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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司長這個姓氏,還真的是很少見呢!” 董鄂岱山皮笑rou不笑地開口。 九阿哥呵呵一笑,道:“爹娘命好,祖宗們爭氣!” “有趣,好!” 董鄂岱山聽到九阿哥的話,不由笑出聲來,“今日,多謝兩位援手,讓小女少了不少的麻煩。待會兒宴會,可要多喝兩杯!” “少不得叨擾!” 九阿哥淡淡回應。 他看得出來,董鄂岱山不喜歡他。 同樣的,九阿哥也不喜歡董鄂岱山。若不是董鄂宛晴跟董鄂氏長得一模一樣,他都不會來赴宴。 賓主都是懷著心思,彼此敷衍著。 直到宴席開始,董鄂宛晴盛裝出場。 說是盛裝,其實也不是怎么的隆重,只是穿了一身比較復古的旗裝。而這樣的一身旗裝,對九阿哥而言,卻是相當的熟悉。 這種旗裝,在嘉淑穿越到大清之前,是主流。 “皇司長,恕老夫唐突,你在出任京城管理稽查司司長之前,做何營生呢?” 董鄂岱山微笑望著九阿哥,很淡定地開口。 九阿哥聳聳肩,道:“也沒什么固定的營生,就是東一榔頭西一棒槌。年輕嘛,自然要多嘗試一些不同的生活!” 想要探他的底兒,做夢吧! 別說九阿哥本來就對董鄂岱山沒啥好感,就算是他看董鄂岱山順眼,也是不會跟他說自己的底細。何況,他本就是憑空冒出來的人! “皇司長,我們以前見過嗎?” 董鄂宛晴在九阿哥的旁邊坐著,忽然開口,“不知為何,宛晴看皇司長很面熟,好像,我們以前是認識的!” “沒有!” 九阿哥果斷否定,“今天之前,我不曾見過宛晴小姐!” “皇司長,實不相瞞!”董鄂宛晴很柔弱地開口,“宛晴在一年多前出了一次車禍,忘記了一些事情。其他的記憶,也是有些模糊的!” “所以,如果皇司長以前見過宛晴,還請皇司長能直言相告!” 董鄂宛晴望著九阿哥,溫柔如水地開口。 “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曾見過宛晴小姐!” 九阿哥面上露出淡淡的歉意。 董鄂宛晴說的時間,讓九阿哥心里咯噔了一下。若是他沒猜錯,這董鄂宛晴出車禍的時間,搞不好就是他的福晉第一次消失的那個時候。 “是這樣嗎?那真的是唐突了!” 董鄂宛晴面上露出凄苦之色,“宛晴總覺得忘記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個人,可是,無論怎么想,也想不起來!” “宛晴小姐人這么好,好人有好報,總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九阿哥微微笑著,輕輕點頭,給董鄂宛晴以鼓勵。 ☆、第440章 兩個額娘 當九阿哥在董鄂府赴宴時,嘉淑也面臨著空前的麻煩。 而麻煩的來源,赫然是平平和安安。 兩個小家伙已經入學,而今天他們的學校來了一個明星拍攝一檔公益廣告,巧的是,這明星赫然是董鄂宛晴。 看到董鄂宛晴的面容,安安當時就喊出了“額娘”,若非平平及時摁住了安安,估計安安可能已經沖了上前。 “額娘,那個人,跟額娘長得一模一樣,這世上真的有這么相像的兩個人嗎?” 平平坐在嘉淑的對面,面帶疑惑。 而安安從學?;貋?,就一直不說話,甚至對嘉淑的親近,有些抵觸。 “平平怎么想的?” 嘉淑忽然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這種事情,以大人的接收能力,都覺得有些發狂,更別提平平和安安。 “額娘,我不知道!” 平平忽然撲進嘉淑懷里,“額娘,你為什么會變了樣子呢?嗚嗚……” 一向淡定高冷的平平都哭了,嘉淑更是無言。 而隨著平平哭起來,安安更是哭得哇哇叫,一個勁兒地喊著找額娘,嘉淑想要靠近,卻被安安不承認。 “你走啊,你不是我們額娘!” “你是壞人!” “阿瑪,我要阿瑪!” 安安拒絕嘉淑的靠近,抓起身邊的東西,向著嘉淑丟去。 “meimei,不要鬧了!” 當安安把客廳弄得一團亂,并且將茶幾上擺著的玻璃水果盆砸到嘉淑額頭的那一刻,平平不再哭泣,大吼出聲。 “哥哥,你吼我!” “你居然吼我,你不是我哥哥!” 安安很委屈,她只是想找回他們的額娘。她錯了嗎? 嘉淑站在客廳的一角,額頭處破了個口子,殷紅的鮮血緩緩淌下,在她的面頰上留下一條鮮紅的血痕,滴落在白色的襯衫上。 額頭很痛,但嘉淑的心更痛! 她的安安不認她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董鄂宛晴有著一張跟董鄂氏一模一樣的面孔。 有那么一瞬,嘉淑忽然覺得似乎她真的不是董鄂氏。她在故宮的休息椅那里做了一個夢,夢里,她成了董鄂氏,她見證了董鄂氏的一切,見證了大清的歷史轉變。 她,其實一直都是溫嘉淑。 那個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誰,一個人孤零零的溫嘉淑。 “額娘,你流血了!” 平平看到嘉淑額頭的鮮紅,看到她臉頰上的紅痕,匆匆找來毛巾。 “額娘,你蹲下來,我幫你擦一下??!” “謝謝平平,我自己來吧!” 嘉淑從平平的手上接過毛巾,擦去面上的血痕,又擦去了額頭的血跡,找來創可貼,給自己貼上。 無形之中,嘉淑跟平平、安安之間多了一道看不見,但卻能感覺得到的隔閡。 “額娘——” 平平忽然抓住嘉淑的手,“額娘,你不要走,不要離開平平!” 小孩子的感覺是很敏銳的,他們往往能在事務的微末之始,感覺到一些大人無法感覺的變化。 嘉淑輕輕摸了摸平平的頭頂,道:“我不走,我們一起把客廳收拾一下好不好?” “好!” 平平猛點頭。 嘉淑起身,向儲物間走去,而在她轉身的一剎,那一直忍著的不曾落下的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曾經想過這個問題,卻沒有想到,這問題爆發的如此之快。 她是溫嘉淑,并非董鄂氏。 平平、安安的身上,沒有她的血脈。他們之間的羈絆,是源自精神上的。但這種羈絆,能維持多久呢? 進了儲物間,嘉淑飛快擦去眼角的淚珠,拿了工具出去。 客廳里,平平正在教訓安安,讓安安給嘉淑道歉認錯。 安安其實也是嚇壞了,她沒想到自己隨便丟出來的東西,能把嘉淑的額頭打破。 只是,現在的她,正是別扭較勁的年齡,哪兒會這么輕易的認錯道歉? 嘉淑并不說話,只是去收拾客廳的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