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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一板:“誰讓你去給他寫信了,給我坐下?!?/br> 姜鈺不解的眨眨眼,老實坐好:“又怎么了嘛?” 晉陽王見她一臉不耐,被氣的心肝疼:“你是姑娘,要寫信也該他先給你寫,男人都是賤骨頭,你這么主動,在他心里肯定得掉份量,你得端著,端著知道嗎?” 晉陽王以一個男人的角度訓導女兒。 姜鈺似懂非懂,蹙眉道:“他與旁人不一樣,他不矯情的?!?/br> 晉陽王怒道:“父王是在關心你,你什么意思,你這意思是你父王我矯情嗎?” 姜鈺很想說是,這么明顯的事情了,他還非要問,姜鈺覺得她父王真蠢。 她現在是知道晉陽王只是個紙老虎,一點都不怕他。 “兒臣不是那個意思,父王您想多了,阿礪他對待感情特真誠,當初喜歡上兒臣是便直接同兒臣說了,他那會還不知道兒臣是姑娘呢,他寧愿為了兒臣不要子嗣,他怎么可能登基后就忘了兒臣呢?!?/br> 姜鈺特別不希望別人對徐礪有什么誤解,她希望自己的心上人能得到親人的認可。 “他不知道你是姑娘就喜歡你了?” 晉陽王語調微揚,他原本只是覺得女兒對待新帝太熱情了,怕新帝認為女兒倒貼不值錢,看低女兒,現在看來何止是太熱情啊,還是爺們的時候就喜歡上了,那是有問題啊,那是斷袖啊,是怪癖啊。 如果不是怪癖,那就是在利用女兒,女兒當初好歹也是晉陽王世子,便是不受寵,背后靠的也是整個晉陽,到了京城肯定是幾位皇子拉攏的對象,當初還是太子殿下的新帝一定是看上了女兒背后的勢力,不然怎么會喜歡男子。 演技精湛的晉陽王瞬間腦補了一出大戲,要真喜歡阿鈺,怎么登基后不見求親圣旨,阿鈺是男子時他就喜歡,那阿鈺是姑娘了,他還喜歡,他到底喜歡的是男還是女,八成,就是虛情假意。 他就知道徐嘯那老王八生不出來好東西,欺騙他純潔的閨女。 晉陽王沉著臉對姜勛吩咐:“去把戒尺拿來?!?/br> 姜勛詫異道:“拿戒尺做什么?” 晉陽王目光深邃的盯著姜鈺:“本王今日要好好審一審了?!?/br> 這個姑娘從小當男孩子長大,又年少離家,沒有父母在身邊,對待感情懵懂,可別讓新帝給騙了。 姜鈺笑了一聲:“父王您要問什么盡管問,兒臣知無不言,動什么戒尺啊,多傷感情?!?/br> 晉陽王不理他,扭頭對姜勛吼:“愣著做什么,去?!?/br> 姜勛被吼的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晉陽王訓斥姜鈺的時候語氣雖然嚴厲,但聲音溫和,對姜勛吼就不一樣了,真像是要把畢生力氣使出來。 姜勛看了長姐一眼,最終不敢挑釁父王的威嚴,他不像長姐在外面溜達了一圈,背靠大樹好乘涼,天不怕地不怕,心大了,還能靠出嫁脫離苦海。 他從小就在父王的壓迫下長大,未來也沒有機會靠出嫁拯救人生,還要繼續在父王手底下討生活,老老實實的去把他父王的戒尺拿出來。 晉陽王的戒尺面光潤圓滑,這么光滑,姜鈺姜勛姐弟倆為此付出了不少努力。 姜勛拿到戒尺,手背到身后,替姜鈺求情:“父王,長姐從小做男兒教養,性子主動了些,也是情有可原?!?/br> 晉陽王不聽他嘮叨,把他手里的戒尺奪過去,看著姐弟倆道:“手伸出來?!?/br> 姜鈺嘆了口氣,老實的把手伸過去,本以為做了姑娘就不用挨戒尺了,沒想到還是要挨罰。 晉陽王看著她白嫩的手心,淡淡道:“誰說你了?!?/br> 姜鈺愣了愣,晉陽王沖著姜勛挑眉:“愣著做什么,手伸出來?!?/br> 無辜躺槍的姜勛:“......?!备竿踝屗麃聿皇亲屗鍪雷?,繼承家業的嗎?他犯了什么錯? 晉陽王拉著他的手把他的手擺正,振振有詞:“你長姐是姑娘,父王不打她,但她犯了錯,總要有人受罰?!?/br> 所以,他這是要代替長姐受罰了。 “阿鈺,父王問你的話,你最好老實回答,膽敢有一句欺瞞,父王就罰阿勛?!?/br> 他說著手上一揚,戒尺就落在了姜勛的手掌心,姜勛眉頭一皺,手心上出現一道紅印,吸了吸鼻子,扭頭委屈的看著姜鈺。 他為長姐受罰無怨無悔,但他還是希望長姐能說實話,讓他少挨打,因為戒尺,真的很疼。 姜鈺瞧著弟弟可憐巴巴的,道:“父王你說話就好好說話,兒臣也沒說要欺瞞您啊,你打阿勛做什么?!彼闹乜冢骸澳虼騼撼?,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br> 晉陽王道:“狗屁大丈夫,你要是大丈夫,父王何須如此憂愁,你是晉陽王府的郡主,你在外面的一舉一動,都要牽扯到晉陽王府,阿勛是日后的晉陽王世子,你若不是一出生就做男孩教養,當初徐嘯下旨讓晉陽王府送子入京,便該由阿勛去,他去了,你根本不會有機會接觸新帝,又哪里會生出這么多事,你是替他去京城的,你做錯了事,便該由他這個弟弟替你擔著?!?/br> 真要這么論,頭一個要打的不是他這個做父王的嗎? 姜鈺深吸口氣,撩著袍子坐下:“父王請問?!?/br> “你說新帝愛你至極,為了你,甘心絕后?” 晉陽王的語氣充滿質疑,活了這把年紀,他根本不信有這樣的愛情,女人不過就是可有可無,娶回府里好吃好喝養著就是了,如他和晉陽王妃側妃,不過是親情罷了,那兩個女人有事,他會難過,但絕不會為了她們放棄自己的子嗣。 姜鈺點頭:“是?!?/br> “他喜歡上你時,不知你是姑娘?” 姜鈺道:“真愛一個人,還在乎是男是女嗎?” “莫要油嘴滑舌,只說是與不是?!?/br> “是?!?/br> 晉陽王揮著戒尺就打,戒尺打的啪啪響,姜勛開始還忍著,到最后忍不住把手往后縮。 姜鈺吼:“父王,說的是實話?!?/br> 晉陽王也吼:“知道是實話,本王心里不舒服?!?/br> 他一吼,手上力氣更大了,父女倆叫板,受罪的是姜勛。 姜勛小臉耷拉著,插嘴道:“下一個問題吧?!?/br> 姜鈺強硬的把弟弟拉到身后,瞪著晉陽王,說什么都不許他再打了。 “父王若是不舒服,這事咱們就暫且擱置,等父王舒服了,再來商討?!?/br> 晉陽王氣道:“逆子?!?/br> 姜鈺淡淡道:“我不是?!?/br> 晉陽王改口:“逆女?!?/br> 姜鈺道:“兒臣已經實話實說了,兒臣知道父王在質疑什么,您懷疑當初阿礪說喜歡兒臣,其實是要利用兒臣背后的勢力?!?/br> 晉陽王道:“你心里清楚,為何還心甘情愿的陷進去?!?/br> “因為兒臣喜歡他啊,兒臣初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