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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去兼職,勤工儉學?!?/br> “哦,好孩子?!?/br> 司機表揚道,又批判了下社會風氣。 “現在這世道有錢人多了,就是鋪張浪費,一頓飯吃幾萬塊,怎么不想想山區里小孩書都沒得讀?!?/br> 陳子期碘著臉,繼續裝大學生。 笑道:“嗯,我學費都自己掙的?!?/br> 司機豎起大拇指:“真是不錯!” …… 下了車。 他慢悠悠地望酒樓方向走。 等電梯的時候,被保安攔了下,很是客氣地:“請問、您去哪個包廂?” “嗯?” 陳子期推了推眼鏡,沒說話。 秦綿綿發來的短信早刪了,壓根不知道哪個包廂。 保安頓時覺得他很可疑。 錦繡樓這種地方,許多明星、政要都會來吃飯,最怕的就是記者。 “不好意思,我們可能需要核實下您的身份,或是……給您朋友打個電話,讓他來下樓來接您一下?!?/br> “哦?!?/br> 也不生氣,陳子期走到酒樓外打電話。 【嘟、嘟、嘟——】 遲遲沒人接。 他就看月亮發呆,嘴里一口接一口的呼出寒氣。 也記得是什么時候開始,變得不再怕冷。 硬生生的回憶起:似乎是那年冬天的曼哈頓區,他跟在她身后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道,衣著單薄,苦苦哀求。 她就是不理會。 一定要跟他分手。 …… 譚定終于回電話了。 陳子期冷冷地說:“滾下來接我?!?/br> “來了!” 片刻詭異·后,富麗堂皇的大廳中央。 陳子期貓著背、雙手插兜,還打了個哈欠,就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往電梯方向走去。 “?!?/br> 門開了。 他懶洋洋地抬起臉。 意想不到的是,除了譚定,電梯里還有一人。 齊耳短發、巴掌大的臉、穿著過大的白棉襖,鼻子、眉眼跟十七歲那年比,似乎沒有半點變化。 薄、荷。 陳子期一臉冷淡,與她對視。 “……” 譚定也是巧遇,臉僵得不行。 站出來打圓場道:“真是巧啊,沒想到會在這兒碰上老同學了?!?/br> 他是下來接人,而薄荷則是要離開。 薄荷出了電梯。 譚定還在邀請:“別走了,不如去我們包廂聚聚吧,那邊都是老同學,綿綿也在?!?/br> 她卻是搖了搖頭,淡淡地說:“不了。我先回家?!?/br> “什么時候回國的?” 薄荷細聲道:“就前幾天?!?/br> “你……跟朋友來的?” 譚定猶疑地問出口,想要確認方才自己見到的人是不是她。 “對?!?/br> 她點頭:“我……我男朋友生日,身體不舒服,看看就走了?!?/br> “哦。那你早點回家吧,既然回國了,以后常聯系?!?/br> 譚定跟她握了握手。 全然不知,自己多么的客套。 寒暄半天轉過身,發現電梯門早已關閉。 男人消失不見。 原來,陳子期早就走了。 番外(四) 回包廂,譚定還有點兒心有余悸, 拉過秦綿綿到角落里說話:“老婆, 知道我電梯里碰見誰了嗎?” 見他神神叨叨的這樣兒, 秦綿綿就不大高興,沒好氣地:“誰?你前女友啊?!?/br> “嘖,不是我的前女友?!?/br> 譚定使了個眼神給陳子期:“是他!我們剛才碰見你的好閨蜜了?!?/br> “……” 秦綿綿愣了一下, 旋即反應過來:“你說, 薄荷回國了?” “是。連你也不知道?” 秦綿綿搖頭:“嗯,她沒跟我說?!?/br> 上個月問她的時候,人好像還在洛杉磯,這些年,兩人聯系的機會越來越少,特別是自己當了媽之后, 忙著顧孩子, 聊天也很難聊到一塊兒去。 “多少年的交情, 回來了連招呼都不打一聲?!?/br> 譚定冷著臉,感了寒心,也是替自己老婆不值:“她還拿你當不當朋友啊?!?/br> “別亂說?!?/br> 秦綿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少來挑撥離間啊。我跟薄荷情比金堅, 你們男人懂個球?!?/br> “我是不懂?!?/br> 譚定悻悻地:“我只知道,我兄弟當年差點沒死在她手上, 這女人但凡心狠起來,沒幾個男人比得上?!?/br> 說完, 看向進包廂就被老同學圍住的陳子期。 他看上去沒有不對勁,自然地跟人聊天, 一臉隨和的微笑。 偏生—— 越是這樣,譚定越覺著心慌。 * 錦繡樓頂層的“云巔”是專供特殊貴賓聚會的私人包廂,多少城中巨富花錢也訂不到座兒。 今,顧小少爺生日宴。 包廂門口守著幾位黑人保鏢,里頭一派花團錦簇、歌舞升平的景象。 有女人喝醉了酒,脫掉高跟鞋,跳到桌子上轉圈、跳舞,身材婀娜、搖曳生姿,跳累了就嫵媚萬分地趴在那兒,裙子撩到大腿處,給壽星敬酒。 “顧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喝下這杯酒?!?/br> 她笑彎了眼:“要么……抱我下來?!?/br> 在場的,都是在歡場玩樂慣了的紈绔,投還送抱的漂亮妞,哪個不愛。 眾人起哄下,顧軒邪氣地笑了笑,嘴里叼著煙,準備伸手去接。 不想,女人剛抬起纖纖玉手。 他就倏地退后一步。 咂嘴道:“你身上的香水,味兒太重了。我女朋友聞到可不行?!?/br> 包廂里哄堂大笑。 彭樂愷過來搭上他的肩:“顧少,還記得你有女朋友啊,不如我下去瞧一眼,她估計還沒走遠,叫回來?” “就是。怎么吃過飯就走了,也不介紹咱們好好認識