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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直豬脖子,一刀就捅了下去。動作又準又狠,周圍的人紛紛叫好。 昏迷中的野豬突然慘烈的叫了一聲,卻被人死死壓住,不一會兒就停止了掙扎。殷紅的鮮血順著脖子流到下面的大盆里,盆子快滿的時候,木婆婆就趕緊換上洋瓷盆。 豬血都是好東西,一點也不能浪費。 開始殺豬的時候木朵就背轉身捂住木果的耳朵了,等到這邊沒有動靜時才湊過來,正好看到自己堂妹不錯眼的盯著那頭死豬,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你膽子還真大?!蹦径渲傅漠斎徊恢皇强礆⒇i這事,“野豬你都敢惹?!?/br> 她也不相信是野豬自己撞死在小樹跟前的,先前抓野雞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這個堂妹藝高人膽大,這野豬指不定是她用什么方法抓到的。 不過木朵頂多猜測是設了陷阱之類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她家可愛的小表妹根本就不是個人類,不能以常人的行為推論。 木小樹不在意地說:“有rou吃就行了,反正它打不過我?!?/br> “二姐真厲害!”木果這會兒眼里也只有rou了,這么多的rou,都是二姐一個人打回來的,太厲害了。 “呵呵,果果,別跟你二姐學,深山里危險得很,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等晚上爺奶就該收拾她了?!蹦径鋼е竟?,幸災樂禍的看著木小樹。 她可是知道爺奶有多寶貝這個meimei,敢這么冒險,肯定要被收拾的。她管不住堂妹,但是爺奶肯定有辦法。 木小樹頭疼地腦袋哀嚎了一聲,看著殺豬王刷刷的刮著豬毛,只當自己也是那頭野豬。死豬不怕開水燙,就當自己是那頭豬吧,順其自然。 野豬身上的毛褪干凈了,木老頭就把地上的豬鬃都收拾起來,鋪了一塊油布晾上,這回頭都能賣錢。野豬鬃比家豬的毛還值錢,一點都不能浪費。 “該卸rou了!”木朵提醒兩個堂妹,她害怕殺豬,看人呢卸rou的時候倒是積極??粗且粔K塊鮮紅的豬rou被拆分到案上,她就有種滿足的感覺,哪怕這rou不是自家的。 殺豬王熟練的把野豬開膛破腹,拿出自己的工具包,跟旁邊的人說:“這卸rou也得有經驗,尖刀割rou,斧頭開梁......” 說話間,木小樹就看到豬頭、排骨、肘子、豬蹄……一一被卸了下來,這殺豬王的手藝果然不是吹出來的。 木小樹看得目不轉睛,發現這豬全身上下幾乎沒有不可吃的東西。也是,若輪吃,這世間能有什么生物比得上人類? 上輩子饑荒的時候,就連她這樣的大樹都差點被人啃禿了,那會兒嚇得她生怕自己化形后會變成一個禿子。還聽說某個地方的人類甚至連臨省的人都吃呢,人類真兇殘,同類相殘毫不手軟。 “娘,永強媳婦要生了,豬驚骨留給我們吧?!辈芄鸹ㄇ穆暩酒牌耪f道。 豬驚骨是豬的聽骨,形狀十分奇特。翻過來看形似鬼臉,覆過去瞧狀如龍頭,所以民間都認為豬驚骨有“壓驚、辟邪”的作用。 曹桂花討豬驚骨就為了兒媳婦肚子里的孫子,用紅繩串起來戴在手上壓驚。當然,她還想練豬頭一起討走。 木婆婆就當沒聽到她話里的深意,干脆的說:“回頭我掏出來給你留著?!彼@是打算吃了豬頭rou單獨把骨頭挑出來給兒媳婦。 永強媳婦肚子里的也是她的曾孫,木婆婆怎么可能不疼愛。但是這頭野豬是小樹帶回來的,那么大個豬頭也不能隨便就給了。 吳月梅看大嫂吃了癟,偷笑了一下,然后跟婆婆夸起了侄女,“咱們家小樹就是有福氣,旺家,這么大的野豬偏偏就撞暈倒她跟前了......” “干你們的活去,一會兒少不了你們的!”木婆婆提起孫女就來氣,直接把兩個兒媳婦趕去干活了。 吳月梅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話了,看婆婆心情不好,趕緊去幫著弄殺豬菜了。今天鄰居也過來幫忙了,中午自然要請人吃頓殺豬飯。 殺豬王卸了rou也沒走,幫著木家賣起了rou。 一頭野豬殺完也就一百多斤的rou,雖然農村窮,輕易舍不得買rou吃,但是難得的野豬rou,又比集市上便宜,幾十斤rou也不算難賣。 賣了差不多三十多斤rou,院子里漸漸就彌漫起來一股濃郁的rou香,不一會兒,水煮rou片、豬血旺、水煮肥rou、爆炒豬肝、蒸血旺等一盆盆噴香的美味就端上了桌。 吃了飯,鄰村有人得了消息也陸陸續續有人過來買rou了,一下午半扇豬rou就賣得差不多了,木婆婆干脆收起來不賣了。 “你大爺跟你三叔家今天都來幫忙了,我做主給他們一家五斤rou,豬蹄子給你大娘兩個,你嫂子快生了。下水挑點給你三嬸家,你看行不行?!蹦酒牌鸥鷮O女商量。 木小樹算算,不算排骨、下水零零碎碎的東西,凈rou剩了七十斤,分出去十斤,還剩六十斤,再給霍大娘家送五斤,還剩五十五,自己家留二十五斤,二十斤給霍大哥做rou干,完美! “行,排骨給他們兩家也分幾斤吧。還有大姑,明天也送五斤rou過去吧?!蹦拘淇粗O碌倪@一堆rou,大氣的說道。 木婆婆其實也想給閨女送點rou,但是老大老三家幫忙了,還有理由,閨女家卻不知情,自然也沒來人,她不好開口,誰知道孫女卻主動提了這茬。 這孩子心性好,厚道,隨了林子。就是這個憨大膽,不知道隨了誰。木婆婆和老頭子對視了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看到爺爺奶奶的臉色不好看,木小樹嘿嘿笑道:“豬頭不給我大娘,鹵了給我爺下酒。切一塊五花rou,奶你明天給我做紅燒rou?!?/br> 木婆婆看老頭子的嘴角都咧到耳根了,瞪了他一眼,這老頭子太好糊弄了。她轉頭對孫女說:“就惦記著吃!還沒跟你算賬。想吃rou跟奶說,奶上街給你割去,你往山里跑啥?” “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讓你往山里跑,你就是不聽話。你要是有個好歹,還讓我跟你爺活不活了?” 木婆婆現在還記得,有一年大旱,地里收成不好,人沒得吃的,山上能吃的搜刮干凈了,野豬沒有吃的了,就下山禍害人。 有人想抓了野豬吃rou,被野豬把肚子都頂爛了,腸子流了一地,身上被啃得不成樣子。 她這個孫女八歲就走丟了,好容易找回來,她恨不得拴腰上帶著,生怕再丟了。老二這一房就剩這一條命根子,他們要是再給看丟了,干脆一頭撞死算了,還有什么臉活著。 木婆婆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都怪我那時候沒看住你,我對不起林子啊......” 孫女說是這十年在山里長大的,她就算不問,也知道沒少受罪。她把木小樹的野性歸到這十年的山林生活上了,她擔心孫女野性不去,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