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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林里尋找方向耗費的時間,最多只有二十分鐘,這二十分鐘內,你必須要解決對方四個人,還要收拾好陷阱,時間很緊,容不得一點錯誤,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我知道的,”莫羨平靜地說,“你們放心好了?!?/br> 上午騎車在湖區晃了一圈,也不知道鏡頭背后莫羨對跡部說了什么,反正接下來的行程跡部不再出現在莫羨身邊,他們游覽一遍輕井澤的景點,在輕井澤的餐館用過午餐后,便有人提出去別墅睡午覺的要求,于是隊伍被分成兩半,一半繼續騎行,一半返回睡午覺,莫羨當然在睡午覺那一群里,好在在陳參謀等人的視線下,跡部這位場外因子跑去騎行了,一大隱患解除。 下午自由活動時間,莫羨背著背包,在藍天白云下注視著其他人放風箏,在彈幕的提示下一點點消失在警察們的望遠鏡里,她進入森林,開始緊張地準備工作,而屏幕另一邊,陳參謀等人也來到輕井澤相應的地方,與莫羨同步進行陷阱的工作,以備實時模擬。 因為莫羨做完一個之后就在警察們的監控視線里冒出來幾分鐘,和同學們互動一下,警察們也沒想過她在布置著什么,就這樣,時間一點點流過,她總算在自由活動結束之前在森林里隱蔽的一條小路四周設置好所有陷阱。 “咦?莫桑呢?”晚飯前,松下在裝修豪華的飯廳疑惑地四處張望。 “去洗澡了,”秋元說,“她好像摔了一跤,渾身臟兮兮的?!?/br> 當然,任誰在爬樹、趴在地上幾個回合,都會弄得全身臟兮兮。 而據說去洗澡的莫羨,此時正披著浴袍拿著一把小弩打量,這是她昨天在彈幕的教導下用木頭制作的,還趕鴨子上架地訓練了好幾遍,好在她有望遠鏡版觀察碎片加持,指哪打哪絕對沒問題,這是她最后的應敵手段,因為弩箭一出,肯定會留下相應的傷痕,弩和弩箭這兩樣證據倒是可以處理,可身體的傷痕驗出來是個小小的隱患。 [真到了那時候,你就說用樹枝戳的,]律師們倒是不怎么擔心,[有本事,他們漫山遍野去找樹枝啊。][服,我真是服了,]被莫羨和彈幕這一天的舉動看得眼花繚亂,觀眾們都有些目瞪口呆,[這也行啊。][房間里沒有監控吧?][莫莫不是早就檢查過了?不然哪里敢拿出來。][完惹,這個直播間要是沒后臺,播主早就和出主意的觀眾被扭送到警察局了。][接下來是不是r級恐怖片了?還好直播平臺開啟未成年人禁入端口,盡管沒什么用。但好歹也能遮掩一下。][祝播主好運。]莫羨把弩放入背包,換好衣服鞋子下樓吃晚飯。 第101章 當你凝視深淵6 夜色深沉,夜晚的森林黑黢黢的,一顆又一顆杉樹如高大而沉默的士兵,空氣中依然浮動著森林獨有的木質氣味,不時傳來小鳥撲閃羽毛劃過空氣的聲音。 在森林深處,有一簇紅紅的火光,圍著那火光,男孩女孩們談話歡笑,載歌載舞,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鏡頭拉遠,以篝火為中心,望遠鏡將周圍的樹木一并攝入,“頭兒,沒有異常?!弊跇渖?,一名警察輕聲說。 “繼續觀察,提高警惕,”志村警部沉聲道。 這座森林白天的時候如此友善可愛,夜晚卻幫忙掩蓋了多少罪惡。 莫羨正在離篝火不遠不近的角落里抱著雙臂,紅紅的火光映在她的臉上,讓她原本精致的臉蛋此刻如同亞馬遜森林部落里的女子般,每一寸皮膚都寫滿了堅定剛毅。 她正在腦中模擬那份黃雀計劃。 跡部君似乎覺察到什么不對,莫羨暫時將他敷衍過去,好在今天網球部的人似乎也到輕井澤過來參加集訓,他被自己的朋友纏住了。不過預計時間還是需要縮短,碰到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遭受危險——莫羨自我感覺不要臉地這么想——凡是個男人的都不會坐視不管,可她不想把對方扯入這樁亂七八糟的事里。 莫羨隱蔽地看了眼手上的腕表,摸摸挎包,感受到里面小弩的凸起,略放下心。 還有三分鐘。 據陳參謀等人所說,犯罪團伙有很大可能會避過篝火晚會的高峰期——也是警察們集中注意的高峰期,等到離結束還有一段時間的時候出手,當然,陳參謀建議她將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上。 “我們認為,犯人們會讓巖井小姐過來引誘你走到看不見的地方,把你交給其他人后,她繼續回到篝火晚會,以此做出不在場證明,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先一步給他們創造機會,不要等巖井同學,能為你爭取至少五分鐘時間?!?/br> 莫羨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她緊了緊挎包,腳步匆忙地進入一樓廁所。 “頭兒,目標消失,”離她大約七八百米的地方,警察再次報備道,“她一個人去廁所的方向了?!?/br> “等五分鐘,”志村警部說,“為了不打草驚蛇,五分鐘后她再不出現,我們就過去?!?/br> 而篝火另一邊,被好友們圍著的跡部,注意到莫羨的不見,默默抬眼看了看表上的時間。 在安靜的洗手間內,莫羨上完廁所,一邊洗手,一邊回憶黃雀計劃內容。 “把你帶走的對方應該是那名比較瘦弱,出手精細的男子,”這行文字浮現在她腦海,“盡管你獨自去洗手間不在他們的計劃中,但是這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機會,瘦弱男子應該會匆匆埋伏在衛生間門口,他極大可能會從背后箍住你,捂住口鼻,如果是這種情況,你要做出配合的動作,隨他走出別墅后,用我教你的方法脫離控制,往陷阱所在的方向逃跑,如果對方攜帶乙醚,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逃走?!?/br> 莫羨用紙巾擦干手,她掏出頭繩,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將頭發挽成一個小小的發髻,抬腿往外走,此時,時間距她離開警方視線已過去三分鐘。 走出洗手間沒兩步,她身后傳來一股大力,一只胳膊橫在她頸部,將她緊緊制住,猶帶著草木氣息的手捂住她的口鼻,盡管有所防備,她還是反射性地掙扎幾下,被對方貼在耳邊威脅,他的聲音很年輕,至多不到三十歲,“別動,再動老子就掐死你?!?/br> 莫羨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 這不是恐懼,而是激動。 她被扼制著喉嚨,隨身后人踉踉蹌蹌地從別墅背面往夜色里的森林跑,屏幕后的嚴理注視著這一幕,擔憂地握緊了雙手。 莫羨的喉嚨很疼,大概是剛才被傷到了,她雙手松松地掰著對方的胳膊,讓他以為這就是女孩子的力氣,喉嚨的疼痛讓莫羨的思緒愈發清晰,她計算著發動襲擊的地點,三米,兩米,一米。 [到了。] 她的身體熟悉得仿佛訓練了成千上百遍一樣,左手猛不丁抱住對方的胳膊,身體往里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