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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位雖高,可那著那點俸祿養那么一大家子也是捉襟見肘,要說大齊這官員俸祿還真不算高,京城這地界寸土寸金,什么都貴,單靠做官,不貪點,真的很難養家糊口。 這京官雖在陛下眼皮子底下,陛下一直喊著嚴懲貪官,可不貪不行啊,不貪家里人怎么辦,那么多張嘴等著吃飯呢,今天東家送來一個小妾,明天西家送來一個美嬌娘,入了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你總不能不養人家吧,養小妾就要給小妾選幾個伺候的人,這又多了幾張嘴要養。 那有沒有不貪的官呢,當然有了,吏部尚書章慶生就不貪,所以他家窮。 官至吏部尚書,嫡長子做了太子身邊的伴讀,他家的二公子在一群公子哥中間活的還像個討飯的。 雖然章景明沒錢,但他奉行錢財乃身外之物,他心也大,沒有,我就問兄弟們要點。 佟衛有錢啊,他是長興侯與汾陽郡主的獨子,世代累積的家財供他享用不盡。 徐煊盯著一群人的背影,陰森森的靠坐在椅子上,都走了,就他一個人留在宮里了。 呵,無聊。 姜鈺跟著佟衛幾人要去試試烈馬,只是不巧,正好汾陽郡主在家,長興侯府這回確實得了不少好馬,汾陽郡主怕馬性子太烈,佟衛馴服不了,再傷著他,碰都不讓他碰,佟衛才趁著他娘不在家,把姜鈺王修遠幾人都帶過去,他爹在家沒事,不會讓自己在外人面前丟面子,哪知道說要在王府住幾日的汾陽郡主提前回來了。 于是豪氣沖天準備騎著汗血寶馬出去溜達一圈炫馬的幾位公子哥一人從長興侯府牽了一匹河曲馬,噠噠噠的出來了。 四個穿著富貴的小公子并列一排,走到哪里都挺扎眼的。 姜鈺抖著寬大的袖子遮面,章景明和王修遠也相繼學著她的樣子以袖遮面。 佟衛干咳一聲:“怎么了?怎么了?我佟小侯爺的馬哪里對不起你們了,河曲馬怎么了,瞧瞧這體型,瞧瞧這毛色?!?/br> 長興侯府自然沒有不好的馬,河曲馬體格高大,尤其是他們幾人騎的這馬,毛色純正,只是河曲馬有一個著名的特點,那就是性情溫順。 溫順到根本不用馴。 而且幾人年紀小,騎上這體型高大的河曲馬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 最重要的是幾人后面跟了一群長興侯府的護衛,汾陽郡主專門派出來保護兒子,防止兒子騎馬出意外的,他們騎的馬都比姜鈺幾人騎的馬威風。 更糟心了。 只是這河曲馬也是佟小侯爺與汾陽郡主抗爭之后的結果,一下不騎太對不起他。 幾人無精打采的,和從皇宮里出來打算往長興侯府去的那會形成鮮明對比。 佟衛特別大方,臨走時要送他們一人一匹馬,姜鈺不想要,順手把韁繩往章景明手里塞。 “章兄,這匹馬給你了?!?/br> 章景明喜滋滋,瞥了眼王修遠,王修遠會意:“送你?!?/br> 章景明更樂呵了,這一趟不白跑,牽到三匹馬。 仿佛找到了發家致富之路,開心。 姜鈺回到晉陽王府習慣性的想往西院走,才想起她的東西都搬東院去了。 張側妃是不可能到京城來的,但她知道她那父王有的是法子知道自己住哪里。 她雖不在意晉陽王,到底心里膈應,思及遠方的母妃和弟弟,心里難受。 院子里幾個小丫頭已經收拾妥當,見她回來了,迎上前來替她更衣。 汀菊坐在小繡墩上哭,一雙大眼睛都要哭成兔子眼了。 鼓著腮幫子,她從搬到東院已經連哭半個月了,斷斷續續的哭,想起來就哭。 姜鈺換好衣服,隨手捏了塊糕點遞到她唇邊,她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吞進了嘴里。 “太欺負人了?!?/br> 她哽咽著說。 “世子你到京城來受了多少委屈,怎么王爺還不放過你?!?/br> 如梅哄她:“行了行了,再哭就不漂亮了?!?/br> 汀菊年紀小,是名副其實的小哭包,姜鈺這里受了一點委屈,她就擠吧擠吧能哭好幾天。 姜鈺在外頭用了飯,梳洗后靠坐在榻上看了會書便歇息了。 翌日天亮就爬起床準備進宮聽講,此次的事給她提了醒,她的父王極為不靠譜,她必須盡快的強大起來。 整日跟在太子殿下身邊固然是好,但她也怕整日黏在太子殿下身邊,會讓太子殿下心生厭煩,還是隔三差五的去,畢竟距離產生美。 她是晉陽王世子,陛下不會喜歡她拉幫結派,但章華殿聚集京中尊貴的皇子公子,掌握著齊國第一手消息,都說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學堂里交流出來的感情可比那些拉幫結派深的多了。 他們聽講的都要比先生早來一會,這屋里除了她一個經常缺課的問題少年,其他人都是積極向上的好孩子,極少缺課。 只是先生都快來了,她后面的座位還是空的。 她對著旁邊的五皇子問道:“五殿下,您見著章兄了嗎?” 徐煊瞥了她一眼,目光迷離的移向窗外。 佟衛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讓他爹揍了,章尚書最討厭兒子拿別人的東西了,何況他昨天牽了三匹馬回家?!辈囟紱]地方藏。 “那不是你送的嗎?” “送的也不行,章尚書清正廉明,最不喜歡這些?!?/br> 姜鈺似笑非笑的看著佟衛,佟衛挺直了腰板:“你別這么看我,可不是我故意要害他,昨兒就提醒他了,回去章尚書得揍他,他自己財迷心竅,拼著被揍也要把三匹馬拉回家?!?/br> 章尚書人窮志不短,偏生個兒子視錢如命。 姜鈺翻開書冊,佟衛碰了碰她:“世子?!?/br> “怎么了,你說話就說話,別拍我?!?/br> 佟衛笑著說:“你把你前些日子講給婳婳聽的,那什么......什么三打排骨精后面的寫給我,回頭婳婳問了,你別說,我說給她聽?!?/br> “那是白骨精?!?/br> “行行行,白骨精,什么精都行,你寫給我,我背一背?!?/br> “手疼,不寫?!?/br> “寫嘛寫嘛?!?/br> “手疼,不寫?!?/br> 佟小侯爺怒了,一踹桌子:“你奶奶的姜鈺,咱們打一架吧?!?/br> 姜鈺:“......?!?/br> 第28章 、第28章 ... 他這動靜不小, 一圈的人都往這邊看, 好在先生沒來,不然又要挨罰。 章華殿里的這些先生都從章尚書那里學來一套, 無論誰的錯, 皆是兩人都罰。 “坐好?!?/br> 姜鈺冷喝一聲,她這聲頗具威嚴,佟衛下意識的一抖,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怕姜鈺, 不悅道:“怎么了?怎么了?我偏不坐好,你管我?” 姜鈺嘴角微抽,這熊孩子啊。 真是說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