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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瘋了還是怎么了,這混賬程度,比她那個父王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徐煊臉色難看,正要發火,宜春公主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過去,皇帝就是皇帝,跟他爭論能討著什么好,宜春公主雖自幼養在深宮,可她也不是傻子,在父皇心里,就是云妃嬌弱,她們強勢,她們越是逼著父皇,說這樣不行,父皇就會愈發的想要試試,說不得,還真能下令封云妃為貴妃,三分的寵愛變成了五分。 徐煊壓著火氣:“兒臣告退?!?/br> 宜春公主對著皇帝笑了笑,用一種關愛智障的口氣說:“父皇開心就好?!彪S后捏著手帕,翩翩轉身。 一群人架勢十足的走出了陛下的營帳,迎頭撞上太子殿下。 徐礪是聽說徐煊帶著宜春公主姜鈺幾人闖了皇帝的營帳,怕他們幾個惹事才過來的。 幾人給徐礪見了禮,徐礪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徐煊,誰給你的膽子帶婳婳過來鬧事?!?/br> 闖陛下營帳,發落御前的人,平日里自己胡鬧也就罷了,今日還帶著婳婳一起。 在對徐婳的保護上,太子和徐煊這兩個兄長都是很盡心的。 徐煊梗著脖子:“皇兄要罰臣弟,臣弟絕不討饒?!?/br> 宜春公主解釋道:“皇兄,五皇兄沒有鬧事,是那小公公無禮?!?/br> 徐礪斂了脾性,溫和道:“婳婳身子可還好?” 宜春公主道:“謝謝皇兄關心,好多了,今兒阿鈺表哥還帶我去騎馬了呢?!?/br> 沒提自己,佟衛有些淡淡的憂傷。 徐礪目光轉向姜鈺,姜鈺笑著問:“太子殿下去打獵嗎?” 本就是皇家狩獵,皇帝不擅騎射,就陪著妃子吃喝玩樂,儼然把這里也當成后宮,隨侍的人不想著打獵爭頭彩,大多陪在皇帝身邊奉承。 她對著徐礪擠了擠眼:“走吧走吧,出去放松心情?!?/br> 留在營帳這邊,想著皇帝干的事,還不夠糟心的呢。 宜春公主也勸:“皇兄隨阿鈺表哥出去轉轉吧,父皇這里一時半會的還未清醒,他素來就是這個脾性,不愛旁人與他作對,他剛剛還說要封云妃娘娘做貴妃,大齊歷來都只有一個貴妃之位,如今已經有了貴妃娘娘,豈能再封一個貴妃,這不是笑話嗎?還是等過些日子,父皇冷靜下來再說吧?!?/br> 云妃是劉貴妃送到陛下床上的,劉貴妃這些年苦心經營,讓陛下寵幸過的女人里一半出自她的重華宮,那些女人出身卑微,便是被陛下幸了最多不過封個美人,扔在后宮中,陛下新鮮幾天,就忘了。 這個云妃顯然與那些女人不同,陛下只寵幸一夜便封她為妃,更說出要封她為貴妃的糊涂話來,她現在剛登上枝頭沒什么,待她自己有了能耐,知道事了,劉貴妃再想拿捏她就難了。 貴妃位分再高,也只是個妾室,靠著陛下的寵愛生存,而帝王的寵愛終究是過眼云煙,一個出身低微的妃子對中宮皇后威脅不大,對仰仗陛下寵愛的貴妃娘娘卻是致命的打擊,不知那位貴妃娘娘知道皇帝要封云妃做貴妃時作何感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再過些日子,便是他們不著急,劉貴妃就要著急了。 只有一個貴妃之位,有人要上去,就得有人下來,不可能有兩個貴妃,打從大齊建朝以來,就沒出過這么混賬的皇帝。 徐礪道:“婳婳不必擔憂,萬事有皇兄擔著?!?/br> 姜鈺鼻尖一酸,好哥哥啊,她真羨慕宜春公主,有太子和五皇子這兩個哥哥寵著,若她也有哥哥,便不用這么累了吧,她心里矯情了兩把,又想,嘿,大老爺們的,萬事靠自己,想什么哥哥啊,若她都這么想,遠在晉陽的母妃和阿勛怎么辦。 姜勛是姜鈺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今年十一歲,想到自己來時姜勛那小蘿卜頭死死的抱住自己不讓走,她又有些自豪,她沒有哥哥,她有弟弟啊,她還要努力拼搏保護母妃和弟弟呢。 宜春公主笑著福了福身。 姜鈺要和徐礪去打獵,宜春公主在外面那么久,身子乏累了要回去休息,徐煊向來不敢與徐礪近距離太久,恨不得遁做隱形人,自找了借口告退。 姜鈺和太子一人一匹馬帶著護衛往密林中去,姜鈺上了馬就信心滿滿,她別的不如太子殿下,馬背上的功夫,未必會輸給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咱們來比一比誰騎的快吧?!?/br> 太子殿下心情不好,姜鈺是想著法子逗他開心。 徐礪看她小臉揚著,笑容明媚,淡淡道:“不許爭強好勝?!?/br> 姜鈺低頭:“哦?!庇纸趟鋈说牡览?。 前面草叢微動,徐礪一手勒著韁繩,一手甩鞭,策馬前行,烏發迎風飛揚,真是瀟灑又帥氣,姜鈺看的熱血沸騰,開始醞釀感情。 徐礪拿出一支箭,搭在弓上,正要對著草中射過去,就聽后面傳來一聲喊叫:“太子殿下?!?/br> 叢中狐貍聞聲而逃,徐礪扭頭看向姜鈺,姜鈺彎著眼角,嘿嘿直樂。 “叫孤做什么?” “臣就是想叫您等等臣,臣都要追不上您了?!?/br> 她騎馬趕了上來,徐礪道:“孤會等你的?!?/br> “謝謝太子殿下?!?/br> 徐礪微微頷首,兩人繼續前行,徐礪瞄準一只兔子,姜鈺尖叫一聲:“哎呀,太子殿下,您看那是什么?” 徐礪剛扭頭,就見她兩手一攤:“哎呀,跑了?!?/br> 她那睜眼說瞎話的得意樣把徐礪氣笑了,這個小世子,還真是順桿子往上爬。 從前他一板臉,她就軟的跟泥似的哆哆嗦嗦的要下跪,這會倒好了,跑他跟前拿他逗趣,腰板還能挺這么直,真是越來越膽子肥。 “太子殿下,您想要什么,臣都給你射?!?/br> 她那滿臉的縱容也不知從哪里來,徐礪停了馬,默默的盯著她的臉。 姜鈺摸著自己的臉道:“臣的臉上有什么嗎?殿下總看著做什么?” 徐礪沉聲道:“看你臉皮有多厚?!?/br> 姜鈺撅了撅嘴:“臣這不是逗殿下開心嗎?” 徐礪挑了挑眉:“逗孤玩?” 姜鈺渾身一個激靈,糾正道:“是奉承主子?!?/br> 他是太子,她是王世子,叫他一聲主子不算辱沒她。 她半瞇著眼問道:“殿下你開心了嗎?” 那樣子竟像是逗孩子一般,徐礪扭頭不理她,她鐵了心的要把太子殿下那張冷漠的皮扒下來,不就是老爹納了個妃子嗎?說不得過幾日就不寵了,能有她慘嗎?她爹的側妃娘娘是真愛啊。 她在后面叫了兩聲太子殿下。 徐礪裝聽不見,福公公和一應護衛隔老遠就聽那位晉陽王世子鬼吼鬼叫,小世子這是吃錯藥了吧。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br> 徐礪額角突突的跳,姜鈺在后面掐著嗓子喊:“太子殿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