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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熙重新用嘴接住玫瑰花,頭后仰,腳反踢,最終把嘴里的玫瑰花放到了腳上。玫瑰花隨著她的腳落下來,也落在了地上。 這個動作原本是盛御要求她替換圓盤上下腰放玫瑰花的動作。 她猶豫了半天,最終把第二個下腰的動作,改成了這個動作,那個動作,再讓她做一次,她估計她的腰就要廢了。所以,第二次就改了。 臺上的人對于她這樣的動作理解各不相同。 大辰皇帝知道這個女人是要拒絕他,卻又用舞蹈的動作來完成,外人只會覺得是她舞蹈動作的一部分,不是在拒絕他,算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問題是,他是什么人?大辰朝的皇帝,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為什么她還會拒絕?有意思! 他沒有立刻責罰她,卻回到了座位上,大呼一聲:“賞!” 辰熙成功贏得了大辰皇帝的關注,卻沒有當場被封什么嬪妃之類的稱號,說明她賭贏了。她賭的是,大辰皇帝要的不是愛情,是帝王的尊嚴。所以,她贏得了一個機會,但沒有立刻失去她的愛情。 太子看著辰熙,一開始有些不解,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是想幫他!所以,匆忙收回了視線。他不能在皇帝面前露出馬腳,現在他們只能忍,雖然他心里非常的不舒服。 這場局的主導者太子妃,卻突然變得很被動。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預想中的這個狐貍精立刻被皇帝看重,冊封嬪妃的事情為什么沒有發生? 太子妃和辰熙四目相撞,一怒一笑,一冷一熱。 輸贏已見分曉。 第二個場景結束。 第三個場景,直接跳到了最后,永離別。 盛沖登基儀式,辰熙離開皇宮。 在辰熙的幫助下,盛沖克服了重重困難,最終贏得了大辰皇帝的信任,成功繼承大統。大辰皇帝臨終遺言,盛沖繼位,辰熙離宮。 這個場景,沒有一句臺詞。 只有身披金色龍袍的盛沖,坐在高高的龍椅上,旁邊的皇后位上,沒有人,只有皇后的鳳冠霞帔。 在先皇帝的安排下,辰熙已經死了。盛沖卻仍然把皇后位封給了她。 青丘山上,一個白色的身影,面對著皇宮的方向。 兩人遙遙相望。 轉眼間,時空變換,龍椅上的身影已經兩鬢斑白,旁邊的皇后椅上仍然是空的。 青丘山上的白色身影,依然年輕如昔,依然對著皇宮,靜立不動。 沒有一句臺詞,只有兩個身影,和配樂。 …… 秋風起兮白云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 泛樓船兮濟汾河,橫中流兮揚素波。 簫鼓鳴兮發棹歌,歡樂極兮哀情多。 少壯幾時兮奈老何! …… 曲盡,劇終。 臺下靜默了近一分鐘,隱約能聽到有人在啜泣。 之后,才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怎么能不讓他們在一起呢?真難受!” “誰是編劇,討厭這個編??!” “演得太好了,那個中國女演員是誰啊,為什么以前沒見過?” “……” 臺下,盛御聽到如泣如訴的歌聲,心里隱隱作痛,是她的表演太逼真了,還是那句熟悉的歌詞,勾起了他對于母親的記憶? 蘭有秀兮菊有芳,懷佳人兮不能忘。 他心里默默地念著這句詩,秦懷兮,他母親的名字,可現在還會幾個人記得她? 表演結束后,很快評出了最優秀的演員等各種獎項。 夏葉辰也在獲獎行列中,給她頒獎的,竟然就是盛御。 兩個人同時面對面站在臺上,身邊有許多的人,臺下更是人聲鼎沸。 夏葉辰看著他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知道他一定是在生氣,她舞蹈動作沒按他的要求改掉。不是也改了一半嗎?所以,她目光也沒躲閃,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她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接著擁抱的機會,訓她一頓。 結果,盛御只是給了她一個禮儀性的擁抱,“你一定會成為華人演藝圈,最優秀的演員之一?!?/br> 他腦海里浮現她第一天闖進他的辦公室,對著許默然,豪擲宣言?,F在才知道,她為了這句宣言,背后要流多少汗水?她幾乎是拿命在拼! 夏葉辰想要質問他,是不是那天她去找許默然,彼時還錯認為是盛先生,他就躲在某個地方看她?這不是偷窺嗎?真過份! 眼前似乎不適合他們又來鬧這種小別扭,夏葉辰只能忍住,簡單回了一句,“謝謝,我一定會的?!?/br> 他們擁抱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 夏葉辰余光瞥見,師傅也在頒獎嘉賓內,她沖著師傅揮了揮手,算是打招呼。 任佩瑤也沖她笑了笑,悄悄地向她豎起了大拇指。 夏葉辰想要收回視線,無意間看到任佩瑤身旁的一個黑衣黑褲的女人,任佩瑤似乎在跟她說什么,黑衣女人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凜冽逼人,明明那么漂亮的一張臉,卻看不到任何表情。 這張臉,她當然也很熟悉。 祝思岑。 兩個人的眼神交錯而過,沒有停留,仿佛只是無意間碰到。 夏葉辰卻分明感覺到,那個祝思岑看她的眼神,充滿敵意。 頒獎環節結束,整個晚會也接近尾聲。 后面的環節,自然是后續的推介環節,學員向制片人或導演自我推薦。 —— 成湛煙花示愛成辰,御叔叔與成湛第一次正面打擂臺,宣戰! 夏葉辰在會場里晃了一下,轉身準備離開。 她感覺腰很痛,在表演辰熙頭后仰穿過□□,用嘴叼著玫瑰花鉆出來的那個動作,她當時差點背過氣去。她畢竟不是專業的舞蹈演員,這一個月雖然加強了練習,但還是完成得很吃力。 夏葉辰想要先回車里去休息,南歌子應該已經在車上等著她,阿冰不知道被盛御安排去做什么事情去了,一天都不見人影。 夏葉辰離開會場,盛御自然看到了。他想要跟著她一起離開,卻被人叫住。 “Sky,你和思岑怎么像陌生人一樣,見面都不說話的?”說話的人是任佩瑤。 “沒有。尹小姐,你好!”盛御回過頭來,打了聲招呼。 祝思岑抬頭看向他,卻發現他正在看別處,似乎急著離開,冷冷地回了一句,“盛先生,有勞你惦記,再見!”說完,轉身離開。 “Sky,你是不是應該關心她一下?你也知道,三年前的事情,對她造成很大的心理陰影,她現在很怕火,家里的廚房從來不生火做飯!”任佩瑤語氣中明顯有一種責備的味道。 “那你代我問候她。我還有事,我先走了?!笔⒂呀浖辈豢赡偷乇汲鰜頃?,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