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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你駕馭不住?!?/br> 周然的臉色微微發紅,卻一本正經地說:“爺爺,愛是互相理解和信任,不是一方壓倒另一方。你以后不要這樣說了,也不許再調查蓁蓁?!?/br> “好好好,”周近南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揶揄,似在自言自語:“我周近南的孫子,無論是誰來了,都能配得上。如果那個蓁蓁真是大家族出身,想必他們家,也會愿意跟我們洪門聯姻?!?/br> 周然臉色一沉,把手撐在桌子上,嚴肅地說:“爺爺,這是我跟蓁蓁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蓁蓁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家里早就沒有親人了,還說什么大家族出身?你這么想攀附富貴,你自己去,可不要拉上我?!?/br> 周近南覺得自己好心當了驢肝肺,也不高興了,冷哼一聲說:“我周近南可不是嫌貧愛富的老頭子,比如你媽,一點本事都沒有,我還不是同意讓她進門了?” “總之,我不許你再調查她!”周然定定地盯著周近南,一定要他做出承諾。 周近南毫無壓力地與他對視,不知道為什么卻心軟了,只好別開目光,說:“好,我答應你,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周然的眼里閃過一絲笑意,得寸進尺地說:“爺爺,你說話要算話?!?/br>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數了?”周近南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戰,他皺著眉頭,笑罵說:“你這個臭小子,都說女生外向,我看你是男生外向!將來準是個怕老婆的沒出息,就跟你爸一個樣!” 周然一聲不吭地站得筆直,任由他罵。 周近南覺得很沒趣,摸了摸鼻子,訕訕地說:“我聽阿良說,你讓他停止收購九龍倉,有沒有這一回事?” 周然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卻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狡猾地說:“爺爺,這件事情,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要是沒有你的同意,良叔根本不會聽我的?!?/br> “哼,你就胡鬧吧?!敝芙贤蝗荒樕蛔?,威嚴地說:“我不過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做,沒想到你為了一個女人,居然色令智昏到了這種地步!阿然,你太讓我失望了!” 似乎覺得不解氣,周近南狠狠地瞪他一眼,話鋒一轉,卻說:“那個李蓁蓁,雖然有些手腕,但到底還是太年輕了。九龍倉這么大一塊蛋糕,不是她一個小女孩子可以吃得下的。要不是有我在后面給你們收拾局面,你那個心上人,早就被人爆出來了?!?/br> 周然笑瞇瞇地說:“爺爺,這不都有你嗎?我先謝謝你了?!?/br> 周近南卻搖了搖頭,淡淡地說:“我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現在該是我們洪門出手的時候了。阿然,你跟她關系親密,你去勸一勸她,必須跟我們洪門聯手,才能順利消化九龍倉?!?/br> 周然面有難色,遲疑地說:“我……爺爺,她還不知道我是洪門的人,我也不打算告訴她?!?/br> 周近南恨鐵不成鋼,皺著眉頭說:“你這個沒出息的,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都不說?你還能瞞得住一輩子?還有,她憑什么嫌棄我們洪門?她難道以為我們是什么下三濫的古惑仔嗎?” 周然見他爺爺誤會了,趕緊解釋說:“爺爺,這不關蓁蓁的事,都是我的問題,你要怪就怪我吧?!?/br> “我當然要怪你!”周近南冷哼一聲,追問說:“那你到底去不去說?你真以為你能瞞得住一輩子?洪門的身份就讓你這么丟臉?哼!” “不是,”周然連忙擺手,卻堅定了自己的立場,說:“爺爺,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是不會去幫你說的?!?/br> 周近南的臉色陰了下來,罵了一句“沒出息”,別開眼不愿去看周然,強硬地說:“那我讓阿良去和她商量,她不是有一家地產公司嗎?就和她說,九龍倉的地可以全部給她,但是貨運權必須在我們手上?!?/br> 周然顯得有些遲疑,試圖勸說道:“爺爺,蓁蓁對九龍倉勢在必得,我們還是不要和她爭奪了吧?” 周近南終于動了真氣,聲音冷硬地說:“阿然,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香江所有的貨物,幾乎都是通過九龍倉吞吐。只要吃下九龍倉,我們的勢力必定大增!” “爺爺,我明白,我只是……”周然剛想解釋。 但是周近南卻不給他機會,提高聲音說:“只是什么?色字頭上一把刀!阿然,你可不能昏了頭!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底下幾十萬兄弟,還指著我們過活呢!再說了,她一個女孩子,就算要了貨運權,又有什么用?她管理得過來嗎?” 最后,他斬釘截鐵地說:“這件事情就這么說定了,貨運權我們一定要拿在手里?!?/br> 他看也不看周然,痛心地說:“阿然,你太讓我失望了!九底,帶他去面壁思過!” “是!”站在一旁的廖叔,立刻走過來說:“少爺,這邊請?!?/br> 周然沒有再為自己辯解,默默地跟在廖叔的后面。 出了門,廖叔欲言又止,忍不住說:“少爺,龍頭都是為了你好,你可不要怪他?!?/br> “我當然不會怪爺爺?!敝苋坏穆曇暨€是悶悶地。 廖叔看了看他,低聲說:“少爺,你不要怪我多嘴,你以后是要當龍頭的人,可不能這么兒女情長?!?/br> “廖叔,怎么連你也這么說我?我當然知道貨運權的重要性,爺爺要收貨運權,我有阻止嗎?我只不過是想讓他注意方式,不要嚇到蓁蓁,大家完全可以坐下來好好商量嘛?!敝苋蝗滩蛔樽约恨q解了一句,他知道廖叔回頭一定會告訴他爺爺的。 果然,廖叔立刻低下頭,說:“少爺,這個你放心,我待會親自去交代阿良,一定不會讓他嚇到李小姐?!?/br> 周然微微頷首,滿意地說:“嗯,那就麻煩你了,你順便交代他,千萬不要暴露我的身份?!?/br> 廖叔忍俊不禁,連忙掩飾性地咳了咳,打開了靜室,躬身說:“少爺,請吧?!?/br> 在怡和大廈的董事長辦公室里,亨利·凱瑟克剛剛看到了的消息,立刻被氣得暴跳如雷,把手上的報紙撕得粉碎,猩紅著眼睛咆哮說:“到底是誰?這個消息怎么會被泄露出去?他們怎么知道我們要更改注冊地?還知道得一清二楚?公司里一定有內鬼!” 西門·凱瑟克的臉色也很不好看,他揉了揉太陽xue,陰狠地說:“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叛徒揪出來?!?/br> 亨利·凱瑟克站起來走來走去,一個勁地說:“我就說現在不能撤離香江,就算要撤退,我們也不能這么匆忙!” 他走到西門·凱瑟克的面前,攤開手說:“現在好了,我們自亂陣腳!這么重要的機密,竟然被人泄露出去了!現在外面都在說,怡和要完了!集團底下的4只股票,全部都在暴跌!” 西門·凱瑟克不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