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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并不覺得奇怪,因此他熱情地笑著說:“好的好的,要喝酒嗎?” 刀疤臉吐出一口唾沫,斜著嘴角說:“來一打冰啤?!?/br> “行,”檔主點了點頭,臉上帶著團團的笑意,招呼說:“幾位老板,那你們先坐,菜馬上就好?!?/br> 他返身回到檔口去炒菜,沒過多久就把十幾個菜都做好了。這個檔主上菜的功夫了得,他一只手可以端五六個盤子,等兩只手都端滿了,并在一起,上面又可以放多幾個盤子。 他健步如飛地走到門口,刷刷兩下就把十幾盤菜都擺好了,甩著毛巾說:“幾位老板請慢用,我去給你們拿啤酒?!?/br> 這個檔主轉身要走,就聽到刀疤臉厲聲地喝道:“慢著,回來?!?/br> 看到檔主回過頭,刀疤臉桀桀一笑,指著桌子上一盤色澤鮮亮的爆炒皮皮蝦,陰陽怪氣地說:“你的蝦里面怎么會有蟑螂?” 檔主定睛看去,果然在那盤皮皮蝦的上面,發現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蟑螂,是死的。 他臉上的肌rou抽動,轉為笑臉說:“幾位老板,剛才明明沒有的?!?/br> “嘭!”刀疤臉一拍桌子站起來,瞇著眼睛說:“你是在告訴我,我們在訛你嗎?” 檔主狀似憨厚地搖了搖頭,用肯定地語氣說:“我沒有這么說,菜是我端上來的,剛才明明沒有……” “呸!”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刀疤臉粗魯地打斷了。刀疤臉一腳踩在椅子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囂張地說:“老子說有就有!當我們都是瞎的嗎?賠錢!” 跟他一起來的那群小混混,也拍著桌子站起來,兇神惡煞地把檔主圍住了。 這么明顯的沖突,把正在喝酒聊天的客人們都給驚住了??吹角闆r不對,這些客人連忙收拾東西,一溜煙都跑光了。就連旁邊的幾家大排檔,由于緊緊挨著,那些客人擔心受到波及,連忙結賬走人。 一時之間,這條原本熱鬧的小巷子,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檔主被十幾個人圍住,卻一點也不顯得慌張,他的眼神一轉,額頭上的青筋就都暴跳起來,只見他下頜骨微動,面無表情地說:“幾位老板,我這里是小本生意,實在沒錢孝敬你們?!?/br> “桀桀桀桀……”刀疤臉仰天狂笑,突然怒吼道:“你以為我們是叫花子嗎?聽好了,我們是來收保-護-費的,快點給錢!” 他伸手想要揪住檔主的領口,卻只能抓到他脖子上的毛巾,這讓他氣急敗壞,猙獰地吼叫出聲:“告訴你,我們是古惑仔,快點給錢!” 檔主不怒反笑,一瞬間氣場全變,“好巧,我也是古惑仔?!?/br> 他一改剛才笑瞇瞇的樣子,用比刀疤臉還大的聲音吼道:“古惑仔了不起???古惑仔就可以吃飯不給錢???” 他陡然變得很兇惡,狠狠地推開擋在他面前的刀疤臉,也許是猝不及防,刀疤臉竟然一下子就被推倒了。 這樣一來,圍住他的古惑仔們,臉色都變了,他們怒火攻心,叫囂著要教訓這個檔主。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周圍的大排檔檔主們,都停下了手上的活計,拿起案板上的菜-刀,悄無聲息地走到了古惑仔們的后面。 這些檔主都長得五大三粗,長期炒菜的鍛煉,也使他們看起來孔武有力,更別提他們手上還提著明晃晃的菜-刀。 “干什么?干什么?”古惑仔看他們人數眾多,心中不免有些怯場。但是古惑仔的尊嚴,卻不允許他們往后退。 一個古惑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拍著胸口,氣焰囂張地說:“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我們是洪門的人!” “呦,洪門?”一個身材高大的檔主聽了之后,臉色變得很怪異。他跟周圍的檔主們互相看了看,全都哈哈大笑起來。他自己甚至笑出了眼淚,“洪門?我們好怕怕哦?!?/br> 他的笑容猛然頓住,惡狠狠地說:“我叼你老母!竟敢在洪門的人面前,冒充洪門?” 古惑仔們如天打五雷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自投羅網了。 但事已至此,古惑仔們別無選擇,他們的退路已經被檔主們堵住了。刀疤臉眸色猙獰,把手一揮:“兄弟們,抄家伙,給我上!” 古惑仔們把頭一點,突然掀開手上的報紙,露出一把把鋒利的刀。他們緊緊地握住刀,緩緩地逼向檔主們。 沒想到,這些檔主竟然不害怕,他們任由古惑仔向他們靠近,臉上盡是嘲諷之色。 刀疤臉直覺有些不對勁,遲疑地停下了腳步,與檔主們面對面地對峙。 那個高大的檔主嗤笑一聲,譏誚地說:“怎么?不敢打了嗎?” 刀疤臉咽了咽口水,聲色俱厲地說:“打就打,看誰先死!有種出來單挑??!” 檔主陰森森地笑起來,顯得面目猙獰,“老子是蠱惑仔,又不是西部牛仔。單挑?哈哈哈哈……” 他回首看了看身后的弟兄,冷不丁地說:“給我打,給我往死里打!” 瞬時之間,檔主們一擁而上,把這十幾個小混混團團圍住,不見一絲縫隙,只能聽到包圍圈中傳來一聲聲慘叫。 過了許久,只聽刀疤臉哀嚎說:“別打了,我認衰。老大,求你別打了,哎呦!” 他想擠出縫隙逃跑,卻被高大的檔主扯了回來。檔主把他丟在地上,像把玩老鼠的貓一樣,揶揄地說:“不打你?你說不打就不打,那我不要面子的???” 刀疤臉想從地上爬起來,卻被一只腳踩住了,他面露驚恐,急急地說:“我再也不敢了!我賠錢還不行嗎?我出雙倍,不不不,我出五倍,十倍!” 高大的檔主蹲下來,嫌棄地理了理他的衣領,笑咪咪說:“我們出來混的,最重要是講信用。說打你,就要打你?!?/br> 他吹著口哨站起來,任由刀疤臉被人按在地上暴打。直到刀疤臉已經不成人樣,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這個檔主才打了一個響指。 他把鞋子踩在他的臉上,用力地碾了碾,“現在可以說了,是誰讓你來收保-護-費?你們的老大是誰?” 刀疤臉從腫脹的臉頰中睜開了一條眼縫,奄奄一息地說:“我,我,我是洪門的人……”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檔主咧開一絲殘忍的笑,他把腳移到了刀疤臉的喉嚨,“收保-護-費收到我們洪門頭上來了,你說不說?嗯?” 他腳下用力,瀕死的威脅終于讓刀疤臉害怕了,他掙扎著抓住檔主的腳,用盡全身的力氣說:“我說,我說,我大佬……是東興哥?!?/br> 檔主手作喇叭放在耳朵旁邊,玩味地說:“東興?沒聽過。你大佬的大佬是誰?” 刀疤臉雙手亂扒,臉上已經脹成了紫色,“我真的……不知道,是東興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