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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孝順您您是知道的?!?/br> 老夫人冷哼一聲:“孝順?真要孝順就不會變著法的要佟家斷子絕孫?!?/br> “娘,不是你想的那樣?!?/br> 老夫人從板凳上下來, 長興侯怕老夫人摔了, 慌忙上前要扶她,被老夫人拿著拐棍在肩膀上敲了兩下,老夫人氣狠了,沒留情, 對長興侯來說, 這兩下還是能受住, 也該他受的。 老夫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長興侯府不興旺,會在她手里絕后,她拿著拐杖往地上磕, 眼中泛淚:“常人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說端王府的郡主蠻橫潑辣,端王爺一生只有一女,娶了端王府的郡主日后怕是子孫稀薄?!?/br> “我不信,我覺得我兒子喜歡,管她是誰家出來的姑娘,我兒子不是那種糊涂的不顧自己親娘的人,結果臨了了我的報應來了,我這前頭樂呵呵的給衛兒相看媳婦,你這后頭慫恿我兒去向陛下求旨賜婚,你說,我們長興侯府哪里對不起你了,還是我對不起你了,你嫁進來我把你當親女兒看待,旁人說你一個不字我都要翻臉,你就是這么對我的?!?/br> 老夫人恨的牙癢癢,掄起拐杖就要打汾陽郡主,汾陽郡主知道她心中有氣,直挺挺的跪著,也不躲,棍子要掄到身上時被長興侯抱住了。 “娘,此事與阿箐無關,您要打就打兒子吧?!?/br> 老夫人那棍子本來還沒下狠勁,一見是長興侯,就再不留情的往上打,她越打越氣,一邊哭一邊打,最后腳下沒站穩,差點摔后面去,長興侯又趕緊去扶她,老夫人坐在椅子上,拿著帕子抹眼淚:“侯爺啊,你快來把我帶走吧,你留我在這世上干什么,就我一個討人嫌的老不死?!?/br> 她哭的侯爺是長興侯死去的爹,長興侯被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的頭疼,老夫人年紀大了,和他們想法不同,勸也勸不通,只得道:“宜春公主這會身體已經好轉了?!?/br> 老夫人道:“你少糊弄我,她從小就走三步喘兩步,再好能好到哪里去,那么個金珠子嫁到府里,你敢讓她給長興侯府傳宗接代嗎?” 老夫人認死理,不能傳宗接代都是不肖子孫,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嘛。 長興侯無奈道:“娘,陛下旨意已經下來,改不了了?!?/br> 改不了了,老夫人一聽,又開始哭,哭她死去的夫君,哭她死去的公爹婆母。 汾陽郡主道:“娘,您打我吧,是我不好,我不顧列祖列宗,執意要給衛兒娶公主?!?/br> 長興侯瞪了她一眼:“你胡說什么?” “是我的錯就是我的錯,我不辯駁,我不圖什么傳宗接代,我只想讓衛兒這輩子過的舒坦?!?/br> 端王府潑辣的郡主出嫁這么多年,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直,想什么就說什么。 “只求娘莫要怪罪侯爺,您就是現在讓侯爺寫休書兒媳也認了?!?/br> 長興侯一聽媳婦和娘坳上勁了,無奈的對媳婦道:“什么休妻不休妻的,都一把年紀了?!?/br> 老夫人看汾陽郡主目光堅定,也有些慌了,老夫人一輩子就求個安穩,眼下她孫子沒按她的意思娶個好生養的媳婦,她心里不滿,借機發泄出來,哪里是真想把兒媳婦給作沒啊。 她又尋死膩活的說不用休妻,讓她死,長興侯哄了她許久,直到老夫人累睡著了,才帶著媳婦離開。 汾陽郡主憂愁道:“娘不會真出事吧?!?/br> 長興侯也擔心,那可是他親娘啊,還是安慰媳婦道:“沒事,老夫人那性子,你也清楚,鬧一鬧就好了?!?/br> 這種時候,你得順著她,讓她把心里的火泄出來。 佟衛是完全不知道他家里還鬧了這一出,他換了一身新衣裳,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神清氣爽的以未來佟駙馬的身份跑去晉陽王府討主意去了。 他夾了這么久的芝麻,再加上他爹的點撥,回頭想想也是,回回姜鈺和公主說話,自己都要發火,其實這火氣也來的挺沒道理的,姜鈺那張嘴,就是能哄公主開心啊,誰不喜歡和說話討喜的人說話啊。 佟小侯爺堅決不承認,公主喜歡姜鈺,是因為臉。 姜鈺正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手里一把折扇搖來搖去,笑瞇瞇的和佟衛打招呼:“喲,佟駙馬,幾日不見,稀罕啊?!?/br> 佟衛讓她一句佟駙馬拍的輕飄飄的,理了理袖子,問道:“世子,筷子夾芝麻,你是不是耍我?” 姜鈺笑的一臉欠扁:“你現在才發現啊,修遠兄可是只夾了半天芝麻就過來問我了,讓我瞧瞧我等你幾天了?!?/br> 她掰著手指在那掐著,嘖了聲:“太久了,算不過來了?!?/br> 佟衛氣的捏拳要揍她,如梅如蘭幾個丫頭死死的瞪著他,拉好架勢,隨時準備撲上來把佟衛按趴下。 姜鈺折扇一合,抵在他的拳頭上,稀奇道:“你不想討主意去哄宜春公主了?” 佟衛頓了頓,挑眉道:“怎么哄?” “女人心,海底針,這如何討姑娘歡心,也是門學問,要好好鉆琢?!?/br> 她說著說著停住了,咦了一聲:“我這秋千怎么不搖了?!?/br> 汀菊剛要上前,就被如梅拉住了,下巴對著佟衛挑了挑。 佟衛聽她不說了,皺了皺眉,心里罵了聲娘,這小面團子,真是事多,像個姑娘似的,還蕩秋千。 他心里腹誹,還是任勞任怨的去給姜鈺搖秋千,姜鈺一會讓他搖快,一會讓他搖慢。 佟衛吼道:“你到底有沒有在想,小爺過來不是為了給你搖秋千?!?/br> 姜鈺皺了皺眉:“哎呦,我這剛想起來,你一咋呼,我這又忘了?!?/br> 一聽這話,佟衛就知道姜鈺又耍自己,抬起腳在秋千上踹了一腳,姜鈺動作利索的跳下來,感慨道:“年輕人就是急躁?!?/br> 佟衛:“......?!?/br> 所以他最后為什么要聽那個小面團子的話,穿著鵝黃色裙子,梳著雙丫髻,兩個小花苞上綴著粉色珠花,臉上蓋了兩層脂粉都遮不住骨子里發出的陽剛之氣,弄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站在攬月殿里,他佟駙馬的臉面都要丟盡了。 宜春公主趴在桌子上哭的直不起來腰,王靖璇拍著她的背哄她:“表姐,別哭了,其實佟衛也挺好的?!?/br> 佟小侯爺眼皮子抬了抬,傲嬌的想,那是,我當然好了。 他得意的哼出了聲,王靖璇心想哪里來的不守規矩的太監,宮里的規矩就是主子不問話時那奴才就得像木樁子一樣站著,她一扭頭就見到一個五大三粗的‘宮女’穿著和殿內其他宮人都不一樣。 什么東西被放進來了。 王靖璇先是被嚇了一跳,剛要喊人,發覺這個宮人這么眼熟,然后佟小侯爺大言不慚:“沒看過姑娘???” 王靖璇:“......?!?/br> 宜春公主聽出是佟衛的聲音,看都沒看,抓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