭看了幾眼,才又走進了廚房。 沙發主坐的沈凜山早就聽到了外面車子開進來的聲音,拄著拐杖回頭帶著還未消失的笑意,問了聲,“回來啊?!?/br> 沈嶧瞥了一眼自己的父親,點點頭,從靠近窗戶的這一側繞到了喻芬琴的身邊,大剌剌的往沙發上一座。 她盯著自己兒子的頭發,目光里沒有絲毫質疑,肯定的問,“到你老丈人家去過了?” 沈嶧沒點頭也沒搖頭,可憑借著對他的了解,他這種表情幾乎是在默認。 他自己生的兒子自己知道,雖然他對自己的外貌沒什么刻意去關注的心思,可這種發型他絕對想不起來去剪,除非他是在在通過這種方式來博得什么人的歡心。 這個人動腦子想也知道是誰了。 不由的想起他十八歲以后,她進個他的房間都那么難,不免有些生悶氣,用指甲抵了抵腦袋,被躲開。 更生氣了,“說你什么好,這種事都不回來商量一下的嗎?我看你以后就被吃的死死的吧,還有這個姜予藜是怎么回事,都懷孕了還住在自己家,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