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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攥成一個拳頭,話里有話,“哥,你旗下的明星都很漂亮?!?/br> 秦沉饒有趣味的打量著白語清,濃黑的眉梢向上挑起,“漂亮是漂亮,都是一群骯臟□□的貨?!?/br> 白語清臉色微紅,她不去看左邊的目光,義正嚴詞道:“你不要一棒子打死所有的人,也有清白的好姑娘?!?/br> 秦沉仰頭靠在座位上休息,低吟道:“什么叫清白?你說來聽聽?!?nbsp;她啞然,難道和他討論陪不□□的問題?她臉皮薄,才不要和秦沉這個變態哥哥說這些。 白語清輕哼一聲,側頭假裝睡覺。 學校里,白語清的名聲越來越差,大家都在傳她被富人包養了,因為她每天都有豪車接送,但是又有另一股聲音說她的家庭本就富有,是個大小姐。 白語清不解釋也不出面,即使別人對她指指點點的,她也一副淡然的態度,有時候,越解釋,描的越黑,等新鮮勁兒的八卦一過,說不準別人就不會關注她了呢? 她回家時,難免情緒沮喪,白語清這次并沒有禮貌的敲門,她徑直就闖進了書房,不滿道,“哥,你以后不要來學校接我了?!?/br> 坐在辦公桌上的男人連頭都沒有抬一下,他工作時不會分散注意力,白語清得不到回應,不甘心的來到桌前,她的鼻尖下游移著小葉紫檀的香味兒,有些寧神。 白語清的氣息漸穩,她注意到秦沉的神情不大好,只敢鼓著腮幫子注視著他。 室內只有指尖觸鍵盤的聲音,要不然就是翻文件的聲音,十分鐘后,他抬眸,低沉道:“你很在意別人的目光?總之你也快畢業了?!?/br> 白語清的手指在木桌上畫字,她垂頭喪氣道:“當然在意,別人說...我被包養了,我的名聲都臭了?!?/br> 后面的話,她說出來的聲音幾乎聽不見,秦沉的耳朵一向靈敏,所以她的話他聽得一絲不差。 秦沉難得一笑,如曇花一現,那張臉足以迷惑萬千少女,他低笑道:“是被我包養嗎?” 白語清的臉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她像一陣風一般,迅速的逃跑了,只留了一句話,“反正你不要再來學校接我!” 白語清回房后,心里很是煩惱,她和秦沉之間變得有些奇怪,她只覺得秦沉是個變態,她已經把秦沉當了十幾年的哥哥,雖沒有血緣,也沒有一絲褻瀆。 白語清忽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她拉開窗簾吹風,竟然看見了霍凡,他穿著干凈的白襯衫和九分的卡其褲,正孤零零的站在下面,他平靜的抬眸望著她。 白清的心有些彷徨,那雙干凈的眸子,與秦沉截然不同,似乎要把她的心揪住。 霍凡在熱風中臨立,那雙細長的眼梢微紅,他不會告訴白語清,他暗戀了她五年,他不會告訴白語清,在她面前,他自卑,他不會告訴白語清,他是高中隔壁班給她寫過情書的男孩兒。 從進入大學,發現了白語清的到來,他驚喜萬分,他將自己變成學校里的風云人物,只為引起她的注意,可是她好像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對一切都很漠然,還是說有一個太過優秀的哥哥,所以白語清認為他太差勁?他不曾在白語清面前表現過自卑,那是因為,他怕,白語清會瞧不起他,顯然她從未將他放在心上。 白語清就那么注視著樓下的人,兩人的目光交纏著,霍凡涼薄一笑,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是白語清聽得清清楚楚,他說,“我曾玩女人如數,卻還是敗給了你的哥哥,也罷,這次就算我輸了罷?!?/br> 霍凡無力的垂下手,他轉身離去,語聲淹沒在風中,“可是,我還是喜歡你呀?!?/br> 她不知道,他有多了解她,她以為,他是個陌生大學師兄,卻不知,他在她周圍晃悠了幾年。 白語清看著那抹離去的背影,她輕輕喚道:“霍凡?!?/br> 心中難免悵然若失,第一次初戀,持續的日子并不長,卻也是令她深刻的,被拆散的情,總叫當事人難忘懷。 如果沒有秦沉的作梗,白語清想,她與霍凡會繼續走下去的吧,只是有緣無分了,她沒見霍凡之前倒還好,現在心里不是個滋味兒。 白語清下樓在酒柜里開了一瓶紅酒,以前她不敢碰秦沉的東西,現在,她有一種想把酒柜砸了的沖動,最終理性大于感性,她開了酒瓶,連杯子也不拿,酒直灌喉嚨,這是82年的拉菲,這一番喝酒不免有些暴殄天物。 白語清的酒量不好,大半瓶的酒入肚,她后知后覺的發醉,白語清臉色酡紅,她搖搖晃晃的撞進書房里,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醒目的聲音,讓秦沉蹙眉。 白語清指著秦沉,酒后吐真言,“你這個王八蛋!很早我就想打你了!人家說寧毀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你拆我的婚!不是人!霍凡多好啊,不會兇我...嗝...你兇的好討厭!...” 她胡言亂語的指責秦沉,他放下文件,將白語清打橫抱起。 白語清竟伸手掌摑了秦沉,他一愣,慢慢有了怒容,也知不能和醉酒的人講道理,便把她帶回房間放到床上,并且替她掖好被子,秦沉剛想離去,白語清就抓著他的手,語氣愧疚道,“霍凡...對不起,別走?!?/br> 秦沉心底升起的一絲愉悅,瞬間變涼,白語清東倒西歪的鉆進秦沉懷里,如同被拋棄的小貓一般,她語無倫次的說著醉酒話,到最后秦沉只聽見別走兩字。 秦沉明白,她的別走是對霍凡說得,他的拳頭捏得嘎吱作響,秦沉看向懷里滿臉淚痕的女人,心下一軟,他的拳頭緩緩松開,修長的指尖微微一動。 秦沉脫了鞋,他躺上床抱著白清休息,房間里灰白的色調簡單大氣,與他的品味相差無幾。 七歲時,白語清初來乍到,如同一只驚惶的小獸,剛開始很膽小,在后來總是在他的屁股后面,屁顛屁顛的跟著,而且,每天不下于十遍甜膩的叫他哥哥,她和別人家來做客的小孩很不一樣,她文靜禮貌,不會碰他的東西,如果別人家的孩子碰他的東西,她還會以小大人的口氣,稚嫩教導,“這是哥哥東西,是不可以碰的?!?/br> 他初見這個可愛的meimei時,恨不得抱進懷里疼愛一番,可是,她是繼母的孩子,秦沉不希望任何人取代他母親的位置,是以厭屋及屋。 他兒時常對白語清下狠手,比如一腳把她踹開,不客氣的扯著她的衣服扔出去,她雖怕,仍然對他很親熱,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白語清漸漸疏遠了他,不再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不再偷偷進他的房間固執的要和他玩,不再是看見他就一眼放光亮。 時間的推移,成長的推移,她變成了一個青澀的女孩兒,她的疏離讓他失落,她在外面玩,他會以為她正在和別的男孩子親昵,她把那股活力放在了別的朋友身上,沒有再刻意討好他,這也使秦沉越來越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